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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被你把脸打烂的那个人,邦德先生,”默里克诡秘地笑了笑说,“他听清了你说的话。所以我敢肯定你是007 ——这当然是某种代号了。谁是M ?”
邦德摇了摇头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样说吧,”墨客邸的东家说话之间把身子紧贴到桌子边缘,“当我还是个核物理学家的时候,我也和官方签过保密协议。我曾经参与过小说家们称之为秘密组织的活动。如果我猜得不错,M 是个代号,是富于想象的人们对英国秘密情报局头头的称谓。”
“是吗?”邦德问的时候眉毛往上一扬。他心里暗自想道,脑子里的弦必须绷紧才成;他心里清楚,即使把情况往最坏里想,伦敦总部至少可以确定他打电话的地方的大致方位。如果他们已经完成了这一步,默里克和他这伙人这时候早已经被赶得鸡飞狗跳了——这一点真让人失望。他自我安慰道,事实上,M 最终肯定会派人来奥尔丹公司。最后他转念想道,用不着自欺欺人了,实际上,下一次机会仍然会再次失之交臂。
默里克又说话了,邦德回过神来,注意倾听这个小个子在说些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和M 说上话,对吧?我认为,我们根本不必担心那方面会有什么麻烦。”说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说了下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要启动堆芯熔化行动,而且现在已经无法阻止这一系列必然发生的事件了。已经去世的,无人惋惜的佛朗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就绪。
当我收到过世的佛朗科的所谓的恐怖主义激进分子发来的信号,说某些核电站已经被占领的时候,我将提出我的要求。”
“我知道,一共是6 个核电站。”邦德平静地说。他必须尽一切可能打破默里克表面上的平静,消弱他的信心。
那张斗犬一样的脸顿时泛起灿烂的笑容。“没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好像他实施的什么小计谋已经得逞。
邦德暗自想道,向他施加压力。“6 个,一个在英国,一个在法国这里,一个在联邦德国,一个在东德,另外两个在美国。”
默里克把双手一摊说道:“精明,詹姆斯·邦德。你居然还知道位置。
可我也知道,你无法把信息传递给任何管事的人。”
这个讨厌的小个子居然无动于衷。可是邦德不会轻易放弃努力,他迅速地挨个背出了这些核电站的名字:“黑山一号机组、圣劳伦斯二号机组、诺德Ⅱ二号机组、埃森汉姆机组、印地安角三号机组、圣奥诺佛里一号机组。”
“绝对准确。噢,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本地时间明天下午将近1 点钟——英国时间正午——佛朗科的硬汉子自杀小组将开始分头准备夺取……”
“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邦德正想对默里克所说的这个小组即将开始行动一事加以评论,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或许现在已经用不着对东家施加任何压力,他会主动把一切都说出来。例如他们将要去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离开?等等等等。
“你所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默里克冷笑着说道,“堆芯熔化行动是一次经过长期充分准备的行动。”
“无论你准备得有多么充分,这些地方的保安人员正在加强防范措施,防止恐怖分子的袭击。”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变得离奇古怪,好像两个参加演习的指挥官正在讨论各方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好像他们生活在一种特殊的虚拟环境中似的。“从内部采取措施?”默里克对邦德的说法嗤之以鼻。“亲爱的邦德,你不会以为我对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会采取冒险的方式吧。最开始,我给可怜的佛朗科拉了个单子,供他选择目标。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这些目标,原因是它们最容易遭渗透。”说到这里,他啪地在松木桌子上拍了一掌。“它们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被渗透了。我们必须特别耐心,一年的时间看起来确实长了点,可是耐心结出了硕果。在每一个目标地点,佛朗科都安插了4 个内线工作人员。在每一个反应堆里,如今的情况是,我们有4 个牢靠的人。他们都有技术,而且绝对忠诚,踏实肯干,并且干得非常出色。一年以来,他们当中无论男女,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得到了器重,和保安人员也混熟了;每一个人都成功地把这次任务必需的设备偷运了进去。”
“武器有时候会发生意外。”尽管邦德越来越担心,他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早已被恐怖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武器是微不足道的东西。”默里克的眼睛里重新躁动着那种令人不快的深层的运动——令人恐怖的熔化的岩浆,它似乎流露出一丝疯狂。邦德毫不怀疑,在他的心灵深处,他肯定是完全疯了。只有疯子才会冒险去干这个矮个子魔鬼将要从事的事情。“武器只会在一段很短的时间内派上用场。所有这些男女,一共24 个人,他们虽然在不同的工厂,却会在相同的时间值班。
他们所有的人都可以进入控制室。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武器才会派上用场——也许只是作为一种威胁手段。在6 个工厂抢占控制室应该以不流血的形式进行,而且里边的其他工作人员立刻会被释放。”
“对于像他们那样的人,你到底了解多少呢?”邦德说话的时候,尽力不使自己的感情外露。默里克现在的样子,与其说像个斗犬,不如说像个动作缓慢的动物。但是,他所作的策划显然天衣无缝,实在是令人折服。
“我吗?”默里克对这一问题显然很惊奇。“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只有佛朗科认识他们。而他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的。佛朗科,如我说过的那样,是个极其专业的人才。我教会了他一切必要的知识,他进而把这些知识传受给了他的各个小组成员。有一点我敢保证,詹姆斯·邦德,每一步行动我们都作过规划——就有关的工厂的每一个步骤都作了规划。没有任何一步是冒险行动。你看,在控制室里的最初几个步骤是预防性措施。首先,遥控装置将被切断:这意味着出了事的工厂将无法急刹车。”
“急刹车?”
“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专用的词汇。急刹车的意思是指突然关闭某个裂变反应堆,遥控控制棒的开合。在我们计划控制的反应堆当中,只有一个例外,其他几个都有中央控制室,从那里可以同时控制数个反应堆。所以每一个行动小组首先需要做的是切断自己的反应堆与外界的联系,使中央控制室无法从外部控制它。”说到这里,他露出一副令人不快的,使人毛骨悚然的笑脸,他这种笑像他熔岩般的眼睛一样令人讨厌。他继续说道:“如果行动小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命运,我们就无法达到目的。”
邦德的肌肉像他绷紧的嘴唇一样抻紧了,他感到浑身的肌肉越来越紧张。他已经考虑了十多种可能阻止这次恐怖主义罪恶行动的方式,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对方采取具体的行动之前阻止他们。而默里克讲述的渗透方式和目标反应堆会立即与外界中断一切联系的情况,把他考虑过的所有措施一扫而空。
“那么接下来呢?”
“噢,”默里克把头凑过来接着说,“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当他们把自己与中央控制室的联系切断以后,他们还会切断与外界联系的所有通导线路。”
“不与外界保持任何联系啦?”
“他们不需要任何联系方式,那样很危险,只能导致他们的分化。我们不允许各小组之间以及他们与官方之间有任何对话。他们有授予他们的命令;有行动的时间和详细的指令。”说到这里,他再次作出那种毫无幽默感的笑容。“他们只有一种,唯一的一种对外联络方式,这就是和我联系。而这种联络只是偶尔进行一次。
“每一个小组都配备着一个小型的,功率极其强大的收发报机,是我自己的一家公司开发的,就是这家公司。这也是每一个小组偷运进核电站内部的最重要的物品。每一架机器都调整到一个特殊的频率。一旦他们进入电站内部,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每一个小组将发送一个加密的词汇,同时还得发送一个识别码。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接收到这些信息,”说到这里,他洋洋得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就是我。同样,全世界只有这些小组成员能够接收到我的信号——当然是另外一个加密的词汇——即通知他们取消任务的信号。只有在我的要求得到完全满足的情况下,我才会发送那个信号:而且他们收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