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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著挂断的电话,我一时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比较好……要真的像维深说的那样……那……最有可能杀了前四个人的是就是……肯芬.G.莱文达…………
的确,是他的话,那位少爷为他顶罪就不奇怪了,然後,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他有精神病态的人……也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那…………
但是他的担心和痛苦不像是假的……要真是假的,那这个人就实在太利害了……连维深的都骗过的话……要抓他的把柄恐怕……
但还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还有一点需要证实的地方……
嗯……头又开始疼了,看来我再不好好的睡一下大脑就会宣布停工了……
还是等明天再想吧,等明天维深那边的查证出来之後再说……
啊!对!还要去投诉那个难吃得要死的意粉……
意识在身体接触到枕头之後慢慢的迷蒙,最终归於一片黑暗……但在这片沈淀的幽黑中,划过了几点流光……
……
第五章流沙
我并不喜欢教哲学的老师;
他的人太恐怖;
但他的话却每每长存人心。
“真实用以分为介面看;
你就可以发现;
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存在真相。
但客观事实却永远存在;
真的应该去揭开那张沙布把残酷展现?
我只是把现实放在你面前……”
Hance.Dead……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散落在我的脸上,硬是把我从无边的沈黑中
唤醒。眼睛和疲倦的大脑一时适应不了突然的转变一下子都呈现
空白状态看来低血压又严重了。这是我醒来後的第一个想法。
强忍著头疼与头昏的不适感,自床上爬起来拉上那张打扰我休息
的没拉的窗帘,然後倒回床上任自己陷入一片空白的虚茫状态。
肯芬.G.莱文达……安若.G.莱文达……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非常单纯简单,还是错综复杂呢?很两极的可能性,也没有中间点可取。
但是说肯芬想要他侄儿财产所以把他迫疯,再杀那些以前的仇人什麽的也是不可能。可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一开始就别去找那位少爷不就得了。而且这麽多年来,他从没有动过兄长遗产的一分一毫,应该也不至於现在──如果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负债……也不对,那位少爷还未满18岁,他还是财产的监护人,再说,如果说他要用的话,那位少爷应该也会答应才是──这可是把他从清苦的孤儿院里带回这个有奢华生活的家里的恩人。
但是,也有怀疑他的疑点──啊……头疼死了……一大清早就想这种只会谋杀脑细胞的问题果然是自我虐待。
叹口气,我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移动。洗个澡大概可以令脑子清醒一下……
当我自浴室出来的时侯,我又听到了那支该死的手提电话的铃声。
(喂,醒了没?)
“维深……你找死……”又是那个祸害的本源。
(我可是很好心的等到现在才找你了哎……还骂我啊?)
听他声音的干哑程度,昨晚大概一晚没睡。但和我那可怜的72小时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再说,我可没想过要去同情他什麽的。
“少废话。到底什麽事情值得你这麽早找我?”
(你还记得我那个当银行经理的网友吗?)
“当然记得,你还因为对方是个有妻有儿又不受你引诱的大好青年而感叹了好几个星期。”那个不幸当你可怜听众的人就是悲惨的屈屈在下我!
(昨晚我上网找资料,在ICQ上遇到他。你猜,他告诉我什麽?)他的声音透著兴奋。
“他离婚了?”最好不要是这个白痴的理由!我开始在翻那张早点目录──不过!我绝对不会再叫意大利粉!
(你去死吧你!他认识那个被杀的室内设计师!)
“什麽?!”
(什麽什麽啊?他还认识那个银行家哦,他们一起到伦敦去参加一个金融市场讨论会──结果六个人去五个人回来。)
“那个会是临时的吗?哪里召开的?谁是组织人?”
(是惯例的会议。)
那麽那个银行家会到伦敦……真的是巧合?
“那个设计师呢?”
(那个叫弗伦达斯的家夥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维深顿了一下,喝了口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他有恋童癖,而且是个有SM僻的同性恋。)
“那就不是好东西了?”我不自觉的笑出声。“这种人……我们见得很不少吧?他们又没有怎样。”
(不是!你听我说。他在帮一家孤儿院做卖淫的牵线人,把那里的小孩卖给那些有不好说出口的兴趣,不想被人知道而且有不敢上俱乐部的名流和有钱人。)
身体忽的一僵,我可以想像出那个人被杀的原因了。“那家孤儿院就是圣玛利亚孤儿院?”
(没错,而且,他们还把那些十三岁以上,那些恋童癖者开始没兴趣或玩过的孩子给一个卖淫集团做生意。)
“那个集团的老大就是被杀的那个人?!”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尖锐起来──看来,真相快要在我们面前浮现……
(对!)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维深肯定的话语,我只能皱紧了眉……这些还真是一群死有余孤的家夥……
“你有客观的证据吗?”我问。
(在找。也已经有一点资料了,但还不太够,但是,相信我,两天,给我两天就够了,我会把他们做过的所有东西翻出来……)
维深的声音中透著邪魅,他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你知道吗?他们甚至让那些才四五岁大的孩子去卖淫……)他的声音很轻,里面含著不可压抑的气愤──只要是人都会有的气愤。
“那你找证据吧……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那位少爷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了……”只是杀人的是谁还搞不清楚……
如果肯芬知道安若曾受过这种对待,他杀那些玩弄过安若的人来泄愤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麽安若要杀後面的那些人呢?前面四件案子根本就完美到无懈可击,绝不会有人查到他们叔侄身上……如果真的是疯了,为什麽时机会选在这种时候?……又为什麽要去自首?……还有一大堆的迷团没有解答,以後的事,还很多……
“维深……找得细一点……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想知道在那些客人和同伴里,那位少爷是怎样的一个人……对,要解开这些迷,就一定要知道这一点……”
(可以,这个我明天就可以给你──要不今晚也行。对了,专家组里,温沙也在。)
啊……那个温沙啊……
“好,那我今晚等你电话,最好把资料传一份给我──完整的。”
(嗯。)
挂掉电话,我坐在了沙发上,用力的揉著发疼的太阳穴……到底,凶手是谁……真正的凶手……
真相就似落在了流沙之上,慢慢的下沈,如果没有人去把它扯起……那它就将会被这社会的表层的流沙所淹没……
……
第六章碎片
事实就如一块破碎镜子的残片,
落於流沙的涡漩之中,
静静的等待著被淹没的命运,
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切皆被浓雾所没,
错综复杂的线相互交织,
形成一张令人无力挣脱的网……
只有拾起碎片,
方能割开那张迷雾的网…………
坐在餐厅内喝著咖啡一旁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灰白的世界。开始怀疑今早弄醒自己的阳光是个短暂的幻觉,雾都果然是雾都,我并不期望自己能遇上这个城市难得一见的阳光──当然,我也非常不希望在这里留到能遇上晴天的程度。我已经决定要去日本渡假了。
微微发疼的脑子暂时忘却关於案件的所有事情,没有思考什麽的呈真空状的望著街上来往的行人。相像的穿著,灰色调的街道,一片沈寂的气氛……一时间,我听不见外间的一切声音,沈溺在伦敦的浓雾之中……胶著的无力感,胸口一阵郁闷。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医生。”
冷不防的,身後有人拍了下我的肩头。
“啊?!”著实的被他吓了一跳──我可是完全处於呆愣状态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似乎毫无所觉。“你怎麽了?”──是大为.伊莎利.克利特。
“没什麽……那些专家组的人到了?”放下手中已微凉的咖啡,我望了望表。8:17……
“还没,我是来接你的。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乔已经在那等了。”大为看起来很累,白晰的皮肤上明显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很没精神。
我正努力的在解决面前的鱼肉三文治,说话的声音有点模糊。“地方?”
“对,刚才,在市郊有人发现了一具被害者的遗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