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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悲……又一种为了他人而活的例子。
但是……有人能完全只为自己活著么?……呵呵……
没有吧……
“先生,你刚刚问我检查的事吗?”正想著,但神智还是及时的被古斯特的声音扯住没有完全的抽离现实。
我点点头,并拿去茶壶为自己再倒了杯茶。
“是的,我想知道你在检查时,有没有觉得钢索的状况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拿起茶杯,我微微的皱著眉看他。
皱著眉用极认真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古斯特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但没等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时,他又摇了摇头。
就这样不断的重复了好几次,最终,他还是用力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抬起头看我。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但我感觉就跟平时一样,我拉了拉钢索,看过钢扣有没有裂口,别的我没太注意。先生,对不起,帮不了你的忙。”他完了还真的站起来给我鞠了个躬──拜托……我还没死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啊,没关系的。”我对他微笑。“你能告诉我其他工作人员都是跟你一起招来的吗?”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不是的,李姨和林姨是任先生在一个多星期才换的,而艾尔──就是那个帮忙的小男生,他跟我一样是任先生从国外请来的。”他又一次以完美的管家站位回答我的问题──让他坐著说话很难受吗?……
算了,别人喜欢就好──他就是喜欢趴著我也没有管他的需要。
“这样么……”那就是说,那两位阿姨很有可能是共犯?!──不可能……
难道真的完全排除在古堡里工作的人可能有一个是刘玫或者他的共犯的可能?……
这并不可行,现阶段是不应该排除任何可能而减低自己的警惕性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藏在这城堡外面?──这有可能吗?
依我今天走过来这里时经过的路形和地势来看,周围应该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雨林,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在林子里有一间房子?──不,或者这座东西会有个附属小屋什么的!
“古斯特,这里周围或者附近有没有小屋或者是能住人的地方?”几乎是马上的,我抬起头问古斯特。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他摇头。“没有,先生,这岛上就只有这座城堡能住,没有别的建筑了。”
那是否就能排除刘玫并不住在城堡内这个可能呢?……
那她是在城堡的哪里?──地牢?不会,那里是从外反锁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根本就出不来……
还有什么?……
──所以说,我讨厌这种要谋杀脑细胞的工作。
皱了皱眉,我喝了口茶,整个人靠在那张在我认为中有些过于柔软的沙发上。
突然,我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关于那第一个死者的想法。
根据对刘玫个性的分析,她会想让这些人都聚到一起,不单只是想集中的宰杀,而更重要的一点,应该是出于她想对他们所施加的精神上的摧残,而对于一个她应该最恨的男人,她应该不会想让他最早死亡的──她会选择一个最初的牺牲品,但绝对不会是那个男人才对,他那样的死法就正如我以前所想的那样,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而且绝对不会对刘栋怀有什么歉意的。
所以,如果要杀,应该是杀一些在她心目中不甚重要,但却能在人群中引起恐慌的人──那……
周英龙会不会比余静紊早死呢?──这样一来尸体会在冰库里的原因就明朗了──但偏偏是余静紊死的时候,周英龙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到那时为止,都是活的。
但怎么想都觉得有地方不对,但什么地方不对有很难说出来。
就像是在翻译一句你明明知道它意思的句子,但却无法表达出来,又像是一幅拼图,明知道那里应该放什么,但却偏偏找不到那块该放在那的拼图一样……
一种让人有说不出的烦躁的感觉。
深深的舒了口气,我决定暂时放弃去思考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休息。
于是,我站起身,对林素笑笑──他理解的挑了挑眉,跟著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什么──“林子,你不会把陈志栋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吧?”我被这个假想弄得连脸色都变的刹白──不会这么百密一疏吧?
他有点不礼貌的笑了出声──“当然没有!你当我是傻子?──我让他先到曾伟和李川的房间去等我了。我跟他说现在死了人,还是小心的好,让他过去的。”林素边笑边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然后还靠在我身上大笑不止──该死,担心和谨慎有这么好笑吗?!
也懒得跟他计较,我只是白了他一眼作为不满的表示,就改为对古斯特点点头。
“古斯特先生,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休息吧,别的明天再说。”
“但你们最少也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怎么会突然之间死掉了两个人?”古斯特果然还不是完全的呆子,还是记得要问我问题的重点的──但告诉他一是没用,二是可能让他更加混乱,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何必呢?去做这种无利可言的事。
但我也没那精力和兴趣去打发他。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去问警察的,这会比问我这个学者型的人要好。”我笑容可掬的转了个身,看了看已然愣愣的瞪著我的林素,接著侧身让开了一些,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古斯特转换一个现成的询问对象。
“你们慢慢谈,我想休息了,所以,明天见。”
在两人都有点呆愣的状态下,我把这两位不属于此房间的大型有生命物体带出了门外。
“搞定。”在关门的瞬间,我舒了口气。
“寒,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而不想说?”──不过,我似乎是把那个最烦人的家伙给忘了──噢!天爷!你是既生维深,又何生我呢?!──我第三千八百九十七次感悟我这辈子将死于某人的烦人神功之下。
当年百晓生排兵器谱时肯定是漏掉这一样──三八门门主的嘴──不烦死你都让你半“脑”不遂。
“维深,我没想到什么,真的。”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脸认真的表情对他说──有一半是真的,因为我的确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你别想骗我……”但维深却没有放弃的反而把声音都放沉了。“我看到你皱眉了……你肯定是想到什么!”
这个时候,有一个过份了解你还喜欢纠缠不清的人在身边还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真的没什么。”我无奈的笑笑。“一个很突发性的想法,而根据性不足,没有把那想法继续的东西。”
边说我边在衣柜里拿洗换的衣物。
“有点东西突破不了,因为事实跟她可能会做的手法和她应有的心理状况有点不符,所以没办法根据现知的东西来继续推断。”
转过身,我不意外的看到维深快我一步的站在了附设卫生间的门口。
“你也知道没有证据或一些新的信息我们是没办法进行进一步的推断的。”
我想叹气──但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到连叹气都懒得了。
把手中维深的衣物和毛巾抛过去给他,我继续我的发言──这是有必要的,但在语言上和语气上必须有所拿捏,因为我无法确定这里听我说话的人是否只有一个。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连刘玫本人都还没看到,更不用说去阻止她或抓到她什么的,完全忘了本来到这里来的目的了不是吗?──本来我只是想让她放弃的,但她现在这个做法的确是让我完全没有动摇她思想的任何机会。”这样可以了吧──没有见过她,应该能让她放心一些了。
事实上我正在想一个极有可能,但听起来有点荒谬的东西,但就目前这种停滞不前或者说是等待他人宰割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可以说是更差的了──有时候,我们就是该发挥一下我们人类最伟大的想象力。
“但,寒,我本来以为她会直接出面见你的──从她上次在酒楼时的表现来说,她应该是一个行事大胆但极有计划的人。”维深边洗澡边大声的与我对话。“但她现在的表现……我个人认为比较偏向于谨慎固守派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她不大胆呢?”
我走到那扇没有关上的门旁,靠在门框上。
“或者她所做的比你想得更为大胆而且,她具有极强的临场适应力。”我顿了一下。
“最麻烦的对手。”
“也许吧……但就现阶段而言似乎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了。”维深边洗头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