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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告诉皇玛法,你认为这个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想法不对,那你怎么想的?”胤扶着康熙,在一个铺好软垫的椅子上坐下。
胤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虽然大家其实都明白,孟子说的也不错,但在一个君王面前这样说,似乎有点……可此时康熙发了话,他却不好随便掩饰,只盼这小家伙真能说出些道道来,莫得罪了康熙。
“孙儿就是想不明白!我记得额娘说过,一个人的脑袋里面的大脑,负责指挥身体的各种动作表情,大脑死了,才算是真正死了。如果一个国家和我们人一样,那么君主就是大脑,负责指挥。那些大臣就是眼睛,鼻子,耳朵,手脚,负责执行帝王的决策,身体就是百姓。自然不能没有大脑,所以怎么能说君为轻呢?反过来,只有脑袋和手脚,没有身体,也是不行的,所以也不能说民为轻。”弘历一口气把他心里的困惑讲了出来。
倒是现在轮到康熙和胤两人楞在当场。作为君主,其实心里再明白君为轻的道理,但总不想承认,自己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这百姓都是皇帝的,那个君还不重吗?
不过两人都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有康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有机会,靠自己体会。皇玛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不清楚。你好好学好现在的功课吧,不要太过急进,知识要一步一步踏实学才好!”康熙随后却和胤讨论起关于治理天下,农业,工业一些想法来。胤说的多,康熙听的时候多,但真正特别到点子上的,哎……大家都戴面具,君权的东西,实在很敏感。
忽然李德全急冲冲地跑进来,附在康熙耳边说着什么,康熙皱了皱眉:“一会儿用了膳回宫,朕再做决策,顺便,把英武殿的大学士,一品侍卫色楞等一干人叫去上书房!”
转而,康熙看向胤,那一眼别有深意,却看得我在一边胆战心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和胤有关。我再看向胤,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雷打不动的样子。
“老四啊,年羹尧是你镶黄旗的人,也是你是你佐领所属,你对此人怎么看?”康熙似乎并没有要我和弘历避开,只不轻不重地问了这么一句,对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康熙又是什么态度的我们来说,有些战战兢兢的味道。
“儿臣和他少年相交,亮工此人,可谓有才,且难得的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是以,儿臣上次才会冒冒然保举他外放。而且听说这些年,他带兵也颇有一套。只是……有才之人,往往都有傲骨,亮工……”胤尚未说完,康熙已经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前两天拉藏求援的事你也知道吧?今天收到消息,说年巡抚已经提前派出援兵,真是个很懂得把握战机的人啊!年轻人,就是反应快!”
胤一时间接腔也不好,不接也不好。不管明里暗里,年羹尧都算是我们这一支的人,此次自行派兵援藏,往好了说,是有做将军的能力,懂得把握战机,可若往偏了说,没有得到圣令,私自在朝廷出军前派兵……虽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可他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只是一方巡抚,一个文官!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三七章(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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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玛法,我可以说吗?”弘历小小地脑袋凑过去,张着圆眼看着康熙,脸上有些期待。
“哦?弘历认识年巡抚?”康熙转向弘历,倒让一边的胤舒了口气,饶他再有急智,有些话,他这个在朝廷上所担事务最多的皇子之一,是不好出口的。
“嗯,见过几次。他和阿玛算是好友。他的义女又是弘晖哥哥的侧福晋,当然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弘历重重地咬在那个算是好友的算字上。
“那弘历想说什么呢?”康熙一伸手,将弘历拉到他身边坐下。弘历也看着康熙,脸上却是一派天真:“孙儿可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嗯……反正不喜欢!”
“这可不像刚刚还和皇阿玛,你阿玛讨论君民谁重的弘历哦!说给皇玛法听听,弘历是怎么看年巡抚的?”康熙拍这弘历的小肩膀,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
“他象一把锋利的剑,太咄咄逼人,不喜欢!是利剑,虽然能够伤敌人,可要是一不小心,会伤了自己呢!”弘历说着,还看了胤一眼,嘟着嘴,一番成人口中方能听到的话,加上这么一副孩童的天真表情,还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祖孙三代共论朝政,看着也是段佳话,可康熙来我们府上的初衷却不是这样。问过弘历话后,只不咸不淡地又说了些东西。然后问起了弘昀,弘的情况。我们几人又聊了会儿,我便去吩咐下人。准备膳食。后来又饮了杯茶,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起驾回宫去了。走时。康熙倒是回过身,将弘历招到他跟前,对着胤说:“以后让这孩子进宫来上课吧!”
康熙一走,弘历轻手轻脚一副欲逃离的样子,却被胤大手一抓:“躲哪里去?”说着直接拎到着往书房走去。
弘历小声哀求道:“阿玛。你放我下来,我没有要躲。我自己随你走还不行吗?我已经八岁,老被你这样拎来拎去,会被那些丫环姐姐们笑话地。”
“啪!”我的手狠狠地亲吻上弘历的小屁股,“这么小,就开始姐姐长,妹妹短!”
“额娘,你故意地!让我出丑!”弘历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了,我再看了一眼周围几个假装认真做事地丫环。不由觉着好像是过了点,毕竟,这年代。八岁也是个不小的年龄了。不由清了清嗓子,讨好似地看着弘历:“弘历啊。额娘刚刚是……啊……那个心火太盛啊!你别介意啊!你看。我当着那些丫环姐姐的面给你道歉。”
“哼!”弘历将脑袋扭向一边,小鼻子哼哼。“那你还要给我做那种特殊的五香酱排骨,我才原谅你!”
“啪!”这回是胤的另外一只手敲在弘历头上,“你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讨价还价。先和我回去算算今天地帐!”
弘历老实地不得了地坐在胤面前的小凳子上,哀怨地撇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叹了口气,低下了他的小脑袋:“阿玛有事尽管问吧!弘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刚刚怎么会冒失地向你皇玛法说关于年巡抚的事的,还有,你看我是什么意思?”胤的声音倒也不似生气,我按着他的手,轻抚着。哎,胤这几年竟然又清瘦了些,让我着实地心疼。一忙起来,根本连饭都顾不上,我还不时提醒他,特意为他另备饭菜呢。
“有什么意思,就是不喜欢呗!”弘历似乎和年羹尧也不怎么对盘,不愧是我生的儿子。我才得意没多久,就听到弘历闷闷地声音传来,“他和阿玛称兄道弟倒也罢了,他也算得有点本事。哼哼,可是他每回看到额娘,就像苍蝇见了肉,我额娘是他随便可以看的吗?”
一句话将胤和我两人都楞在当场,胤更是脸色不豫地看着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讲。
“弘历,不要乱说话。也许年巡抚只是眼神锋利了点,你也知道他是个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还有,你这样说倒是把你额娘我,比作了那臭肉了!”我故意作出一脸不忿地样子,看着弘历。
弘历委屈地扁扁嘴:“我哪有说错!去年他回京述职,阿玛留他在府里小聚,他不是趁着额娘去为你们备酒菜的空档,对着额娘说些乱七八糟地话,当时被额娘说了两句,又称是酒醉糊涂了。哼哼!”
“那个……那个后来年巡抚后背地乌龟是不是你贴的?”我不由想起去年冬背地黑锅。胤知我一向不喜年羹尧,而且有时还会小恶作剧一把,虽然年岁长了,可偶尔兴致来了也挡不住呀。所以那次看到年羹尧声称小解回来,背上贴了张画着大乌龟的纸,那画法也是我独有的卡通画法,胤居然以为是我干的,后来还小训了我一下。
弘历却是撅着嘴不理。胤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先退出去,临了嘱咐他明日早上随他一起进宫。既然康熙说了让弘历去宫中学习,便只能照做。屋里就剩下胤和我,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胤只是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慌,忽然他长手一捞,将我紧紧地扣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一直知道他……对你有些好感,但不知道他居然暗地里会骚扰你!我……我以为只是又一个爱慕你的人而已,他不会也不敢胡言乱语。他在我面前,也一直中规中矩,没有表现出半分对你的不敬。我也确实很欣赏他。而且他也已经调去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