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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六子答道。
“见鬼!这根本不是他。”说着,随手将照片递给了齐俊阳。
齐俊阳搭上一眼也蹙起了眉头:“不是死者。”
小六子惊讶地取过照片,心说:我也没搞错啊,这事也不可能搞错啊。正欲开口解释,忽听庄卓逸说道:“我明白了!”
小六子眨眨眼,心说:你明白什么了?明智的小六子没有追问,长长出了口气,说:“我查过了,这个bobby除了在红门坐台之外,还经常出入色调夜总会。色调夜总会的老板你也认识,卓逸。”
“是谁?”
“盛世财团的董事长董伟。而且,董伟还是红门的贵宾,经常去红门找乐子,跟郭笙也是有些交情。。”
闻言,庄卓逸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张写好的支票给了小六子,说:“这事你不用再管了,出去散散心带着兄弟们玩几天吧。一个月之后再回来。”
小六子愣了愣,随即笑着接过支票,说了句:“等你好消息。”便离开了。
忽然冒出来的线索搅乱了庄卓逸的计划,他给齐俊阳拿了些钱,让他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整理出一间客房。趁着这段时间,庄卓逸找到了那个案发当晚宴请庄卓然的何经理。此人刚刚被警察炮轰过,这还没喘口气,便被庄卓逸堵在了家门口。哭爹喊娘地说自己冤枉,却没有博得庄卓逸丝毫的同情。于是,为了尽早送走这个催命祖宗,他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
而庄卓逸也从他的口述中再次确定,他从红门带走的是bobby;而不是文臣。
“仔细说说当晚的事。”庄卓逸喝令道。
何经理抹了把脸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语言:“我先请庄董吃饭,然后把事先定好的房间钥匙交给文臣,让他去房间里等着。晚上,吃完了以后,我送庄董到电梯前,就没跟着了。“
“那天晚上你最后一次见到bobby是什么时候?”
“七点半。我在酒店门口把钥匙交给他。”
“你确定当时那个人是从红门带出来的bobby?”
“确定确定!”
面对何经理捣蒜一样的点头,庄卓逸怀疑,在七点半之后,bobby就被调了包,换成了文臣。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下午不到四点,庄卓逸赶到家门口,刚好遇到了突然来访的庄卓然。这位还被警方监视的嫌疑人好像没有什么压力,见到来开门的齐俊阳时,还有心情调侃弟弟:“你又骗回来一个?”
“你有挤兑我的时间还不如说说具体情况。俊阳,给我这个倒霉哥哥倒杯带冰碴儿的水,让他清醒清醒!”
结果,齐俊阳坐在床边看着外面发呆,无视了雇主的命令。
庄卓然偷笑的时候,被弟弟狠狠白了一眼。
“说正事吧。”庄卓然放下手中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卡,“这是刘伯伯给你的委托费,你不肯收,他转到我手里了。”
庄卓逸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不要瞪着我。我可以说明情况,你要发问,还是听我自述?”
庄卓逸不喜欢哥哥的心不在焉,为了节省时间,先问了关于案发当晚一向冷静的哥哥为什么会发情!
卓然说:“警方给我做了血液化验,结果表明我确被人下了药。我估计这事与何经理脱不了干系,但我想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巴望着我能接受那份‘礼物’”
“是致命礼物吧。文臣被杀,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如果不是刘铁那档子事,你怕是走不出警察局的。”
提到了刘铁,庄卓然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又把话头扔给了齐俊阳:“齐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发现了刘部长?”
齐俊阳好像暂时性失聪,对庄卓然的提问置若罔闻。庄卓然也不急躁,又说:“关于这一点警方也很在意,只是卓逸在上午给我打电话,说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让我们保你到身份确定下来。在那之后,你还是要去警察局走一趟,所以我们有必要事先商量一下。特别是刘部长的问题,我也很在意。”
这话说的软硬兼施,换了谁恐怕都难以继续保持沉默。庄卓逸坐在一旁看好戏,乐得看哥哥挤兑齐俊阳。其实,也不是他心眼怀,只是想看看齐俊阳装傻充愣的功夫到底有多深。
齐俊阳的脸终于肯转过来看着,只是,他看着的不是发问的卓然,而是等着看戏的卓逸。后者有些不悦:“你这么看我算什么意思?”
“没意思。”
“什么没意思?是我还是我哥?”
“随便你怎么理解。”
“那就是我喽?”
“我都说了,随便你理解。”
“我怎么没意思了?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有趣的雇主。”
“我不记得你是我雇主,我们只是暂时合作。”
“哈!那一万的薪水你不打算要了?”
“我怀疑你的支付能力。”
“什么?”
“卓逸,你小点声。”卓然微笑着告诫弟弟不该大呼小叫。随即,转头看着齐俊阳,“身份相关事宜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一周后能有结果。”
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让齐俊阳对庄卓然这个人有了些态度,他微微点头,见庄卓然面色一正,转而又对庄卓逸说:“卓逸,你找了一个守口如瓶的助手,不会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传出去。”
“我有什么秘密?”庄卓逸收起笑脸,问: “哥,你早晨06:00离开酒店几点到的家?”
“七点半。”
“你的车呢?一直放在酒店的停车场吗?出来的时候是泊车的侍应生帮你取的还是自己取的?”
“车一直停在酒店地下停车场,早上我没从正厅的门走,走了直接通往停车场的侧门。前一天晚上我打发司机回家,早晨自己开车走的。”
庄卓逸琢磨了一会,又问:“根据警方的调查,你跟文臣做过之后就睡着了。文臣先一步离开,你在早晨05:00醒过来。你仔细回忆一下,你醒过之后房间里有什么异常吗?”
庄卓然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两口。语调平缓地说:“我记得,在临睡前我是洗了澡的,睡觉的时候也穿了一条内裤。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赤裸。”
“你进了房间之后喝过什么没有?或者说,文臣有没有给你拿过喝的?”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肚子胀没喝,一直放在床头。”
接下来,庄卓逸忽然改变了话题,问道:“当晚你喝了酒有被下药,我估计神智不大可能是清醒的。你在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跟文臣上床?”
“话不是这么说的。“卓然随口应着,发现一直保持沉默的齐俊阳有意无意地瞄了眼庄卓逸,眼神中带着一点诧异和冷漠,使人觉得极不舒服。庄卓然不大喜欢这个人,也搞不清楚弟弟为什么会把他带在身边。但在眼前他也不好多问,便说:“MB的身份无关紧要,做了就做了,我只是不高兴有人给我下药。这事我也会调查,彩旎她们已经在办事,你可以跟那两姐妹联系。”
庄卓逸点点头,转而突然问窗边的人:“看我做什么?有话要说?”
“你们确定下药的人是何经理?”齐俊阳难得开口,听起来他是对自己立场的一种表态,实则他不愿意看着兄弟之间的争吵。
不知道庄家兄弟到底如何分析这句话,庄卓逸露出喜悦的表情:“你怀疑下药的人不是何经理?”
“那个人你刚刚见过,如果是他做的,以你的性格和手段来分析,他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听到这里,庄卓然无奈地摇头:“卓逸,你又乱来了?”
“乱来又怎么样?不是何经理你会被牵着进凶杀案吗?别说你打算轻易放过他,我可不信。”
“这是后话。你还是听听齐先生怎么说吧。”
话题又被扯了回来,齐俊阳耐着性子说:“下药,要根据药性来掌握时间,你们可以详细分析一下药的成分,跟着这个判断出下药的时间,再逐一推论,谁有下药的可能性就很明确了。既然是谋杀案那就不可能有无关紧要的人,就是说,一起蓄谋已久的案件中不可能存在没用的角色,只要找出这个人,喂,你干什么?”
庄卓逸好像顽皮的孩子般揉搓着齐俊阳那一脑袋的花白头发,由于他动作迅速导致对方来不及闪躲,很悲催的被蹂躏了。
这边,齐俊阳刚刚把庄卓逸的手推开,庄卓然那边已经开始找关系,以便能够仔细化验药物成分。
庄卓逸似乎很高兴,被粗鲁地推开也不在意。手指间轻轻碰了碰花白的发梢,低语:“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闻言,齐俊阳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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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 。。。
当晚八点,庄家本宅内,庄严庄老爷子正在客厅内饮茶下棋。长孙庄卓然陪着他,一边将第一壶水倒掉一边说:“爷爷,该你走了。”
飞马吃了卓然的车,老爷子撂下棋子,慢悠悠地问:“下午,你跟卓逸谈了什么?”
卓然稳稳地拿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