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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认为嫂嫂和三哥哥还有奶奶有可能逃出升天了?可是她们既然逃出来了,为何不回来呢?”待聂生离去之后,聂惜璇狐疑的问道。
“三十里地,才两三日而已,应该能找到吧!”没有回答聂惜璇的问题,聂沧洛兀自低喃着。
金陵城外大约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村庄内唯一的一条小路上也布满了泥泞。在那条泥泞的小路上,一个长发遮面,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蹒跚而行。因为脚下的泥泞,她时而深一脚,时而浅一脚,似是要摔倒一般。
终是在一个栅栏门前停下脚步,她用力的将门前的栅栏门向里推了推,露出可以容她自己通行的空处,进而进了院子里,向着院子里唯一的一座茅草房走去。
“大少奶奶!”进了茅草屋内,那女子复又关上房门,然后对着里面木板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行了行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聂家的大少奶奶——沈碧寒!
有些费力的从床塌上坐起身来,身上的灼痛感依旧,刚刚睡醒的沈碧寒探头打量着屋子的内房,见没有聂沧杭的影子,她蹙眉问着扶着自己坐下的女子:“三少爷不在么?”
大火当日,她与聂沧杭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期然在老太太的身下还有条密道,而正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望满,不惧火海无情冒死将她、老太太和聂沧杭三人生生的从密道里拖了出来。
因为密道通往城外,而密道的入口早已在大火当日烧到崩塌,再加上她们几个都有烧伤困扰,无奈之下由她做主,她们三人便在这个小村子暂时住下了,谁知这一住便是三天过去了。
离了床塌前向里走了几步,望满掀起内房的粗布门帘瞧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到沈碧寒床前:“三少爷不在,像是出去了,老太太这会儿子在炕上睡的正熟呢!”
“哦!”轻轻点了点头,沈碧寒一脸疲惫的靠在身后满是油污的枕头上,端详了眼望满刘海挡着的面容,她对望满感激的一笑:“这次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三人的性命恐怕早就交代在那里了!”
“奴婢是府里的丫头,主子有难上前去救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好谢的!”在沈碧寒的目光下有些不自然,望满侧了侧头,将自己完好的半张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知她有些不自在,沈碧寒淡笑着转移话题:“前两日我身子不好,没精力过问,今儿我想问问,老太太佛堂有条密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苦笑了下,望满眼神踌躇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而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她抿嘴将一边脸上的刘海掖到耳后。
眉头一皱,沈碧寒心头一惊!
她的脸明显是烫伤的,难道她脸上的伤跟那条密道还有关联不成?
眼圈红了红,难得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望满嗫嚅道:“这……这是烧的!”
“哦……”沈碧寒机械式的点点头。
就算是烧的,跟老太太佛堂内的密道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心跳蓦然快了几分,沈碧寒问道:“你的脸也是在延揽院烧伤的么?”
沈碧寒的话问出了口,才惊觉自己问的太过直接,却已然无法挽回。
有些心酸的点点头,望满讪笑道:“少奶奶也许不知道吧,在二太太去世前那个月,也是在延揽花厅,同样发生过一场大火。”
双眼中满是疑问,沈碧寒重复着望满的话:“同样的大火……”
点了点头,望满道:“那会儿子奴婢还在老太太身边当差,那日的大火与前日的大火一样,来的很急很快!因无法脱身,老太太跟奴婢一起被困在大火之中,奴婢脸上的这伤也是当初为了救老太太被烧红的木屑砸伤的!也正因为如此,老太太再建延揽花厅的时候,便在花厅的佛堂内暗自留了条密道!”
秀眉微蹙,沈碧寒仔细看着望满那半张狰狞的脸庞,心中却更加混乱了几分。
她的这张脸是为了救老太太毁掉的,只要是人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她对老太太的救命之恩,连老太太都欠她的命,难道望满敢在聂府之中铁面无私的执法了。
合着当初她之所以在那佛堂之内见到老太太是因为大火起时,老太太想要从密道逃生,可是却因为体力不济而被浓烟呛晕。
可是……
看的出沈碧寒眼中的疑问,望满接着道:“少奶奶想问老太太为何要在新建的院子里留密道吧?”
“……”
张了张嘴,沈碧寒只是笑了笑。
她确实是想这么问来着。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她的前世那般前进,不过她还不至于比当初火器时代还要落后。当初延揽花厅都烧了,合着再建的时候该做好防火准备,根本就没有必要留条密道。
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放火!
想到这个可能,沈碧寒不禁眼睛微微眯起:“这条密道该不会就你和老太太两人知道吧?”
二太太离世到现在才几年而已,这延揽花厅就两次大火,这频率未免也太快了些……
摇了摇头,望满道:“除了奴婢和老太太还有一个人!”
“谁?”沈碧寒皱眉。
“二太太!”
听到望满的答案,沈碧寒微微一愣!
死人可是不会再做什么动作的!
看着沈碧寒怔愣的样子,略微思附一下,望满道:“关于为何新院子里要留条密道这个问题,等老太太醒了,奴婢想着她会与您道明的!”
人家不说沈碧寒也就不再多问,对望满点了点头,沈碧寒挣扎着将双腿附落在床边,“且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没!”
“是!”恭顺的点了点头,望满起身再次行至内房。掀起门帘见老太太已醒,她一脸窘意的将刘海放下,然后对老太太笑了笑,“大少奶奶让奴婢看看你是否醒了呢!”
“唉……”无奈的一叹,老太太道:“将大少奶奶扶过来说话。”
“是!”笑着点了点头,望满回身几步走到沈碧寒身前。伺候她穿好鞋子,她搀扶着沈碧寒到了内房,将她安置在老太太的炕上,让她们好说话。
对沈碧寒慈祥的笑了笑,老太太看向望满:“三少爷刚说要去外面透透气儿,他身上有伤,快去寻了,莫要慢待了。”
“奴婢遵命!”望满转身离去。
望满离去之后,茅草屋的内房之内还剩下老太太和沈碧寒两人。见沈碧寒一脸蹙眉微窘的样子,老太太不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适才你与望满过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沈碧寒张了张嘴,笑了:“那合着你让我过来是要与我道明的?”
这老太太的精明沈碧寒早见识过了,不过她平日的糊涂是不是真的,沈碧寒可就不知了。
看着沈碧寒,老太太又叹了口气,而后一脸冷笑道:“今日看来当年将我这四个儿子聚到一起真的是我老糊涂了!”
难道老太太自己说自己糊涂,沈碧寒眉梢挑了挑。
“两年前的那场大火,要了望满父母的命,也毁了她的容颜,可惜的是我这老婆子没死。念在亲情之上,我原以为这事儿我不追究那些人便会见好就收,却不成想今日大火又起……哼!她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此言一出,沈碧寒知道,这火不是天起,必然是人为的了。
苦笑着看着老太太,沈碧寒张口便问:“她们指的是谁?”
见沈碧寒问了,老太太回道:“眼下我不能准确的告与你是谁,只能跟你说,除了你母亲在外的其他三房之中的一个。”
挑了挑眉,沈碧寒小声道:“您老人家这说了等于没说!”
斜睇了沈碧寒一眼,老太太别有深意的问道:“上次她们放火的时候,是因为你母亲病危,她们想要烧死我这老婆子,好趁乱掌权,可是最后却让望满一家为我挡了。这次她们放火,你心中该明白是为什么的吧?”
“我心中该明白么?”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苦涩的一笑之后,沈碧寒猜到:“孙媳寻思着她们是因为我在众人面前立了威望,而您又没有什么反应,明显有着放任之意。呵……”又笑了一声,沈碧寒接着道:“有您在她们不如何,她们肯定是想着将您这个老的烧死了,再集中精力对付这个小的!”
“狼子野心啊!”老眉深皱的一叹,老太太满面失望的叹道:“在她们眼里根本就不顾及亲情所在,想的只有银钱而已!”
“老太太莫要气坏了身子!”沈碧寒咬咬唇,道:“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悲哀啊!”
没有再出声,老太太只是直直的盯着沈碧寒。
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沈碧寒道:“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孙媳也是不施脂粉的,该不会觉得太憔悴才对!”
伸手将沈碧寒的手拿下来,老太太抚上她脸颊上的被火木擦伤的一小块刚刚结痂的疤痕,心痛的道:“这次救了我的该是你,以前我说过你的事情我不过问,那是因为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