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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坎特还在那里谈话。孙尼叫我们坐到柜台那边去。
半个小时以后,孙尼出来对罗西说,叫他为我们三个人预订晚饭,地点在杜纳了街道上的好胃口饭店。他还交待我们:“你们俩到勒菲蒂的房间去。”
勒菲蒂住在孙尼的隔壁,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罗西按吩咐拿起电话,我站在门口。
孙尼和特拉弗坎特走了过来。孙尼要我到他的房间去。进去以后,他向我介绍。
“多尼,这是桑多。桑多,这是多尼。”桑多透过深度眼镜,眯着眼睛看看我。
我和我的第二个黑手党老板握了手。
………………………………………………
第十五章 毒品和枪支
孙尼要我到纽约去,要我们把正在进行的各种非法活动向他汇报。主要是宾戈赌场、彩票以及赌博活动。我去了他住的里弄,这是第一次。
孙尼的私人交谊俱乐部,意大利——美国战争退伍军人俱乐部,威瑟斯股份公司,位于布鲁克林的格林波因特地段,在格拉汉姆和威瑟斯街道的交界处,格拉汉姆大街的415号。里弄很安宁,很安全,市面上干干净净。公寓大楼两三层高,大多数是小店铺或设有店堂的寓所楼房。这和南边的本森赫斯特地段的里弄很相似。南边那里我和吉里及科隆坡家族的成员打了4年交道。这两处里弄一个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让人感觉到,外来的人很快就受到注目。
威瑟斯俱乐部前室很大,有酒吧间,有几张牌桌;后室有一张办公桌,电话多部,一个洗涤槽,还有男卫生间。靠相交处的斜对面,即格拉汉姆街道的420号,是影院俱乐部,是孙尼及其一伙另一个娱乐场所。前门上没有招牌。外墙上有一层假散石。三层楼房上面的那层地板上覆盖着棕色的墙木板。影院俱乐部前室是酒吧,有大型投影式电视,一架弹球机,几张桌子。酒吧后面有个大鱼缸,里面养着热带鱼。后室是个小舞台,有一个弹子台,一部自动唱机,几张牌桌。离后室不远的地方是厨房。
正如小意大利区的俱乐部一样,孙尼一伙中的老练党徒在夏季就在这儿进进出出地消遣。他们的车子,大多数是卡迪拉克牌轿车,就停在这儿或者是街区的双层停车场。
孙尼说:我不应该为花费、为旅馆的不便这样的事烦神;我应该住在他的寓所,就在影院俱乐部上面的顶层上,即无电梯的3层楼上的套间。那是现代化的、实用的单人卧室。进了过道,左手有个小厨房,前面是餐室,右手是起居室,里面有可拉动的沙发,孙尼的卧房就在附近。那儿没有安门,有一种像楼梯式的梯子通向屋顶,他在那儿养了竞飞鸽。
他的寓所没有安装空调,因为大楼没有设这种安装。那天晚上热得够呛。他打开了窗户,从那儿就可以看到相邻的屋顶。我睡在起居室的躺椅上,他睡在卧室里。
我仰卧着睡觉,身上大汗淋漓。我醒来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胸口。一开始我眼花瞭乱,还以为是一双手压在那里,那手指抓我的脖子——有人要把我掐死。
原来那是爪子——一只老鼠。
我吓得浑身哆嗦,连眼睛也不敢睁开。睡在一个黑手党副官的寓所里根本用不着烦什么神,可是大大小小的老鼠令我心惊肉跳。我看到不论是死老鼠还是活老鼠,我都害怕。我家里要是有老鼠,我妻子或孩子一定会处理好的。
现在我要遭到老鼠咬,要死于狂犬病。
我屏住呼吸,一面倒计数,然后一骨碌跳下来,抓到什么是什么,在房间里乱打。我开了电灯,老鼠咚咚跳到了地下。
我看见的原来是一只猫。那猫儿跳上了窗户,穿过房顶,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尼跑着进来。“究竟发生什么?”
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笑得地动山摇。“又大又壮实的男子汉,竟然还怕老鼠。待会儿,我给你讲讲各人在这方面的趣闻。”
我浑身战栗。“孙尼,这样的趣闻你还是不讲为好,谁的趣闻都别讲了。如果你这儿安上空调,我们就不用开窗户,让世界上的动物到房里来。”
“对啊。”
“谁都可以从那扇窗户进来,孙尼,这不安全。”
“是啊,是啊,”他回到卧室,还大笑不止。
大约6点半的时候,他叫醒了我。他已到街对面的面包房买来了油酥点心,煮好了咖啡。我们穿着衬衣,坐在厨房的餐桌旁,喝咖啡,吹买卖。
他的卧室里有哑铃,一条杠铃推举锻炼凳。我们一起在练习举重。
我们上了屋顶,他让我看竞飞鸽。
他有这些鸽子,感到很得意。他喜欢在屋顶上消磨时光。他有3个鸽笼。屋顶上和笼子顶上都装有短小的尖桩篱栅。
他告诉我怎么样调和鸽食,里面要加点多种维他命,以保持鸽子的耐力。他解说了鸽子的不同种类,对于在远距离飞翔的鸟儿,不同的鸽种可以和远距离飞行的不同种类的鸟儿相比。每只鸽子的腿上都有标记环,以便识别。他说,各个城市里有多种多样的鸽种。鸽子总会飞回家,飞到自己的笼子里。主人有个钟式记录器,能在标记环上印着鸽子的飞行时间。他说,你可以赢得的钱数达3,000美元。
他说:他曾经想到过许多好主意,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在屋顶上照料鸽子期间想出来的。
作为就在这个里弄里长大的孩子,他告诉我:他本来只不过是街道上的一名小偷。他说:“对于是不是一个党徒,我并不在乎,我这么干已经相当不错了。”可是后来,他到了这样的时刻:如果没有党徒们的允许,他想在里弄一带再干他的偷盗就不行了。“因此,加入他们一伙总比和他们较量要容易些。”他就成了持械强盗,最后终于当了党徒。
他谈到了党徒的政治。科隆坡家族的情况已经很糟,因为卡明和阿里·鲍伊都被控有罪。他暗示科隆坡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正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现在整个的情况是:你有多强、你有多大权力、你有什么卑劣的手段——这些都是你在党内崛起的关键因素。”在屋顶上和鸽子在一起的时候,孙尼与我谈话一次又一次提到了这个话题。“天天都得斗,因为你不知道谁又在瞄准了你,想把你打倒,尤其是你当了副官或老板的时候。天天有人想打发你,想取代你的位置,搞得你无时无刻不紧张。为了保持你的权力和地位,你天天都在搞欺诈。”
当我们和党徒在一起的时候,情况又有所不同。孙尼像个副官的派头,为人所尊敬。在大街上,或者在处理业务问题时,你可以看到他不仅受人尊敬,而且令人畏惧。可是在这儿,身边没有其他人,我们俩拂着习习的风,好像很平等。他谈到了他怎么样喜爱自己的孩子,对佛罗里达感到非常乐观。他怂恿我搞毒品交易,要我们计划一下,再搞一次拉斯维加斯之夜。
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这样无论他在不在,只要我想用他的寓所随时都可以用。有时候,他到斯塔藤岛,住在朱迪的寓所里。从那以后,我每次到纽约来就几乎都住在孙尼的寓所里。
我回到佛罗里达以后,给孙尼寄了两个吊扇,好装在他的寓所里。他给我寄了两大箱听装鱿鱼,意大利面包,意大利冷切肉以及奶酪,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而且在佛罗里达这里,我买不到纽约一类的最好食品。
我们搞赌博经纪业务、放高利贷所赚到的钱,孙尼感到不满足,想从纽约派个人来这儿管理。我和罗西想到了另一个好主意:我在费城有个朋友,是个特工,其隐蔽姓名是艾迪·舍农,自从1968年以来我就认识了他。那时候,他是费城警察局的侦探,我在海军情报局工作。他现在在巴尔的摩,管的是一个地下赌博登记经纪业务。
我对孙尼说:“我认识一个伙计,他能管理登记业务。他不是意大利人,是爱尔兰人,但挺能干的。下次你到这儿来,我叫他也来。你可以对他作些了解,单独同他谈谈话。如果你喜欢,那更好。这由你做主。如果你要他和我们一起干,他就会留下来干,因为他还欠我的情。”
“那好,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个爱尔兰人,”孙尼说。
孙尼到这边来待一两天,以便了解艾迪·舍农。然后他说:“我喜欢这伙计,很机灵,见识广。他对你很忠心,一个顺从的伙计,我喜欢。在这儿给他弄个寓所,叫他搬进去住。”
舍农有了寓所,和我以及罗西住在同一幢公寓大楼里。住在这里的其他特工接收并监视从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传出的微波图像。
我和罗西继续搞潜在的毒品交易侦破工作。就是说,我们把从事这些活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