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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咳了两声,沈碧寒深呼了口气,半晌儿才问道:“表哥这三年可去过沈家?”
崔运文是在四年前娶亲之后才离开沈家的,仔细说来她离开沈家只比自己早一年,不过崔家距离沈家虽远,却素来都有往来。
眼睑颤了颤,双眸紧紧的注视着沈碧寒,崔运文想了想道:“若是我说没去过,表妹可信?”
“不信!”将崔运文的反应尽收眼底,沈碧寒心情一落千丈。
沈家一定是出事了!
闭了闭眼,双眼中微微泛着湿意,崔运文将头低下,不再看沈碧寒。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该是如此,可是当沈碧寒从崔运文的表现中将一切噩耗证实的时候,她的心底却终又有些不甘:“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他们走的可好!”
默默的点了点头,崔运文没有抬头,只是低语道:“是毒酒,舅父与舅母还有大哥走的很……安详!”
说到最后,崔运文的语气满是哽咽。
身子不住的轻颤,泪水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落,沈碧寒张了张嘴,唇瓣轻颤道:“有收尸么?表哥可知他们葬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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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自己的家人都罹难了,沈碧寒总是会情绪失控。但是眼下消息得到了证实,她却可以不哭不闹,这般平静的流着眼泪。
造化弄人啊!
她……又是孤儿了!
担心的看着沈碧寒伤心的样子,柳氏拿起手边的帕子,一下下的为她擦拭着眼泪:“表妹安心吧,舅父舅母和大哥的尸体全都葬在了关外的九里亭。尸体是我与夫君收殓的,一切都做的十分妥当。”
“九里亭啊!”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停簌簌落下,沈碧寒努力看清面前的崔运文,问道:“表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还望你如实回答我!”
抬头与沈碧寒对视,崔运文的眼里也尽是湿意:“你要问我蓝毅还有沈家的事情吧!?”
“……”
没有说话,沈碧寒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崔运文叹了口气道:“所谓沈家灭门,其实只是赐死了沈家的嫡亲,舅公和舅母死还有大哥死后,蓝毅一直留在沈家,当时传信让我去收殓尸体的也是他。至于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我便不知了!”
“我父母死后居然是蓝毅这么糊里糊涂的掌管了沈家!”苦笑一声,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缓慢,沈碧寒用力呼吸,却抵不住胸臆间传来的痛意。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伸手拍了拍沈碧寒的肩膀,崔运文道:“在关外的时候,对舅公舅母的死讯,传什么的都有。他们有的说是蓝毅害死家主谋夺了沈家资产,若不是我知晓舅父他们的死于皇上有关,恐怕也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最后一个问题!”无比坚定的对上崔运文的眼睛,沈碧寒伸手抹去模糊了自己视线的眼泪,语气凝重的问道:“表哥可知皇上要赐死我沈家一门的原因!?”
平穿花嫁娘 第一百一十五章:急火攻心
“为兄不知!”直接回了沈碧寒的话,崔运文抬头看着屋顶上的红色椽木,将眼中的泪意硬是逼了回去:“当年舅父既然未曾与表妹说明原因,便一定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关于这些过去的都已过去了,表妹莫要再去追究,好好在聂家过活吧!”
凝眉望着崔运文,沈碧寒呢喃的追问道:“真的不知道么?”
崔运文的回答根本就不假思索,可是越是这样的断言,沈碧寒就越是不会相信!
不过她也知道,若是不费功夫他是一定不会将真相告与自已的!
坚定地摇了摇头,崔运文叹道:“为兄真的不知!”
深深的吸了口气,沈碧寒双眼通红,面色也是一片苍白。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她颤声道:“三年前父亲将我嫁到聂家是为了让我保命,他们是为了我好我怎会不知?眼下我在聂家一些都好,我身为一介女流,自然不会也没有能力因为这个而再生事端。我只是想知道父母和大哥的死因,这样一来我心中也算明白了!”
静谧片刻,崔运文不说话,只是一脸深思的看着沈碧寒。
眉梢高高挑起,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感觉到嘴角的咸湿之味,沈碧寒声泪俱下的道:“表兄难道真的想要我背着这个疑问过一辈子么?连父母亲人的死因都不甚明了,你以为这样我会过的安心么?”
“夫君!”看着沈碧寒伤心欲绝的样子,坐在沈碧寒边上的柳氏站起身来:“当年你我一起收殓了舅父一家,虽然事情已然过去三年,看你总是一脸悲愤的样子,我对舅父一家的死因却从来不曾问过你。表妹是舅父的嫡亲女儿,与你相比她又的不该是悲愤,而应该是悲痛之意,眼下她就在你面前,你忍心看着她就这样糊涂一辈子么?”
脸上微微有着意思动容,崔运文看着沈碧寒的样子,终是勉开口问道:“不是为兄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啊!”
“表哥说不知道你以为我会信么?”缓缓的道出一声质问,沈碧寒凄然一笑:“表哥该是知道什么的吧?,只是不想告与我知道而已!”
睨着仍然落泪的沈碧寒,崔运文道:“表妹可记得适才说过的话?你只是要一个明白,日后定要在聂府之中好好生活。”
咬牙点了下头,沈碧寒满目悲意的道:“我自个儿说过的话,自儿个记得真切!”
以后如何,沈碧寒必须要等到崔运文说出自已所知才可。至于现在,想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她能做的只能是对方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为兄的确知道一些!”实在不忍心见沈碧寒现在的悲伤样子,崔运文看向她道:“不过是知道的很少也很有限罢了!”
双眸之中不过一丝光亮,沈碧寒一脸希冀的追问道:“表哥知道什么直说便是,表妹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一边说着话,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崔运文规规矩矩的福身行了一礼!
“表妹快快请起!”连忙起身将沈碧寒扶起,崔运文转身一边柳氏道:“你先去外面守着!”
知道他是想要跟沈碧寒独处,柳氏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柳氏离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沈碧寒和崔运文两人,将柳氏留下的帕子递给了沈碧寒,崔运文满是心痛的对她道:“表妹先坐吧!”
轻轻颔首,沈碧寒已然坐回到适才自已坐的椅子上。
再次落座,崔运文微微有些迟疑,不过看着沈碧寒坚定的神色,他只得开口道:“其实为兄所知道的这些全都是母亲告与我的,表妹可知舅父舅母十九年前还未出关做生意之前,是在金陵城内襄王府做下人的。”
襄王府?!
木然的摇了摇头,沈碧寒眨了眨眼:“父亲和母亲早前也是生活在金陵城的么?这襄王府可是金陵城中的?父亲母亲他们的死和这襄王府有关系么?”
沈碧寒在聂家之内听过越王府,听过恒王府,却惟独未曾听人提起过襄王府!
点了点头,崔运文继续道:“听母亲说当初舅父在襄王府是扶着襄王爷起居的,而舅母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可是后来不知是情之所至还是怎么的,他们二人突然便离了襄王府,匆匆的到了关外,从此更名改姓不曾再来过金陵!”
“应该是跟襄王爷有关的吧!”既然他们十九年前便不曾再来过金陵,那合着在关外的他们也该没有机会触怒远在金陵的皇上了。可是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此时真的与襄王有关联,那为什么在经过了十几个悠悠岁月之后才重新被人提及?
淡淡的点了点头,崔运文道:“表妹可是襄王府的主人是谁?”
既然是襄王府,那合着住在府里的该是襄王爷才对。可是崔运文既然这么问,那合着这里面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
张了张嘴,沈碧寒道:“请表哥明示!”
崔运文叹了口气:“襄王爷是先帝的第三子,当今圣上在登基之前便是排名与第三的!”
“当今圣上啊!”神情愣了一下,仓惶的点点头,泪水顺着眼角不住的留下来,沈碧寒苦笑着呢喃着:“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昏君而已!”
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还杀了她的大哥,就算这个圣上是什么明君,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摆脱不了昏君这个帽子了!
“表妹慎言啊!”崔运文面色变了一变!
沈碧寒不屑的笑道:“他杀了我全家,难道还要我对他歌功颂德不成?”
“那倒不是!”知道外面没有外人,看这沈碧寒,崔运文道:“祸从口出,这事到后来没有牵扯到表妹已然是万幸。母亲说此事兹事体大,不是我们平常百姓额可以掺和的,故此才让我前来考取功名,日后若是我得以高中,定好今日查清此事,还舅父他们一个公道。表妹只要安心待在聂家便可!”
心中思绪千转,沈碧寒狐疑的问道:“姑母难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