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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基今天去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样的混蛋怎么能跟我们在一起。啊,我要把你争过来,不过要上面通过。”
“我以为这事已经解决了。两个星期以前,你就对我讲过了。”
“他还想再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我当着孙尼的面和他闹了一场。我还当着所有老板的面说:‘你是什么东西?狗屎一堆。这件事当着大家,当着我们的家族,当着我们的老板已经解决。这混帐要是再这么干就滚他的蛋——你怎么不张嘴说话呀?’后来,我又骂了副官们,惹了麻烦,他们把我撵出桌旁。”
“那家伙怎么样反应?”
“墨拉是个下流坯子,”勒菲蒂说,“他是个男婊子,搞同性恋。老板们在一起,骂他是告密的混蛋。”
“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西西里舞厅那里,你去了多少回?”
西西里迪斯科舞厅,墨拉有一份。几年前,我和他经常在那里出没。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把戏,也不清楚怎么样回答比较合适。究竟是回答去的次数多或是次数少,哪一种说法好一些,我心中无数。我得听出问话中的弦外之音,还要迅速作出反应。我含含糊糊地回答说:“大概去了两三次吧。”
“他说你工作过三四回。”
“勒菲蒂,我在那儿只工作过一回。”他要找到我是否为墨拉干事的证据,这样,墨拉在说我是他的人时,勒菲蒂就可以和他争辩。“我在那里连一个子儿也没有拿过。你知道我得到什么?不花钱喝点饮料。”
“你在那里溜达那时候,在西西里歌舞厅那时候,安托尼·墨拉是不是个老练党徒?”
“就在那一段时间吗,我说不准。”
“他在西西里那一段时间,我当时还没有结婚,我认为他那时还不是,只不过有三年半的坚定时间。我跟了他6个月。如果墨拉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表现不好,那他的辩词就没有用。孙尼会查出来的。你知道,孙尼要到委员会那里,查出他什么时候受了坚定训练,然后他们才把它承认。我对孙尼说过,你是在我的场子里碰到了墨拉,我认识你是通过那个小个子(即二老板尼基·马伦格罗),因为我很喜欢你,这是有案可查的。”
现在的问题是:是勒菲蒂还是墨拉把我介绍入了伙。实际的情况是:我先认识了墨拉。无论是什么情况,回忆起当时,还是勒菲蒂到了马伦格罗那里,正式提了出来,把我作为他的人——据我所知,墨拉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勒菲蒂接着说:“凯撒是站在了他一边,说你每天晚上都和他待在一起。”
“在西西里舞厅那里,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凯撒。他不会了解我的情况。”
“多尼,你在和危险的人打交道啊。我要这个人的脑袋,因为他也要我的脑袋。他对自己的人说;‘我和勒菲蒂住在一幢房子,他住在8层,我住在6层。我要是少了咖啡,没有黄油或什么的,哪天早上我就到他门口,敲他的门。’他就当着他的人的面这么说。我说:‘我对你说啦,安托尼·墨拉,你要是站在我门口,我立刻就砍掉你的脑袋,因为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想罗基也是坏东西,我想搞他一顿,就因为他说谎。我对墨拉说:‘你告诉他那个王八蛋,他是我的人。我要是在你的车里逮住了他,我就敲掉他的脑袋。你要是从中作梗,也会同样下场。’多尼,这里有窃听,但我说的话不得不说。我说,我要用两颗子弹射到他的两只眼睛,我在确定选什么样口径的枪。今天在布鲁克林,谁也别想管得了我。出席那样的一种会议,容不得你喝什么饮料。你可知道,和政治家们在一起坐四个半小时那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惹上麻烦了。”
“可是。你从来也没对我讲过。”
“怎么能同你讲呢!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本来就不该让你知道。你看,我还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你明白吗?我问你,是你把罗基带到城里的吧?”
这是最敏感的问题,也是最危险的问题。“是啊,他到了城里,怎么啦?”
“罗基是通过你进了城。可是我怎么知道的呢?”
“对了,我在城里碰到了他,就在劳得戴尔的酒吧里碰到了他,在66号码头我对你说过。”
“那家伙归你的人?”
“不是。”
“多尼,我们说的是一回事。现在应该是:你带他入了城,给了他工作。这话你要记住。你把那伙计放在那儿。总得有人把他放在那儿。把他放在那儿的人是在联邦的那条船上。那家伙是个联邦密探。那工作的地方出了问题。”
勒菲蒂的危险之处也正是在这种地方。他在兜圈子,这儿捅一下,那儿捅一下,捅到什么地方发现了问题,他决不肯放过。现在他统来绕去已接近了这样的事实:如果有些事不能正确处理,要么罗基、要么是我,可能会遭到杀害。
“是你把他放到了那儿,多尼。现在问你,他那个租车买卖归谁所有?”
“我不知道那场子现在归谁,勒菲蒂。”
“多尼,以前归谁?罗基为谁干事?你把那家伙带了过来.而他在城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到他那儿要车的时候,我还得先要同多尼登个记。多尼是老板。那地方从来就没留下人手。多尼,你从哪儿把他带来的?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这会导致什么下场,多尼?”
“勒菲蒂,我不知道。”
“别睡觉,仔细想一想。在那儿坐一坐,喝喝咖啡,待会儿给我回电话。”
我不能和罗基商谈,也不能与孙尼交谈,因为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本来是不该知道的。我只好从勒菲蒂那里探听消息。如果我和他当面交谈,至少还可以观测他的表情,更好地体会他的用意。我必须抓紧时间。过了几分钟以后我就给他回电话。
“注意,”勒菲蒂说,“我问你个问题。那家伙供认你捞了25万,他为什么要出卖你?”
“那是因为墨拉要他说的。”
“你能证实?”
“我怎么能证实呢?因为他大概怕墨拉,这是唯一的原因。我相信他没问题。如果不是墨拉要他说我们克扣了25万毒品钱,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那个王八蛋是个告密的东西。我得到了你,我就要保护你。我说:‘我就是到任何地方,也要和那小子同生死。’任何人也抢不走你。孙尼那种做法我不喜欢。他想调和,想拿罗基换你。孙尼说:‘我们要多尼,不要罗基。’我说:‘你不要我的屁。’后来,我顶了老板的时候,他说这事摆一摆。他说:‘你不想要他。’对,我不想要罗基,但是他也不能要他。墨拉是骗人的狗崽子,你知道,他在分钱的名单里。他每天从上午8点到下午3点都在那里。把罗基的情况告诉我吧,也使我心里踏实些,睡觉也能睡得自在。你没有想到回答我的问题,多尼。是谁把他安到了那儿,多尼?”
我犹豫不决,尽量在先想一想3个问题,怎么样摆脱我带进罗基以及他的汽车业务所陷入的困境。“我刚刚不是对你说过,他和我一起从佛罗里达来的。”
“多尼,你别对我吞吞吐吐。答非所问。你是那里的头头,他已承认了这一点。那里弄一带大家都知道。你是老板。”
“这究竟有什么大不了?”
“那究竟是谁的买卖?为什么要放弃不干?”
“我们赚到什么钱了吗?”
“你言不对题。公司是谁办的?”
“勒菲蒂,我对你说,是加利弗尼亚的一个伙计。”
“一个伙计,办了一个柯维特摊子,汽车全是新的,你不知道这个伙计的名字。”
“勒菲蒂,那里有三辆新汽车。他们关闭了那个摊子。他们干的全是背后抢劫赃物。罗基对我说——”
“啊,问题就在这儿。用抢劫来付租车?你们在干什么,赌博?你妈的是糊涂蛋?问题是谁把那些人弄到了那儿?他们是什么地方来的?你们在哪儿碰头?八五八书房罗基只向安托尼·墨拉提到毒品钱,没提那艘船,那告密者的船,联邦调查局的船,这是怎么回事?罗基为什么不提联邦的船?你猜猜看,是谁帮他出了牢房?”
“谁帮他出牢房?”
“你猜猜看嘛。”
“猜不出。”
“真不可思议。是罗基帮他出牢房。”
“罗基帮墨拉出了牢房?怎么帮?”
“我不知道,通过报纸上看的。你琢磨吧。罗基帮了忙,他被保释出来,回到他们那伙人中间,分钱也有他的名。因此,你就琢磨琢磨这事儿吧。”
我猜不出是什么道理,这对我倒是一桩新闻。“这倒是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