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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聂沧洛可能会生事,老太太和四太太面色都微微一变!
在这聂府之中,莫看聂沧洛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笑着,任谁都知道,若是他动了怒,那整个聂府内院怕都会乱上一乱!
“奴婢省的了!”饱含深意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老嬷嬷领命而去。
老嬷嬷走后,沈碧寒脸上的淡笑卸去,不与老太太说话,也不与府里的姑娘们寒暄,她只是那般的站在内厅中央,冷着脸静等老嬷嬷归来。
她与聂沧洛未曾圆房是事实,如今老嬷嬷去了,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她回来才能明白会发展到何种境地。
她这是在赌啊,赌老嬷嬷是真的心向于她!
心中思绪电转,沈碧寒思量着若是老嬷嬷回来后,自己和聂沧洛之事被戳穿,她是不是会被逐出府,出了府后,又当如何?去沈家商号查帐么?或许可以藉此留在那里,从蓝毅手中拿回沈家家产也不一定!
“一切都要等会儿……”轻声自我安慰着呢喃着,沈碧寒深深的出了口气。
大约过了两刻时间,老嬷嬷回来了。
看到她双手空空的站在厅门前,屋子里的人神情各异!其中老太太是一脸的愤愤之意,四太太嘴角含笑,而其他的姑娘也是各有各的样子。她们之中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沈碧寒忐忑不安的。
面色愠怒,老太太对手中无物的老嬷嬷开口道:“大少奶奶所说之物可有找到?”
双手交握着来到老太太身前,对她福身行了礼,又看向沈碧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一条白色的四方帕子,笑道:“大少奶奶既然让奴婢去取了,自然能找到!不过是这事怕让大少爷知道,奴婢收得严实而已!”
说完话,她将手中的四方帕子打开,然后让老太太过目。
低头看着老嬷嬷手中白色帕子上所晕染的血迹,老太太眉头蹙起,然后面色总算得到缓和。但是很快她的面色便又变了。
看着身前不远处的沈碧寒,她满是愧意的道:“是奶奶错怪于你了!”
心道这会儿又成了奶奶了!
嘴角依然挂着淡笑,沈碧寒问道:“老太太可看仔细了?”
“嗯!自然看仔细了!”点了点头,老太太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沈碧寒面前拉着她的手道:“东西是望玉取来的,血迹也是干涸的,一看便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造假的,是奶奶不好!”
“无妨!”淡淡一笑,不着痕迹的看了老嬷嬷一眼,沈碧寒问道:“此刻您既然看仔细了,那望月可否由孙媳发落?”
老太太一顿。
从适才老嬷嬷拿出帕子的时候望月的身子便剧烈的颤抖着,此刻一听沈碧寒要发落她,她噗通一声便跪倒了地板之上。
看了望月一眼,老太太皱起眉头,虽然心下不舍,不过见一边的沈碧寒正看着自己,她沉声道:“适才说好的,由你发落就好!”
说完话老太太转身坐回到椅子里,不再出声。
“二少奶奶就饶了奴婢这次吧!”见老太太不再过问,望月伸手扯住沈碧寒的裙摆,哭声求道。
“哼!”冷笑一声,沈碧寒被望月扯得身子一下下的晃动着:“望月,我这个做少奶奶的,从进了锦翰院之后,总是这样那样的被质问,被追究,全是拜你所赐。这会儿子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奴婢再也不敢了!”哭到声音哽咽,望月渴求着。
眉梢轻挑,沈碧寒道:“上次的时候你好像也说过这句话的!我们聂家是商贾人家,说话做事要讲信誉,不过你的信用度还真是不高呢!”
“奴婢下次……下次……”
“没有下次了!”伸手将望月的手从自己的裙摆上打落,沈碧寒对身后的老嬷嬷道:“今儿这事儿就交与嬷嬷你了,让望满将这望月小蹄子赶出府去!永远不得再入聂府!”
在这个世界上大户人家处置丫头,若是严重的都是卖到外面的青楼做妓女,不过沈碧寒自认自己还没狠毒到那种地步,今日只要将望月逐出聂府,便达到了她要立威的目的了。
“少奶奶……”面色变得死灰,望月惊恐的看着沈碧寒:“奴婢自小在聂府长大,出去之后无依无靠,大少奶奶……”
沈碧寒厉声道:“你也知道你无依无靠?若是早前你恪守本份,你觉得我会去主动找你的不是么?你三番两次的让我处于如此境地,还想要我将你留在府中么?”
若是她羽翼丰满,得以走出聂府,那望月留在府里与她无关。但是眼下她自己的生活已然一团乱,在聂府之中若是放着望月这颗钉子,那么她日后的日子便会更加如履薄冰了!
望月不能留,这次一定要处理掉才好!
看着望月哭喊着被家丁架出内厅,不去看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沈碧寒不停的在心中提醒着自己:只是将她逐出府去,她已经很宽容了。
内厅内又恢复了一片静寂,沈碧寒书:。3uww。)整 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裙摆,然后从老嬷嬷手中接回那块透着一块斑驳血迹的白色四方帕子,然后背对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冷声道:“今儿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如此劳师动众的总是为了我一个人奔走还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呢!今儿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籍此机会与大家说明白了,若是你们有把握让夫君休了我,那尽管找我的纰漏,将我逐出府去。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就且莫再与我身上找什么晦气!”
说完话,沈碧寒没有去在意众人是什么神情,而是转过身来对着老太太福身行了一礼,然后便施施然的一路出了内厅……
第一二四章 学模学样
出了内厅,见一干丫头们都噤若寒蝉的看着自己,沈碧寒不置可否的哼一声,而后直直的出了延揽花厅,顺着石砌小路一路出了院子又转入九曲十八弯的走廊,兜兜转转的进了锦临院之后,见四下无人,她深出一口气,然后走到自己上次沉湖的八角亭里,然后坐到石凳上,暗松一口气的将袖袋里的白色四方帕子取出。
这帕子本是前几日聂沧洛手臂上的伤口撕裂时,她帮忙止血时粘上的。在她的寝室长廊里,这样的帕子少说也有个四五条的样子,她让老嬷嬷去,是将一切的赌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沈碧寒想着,老嬷嬷说是念着自己对她的披衣之恩,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对自己还是十分上心的。而沈碧寒所赌的恰恰就是她对自己这披衣之恩的看重。结果她赌对了,老嬷嬷果真从几条帕子里挑选了这一条。
起身离了石凳,坐到一边的栏杆上,沈碧寒慵懒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视线落在明亮斑驳的湖面上,她好似没有什么情绪的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的,忘却了所有的压在心头的疑问。
沈碧寒再回锦翰院的时候,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刚刚从后院的廊子里转到前院之中,便见锦翰院几乎所有的丫头下人们都整齐有序的并排站在院子里。
眉头微皱,向前走了几步,沈碧寒的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奴婢恭迎大少奶奶回院儿!”
“奴婢恭迎大少奶奶回院儿!”
随着前面望春响亮的一声,她身后的丫头下人们也都异口同声的对着沈碧寒福下身来。
聂府之中没有秘密!
距离她离开锦翰院已然半个时辰了,这会儿子早就传回了锦翰院中。
淡淡的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沈碧寒心中五味杂陈。锦翰院的这些丫头们总算打心底里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边她也微微在心中泛着酸楚。
在聂府之中没有真心,她真心待她们,她们却想着其他房里的主子们,为她们卖命。而她今儿好不容易强硬了一回,却倒是世道真的是这样——强硬才是硬道理!
心想老嬷嬷真的是帮了自己,沈碧寒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转身向着寝室的方向而去。
进得寝室,抬眸见聂沧洛安静的坐在床前看书,沈碧寒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的将脚上的绣鞋踢掉,然后快步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坐定,而后伸手将头顶上的牡丹步摇摘下,随手扔回到首饰盒中。
抬眼看了眼在梳妆台前拆卸着首饰的沈碧寒,聂沧洛噙笑道:“为夫送的东西可是最为精贵的,夫人可知你现在扔的可是一座府邸!”
“一座府邸?!!”微微有些讶异这牡丹步摇的贵重,沈碧寒抽了抽嘴角,然后她又将牡丹步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片刻之后她一脸不屑的将之胡乱的扔了回去,道:“夫君送的时候可没与我说过这东西这么值钱!”
对沈碧寒随意的动作微微皱眉,聂沧洛将手中的书籍放在绣案上,而后双手抱臂,一脸闲适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定定的看着沈碧寒的背影。
因身后出奇的安静而回头瞥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又重新转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夫君这会儿子倒是闲在,可知为妻我适才都做了些什么?”
双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