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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身后出奇的安静而回头瞥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又重新转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夫君这会儿子倒是闲在,可知为妻我适才都做了些什么?”
双眼依然看着沈碧寒,聂沧洛端起身边的茶杯,喝了口茶,道:“夫人认为为夫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
拆着发髻的手停滞在头顶上,沈碧寒对着屋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叫她说他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这话怎么听着跟老嬷嬷那话那么相似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继续拆着自己的发髻。
“为夫不会休了夫人的,所以夫人在府里当个霸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手转着手中的茶杯,聂沧洛悠悠的道。
“我倒是不想霸道了!可是你的这些亲戚们容不得我不霸道!”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散而下,直到垂落到腰际,沈碧寒起身之后无比幽怨的睨了聂沧洛一眼,而后快步走到床榻前,掀被、上床、盖被、闭眼,一气呵成的便躺在了主床榻上。
聂沧洛见状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床榻前:“夫人要午睡?”
睁开闭上的眸子,沈碧寒对上聂沧洛温润的目光,心中一突,想起适才在延揽花厅内所谈的话题,她侧了侧目,耳根微热的又闭上双眼:“聂家以后对我而言是战场,我要好好养精蓄锐才好!”
聂沧洛又问:“不用午膳了?”
张了张嘴,沈碧寒回道:“不饿!自然也就不用了!减肥!”
聂沧洛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捏了捏沈碧寒的脸。
“你干嘛?!”眉头深皱,沈碧寒不悦的又侧了侧头,躲过聂沧洛不安份的大手。
静默片刻,聂沧洛道:“夫人不胖,用不着减肥!”
囧!
在心中露出一个囧像,沈碧寒问道:“夫君眼下很无聊么?没有商号的公务要处理么?何来的在这里同我磨叽。”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没有!”摇头失笑,聂沧洛也掀起被子,然后和衣靠坐在床廊上,低头睨着在下面躺着的沈碧寒:“夫人以前失忆的时候是一脸淡然,如今恢复了记忆是一阵火爆。今儿听了下面人说夫人在奶奶面前的表现,为夫还真是好奇前世的夫人该是什么性情的人呢!”
“呃……”感情是对她感兴趣了,不过他对自己感兴趣,总是横竖觉得自己像条放在猫嘴里的鱼呢?
心中顿了顿,沈碧寒开口道:“我都还没问你的前世如何,你倒是先问上我了,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我的前世?”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碧寒,聂沧洛将手臂靠在头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前世中我叫安硕晨,三十岁,安氏企业的第三代掌门人,留法博士,主修企管营销!”
什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这就是了!
心中对着上天撇了撇嘴,沈碧寒无奈的一叹:“上辈子是富贵人家,这辈子也是富贵人家,你还真是有福气呢!”
嘴角噙着一抹苦笑,聂沧洛只是点了点头,“上辈子我吃喝不愁,这辈子生得了如此好的父母,我自然算是有福的!”
前世的时候,他虽然生在商业大家族,却也深深体会到了大家族的亲情淡漠。也正因为如此,现如今即便老太太将几个儿子聚到一起有诸多不便,他还是未发一言,只道是老太太有这样的心,是多么的难得。
悄悄的没了声响,沈碧寒没有说话,只是斜睇着聂沧洛的侧脸。
皱了皱眉头,聂沧洛失笑道:“为夫已然说了,夫人的前世该说说了吧!”
沈碧寒眯了眯眼,而后缓缓的道:“我的前世与你的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哦?”聂沧洛侧目。
也是苦笑,沈碧寒道:“前世的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努力活着,却没想到大学刚刚毕业,便一命呜呼来到了这里!”
看着沈碧寒的样子,聂沧洛蹙眉道:“夫人很怀念前世的生活?”
“哼!”抬眸又看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道:“有什么好怀念的?在那个世界我每天睁大眼就要为一天的生计去奋斗。比起那个时候,我最为怀念的便是来到这个民世界后,在沈家的几年的生活!”
想起沈家之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沈碧寒眼中氤氲浮动。
心中一动,聂沧洛倾身将沈碧寒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过去的事情莫要去想,好好睡一觉吧!”
没有推开身边的男人,沈碧寒轻叹一口气,喉间哽咽:“我先跟你说,我们是朋友。你在这个世界生的具皮囊不错,觊觎你的女人该是不计其数的,莫要对我动什么心思!”
“呵呵!”低哑的轻笑传来,聂沧洛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一下下的拍着沈碧寒的脊背。
他做了这么多,这丫头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沈碧寒真的睡了,连吃午膳时都未曾起身。
黄昏落日,西方的天际被染成了金黄色,金黄褪去,天色渐暗,寝室内的也变得昏暗起来。手持火捻点了灯,凝霜将油灯放到圆桌上,而后正欲离去。
“眼下什么时辰了?”没有任何动作,沈碧寒面向床榻内躺着,声音却悠悠传来。
凝霜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回道:“回少奶奶话儿,酉时刚过!”
“难怪了!”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沈碧寒从床榻上起身靠坐在长廊上,睁了睁惺忪的睡眼:“准备洗脸水吧!”
“是!”恭身应了声,凝霜转身退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凝霜与望春一前一后进了寝室。将手中的脸盆放到盆架上,凝霜将手巾浸湿在水盆中,而后递给沈碧寒。
“大少爷呢?”接过递来的手巾,沈碧寒一边净面一边问道。
“璇姑娘和三少爷到了,大少爷这会儿子正在正厅内跟他们过话呢。他说少奶奶您午膳未进,让奴婢和望春先伺候您用了晚膳再出去!”接过沈碧寒递回的毛巾,凝霜回道。
“晓得了!”点了点头,沈碧寒看了眼在桌上摆着晚膳的望春,她思索了一下,轻声道:“将肉食先撤下,今儿我吃素!”
“是!”低头应了声,望春将刚刚摆好的肉食,又收了起来,在桌上只摆上了一碟春笋和一碗白粥。
坐到饭桌前,拿起手边的玉筷,沈碧寒端起白粥,而后夹春笋便吃了起来。
将一箸子春笋塞到嘴里,咀嚼着其中的鲜美滋味,沈碧寒似是想到什么的看向望春,而后问道:“这么些时候了,你可见过望柳那丫头?”
微微一愣,望春张嘴道:“前儿个奴婢听夏英说还在丫头房里见过望柳姐姐。”
“哦!”沈碧寒长长的应了一声,便又低头用膳。
仔细端详着沈碧寒的神情,望春心中微微思量片刻,然后战战兢兢的提到:“前几日里丫头房里的丫头过来请话,说望柳身子大好,问少奶奶说她是留在锦翰院伺候还是另作安排?”
望春和望柳过去朝夕相处,望春虽然升了上等丫头,却也还是记着往日的情分的!
沈碧寒将筷子稳稳的放在桌上,然后问道:“若是我不留她在锦翰院中,她会如何?”
望春道:“因为望柳被降了等,若是少奶奶您不留她,那她便要被重新发到丫头房,然后再行分配到其他地方,若是二等的话还好,不过若是……”
沈碧寒蹙眉:“若是望柳这种情况呢?”
沉思片刻,望春道:“应该会被分派到浣洗房去洗衣,或者是去厨房洗碗什么的!”
“是这样啊!”沈碧寒笑了。
还好在她穿越的时候,是穿到了沈家当小姐,而不是穿越到大户人家去当丫头。这丫头的命还真是有够挫的。
“少奶奶!”轻唤了一声,凝霜道:“日后锦翰院内事情会很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可靠的人手,望柳虽然嘴碎了些,不过再怎么说也跟了您三年,人倒还是可靠的。奴婢寻思着经过这次的教训,她的臭毛病应该改了,您看……”
沈碧寒点了点头。
凝霜说的对,她适才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的。
昨儿日里在延揽花厅的时候,沈碧寒还想起过望柳。
虽然她嘴巴碎,而且好大喜功,不过少了她这个万事打听,饭桌上冷清了,她一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她现在还真有些想了呢。
思量片刻,沈碧寒终是又笑了笑,对凝霜道:“你先去丫头房将望柳领来,道是说她继续留在锦翰院内随侍。”
凝霜笑着点点头:“奴婢遵命!”
“等等!”唤住欲要转身离去的凝霜,沈碧寒道:“且慢高兴的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脸的窘意,凝霜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她与望春、望柳一起伺候沈碧寒,感情自然也是很深。
沈碧寒哑然失笑:“你与望柳从丫头房出来之后,去下人房与管事的说,调遣聂安和聂顺来锦翰院伺候!”
凝霜不解的道:“聂安?聂顺?”
“嗯!”含笑颔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