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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没死。于是放心了不少,定了定神说:“那……那你等等,我给你叫急救车去。”
“不用了,咳咳……”陈伯说着一阵急咳,从口中吐出一团血沫。“我虽然还没死,可也离死不远了!我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希望……希望你能帮……帮我……”
王真一听这话赶忙拼命地摇头,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哪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故!
“你只要肯帮我,会得到很大的好处的!”陈伯一见王真不肯帮忙,立刻以利诱之。“我这店里有一件稀罕物,它可可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但是……但是也有可能是一件会给人带来灾祸的不祥之物!只要你有胆量给要它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
王真听了这话不禁怦然心动,他现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真能得到一件珍宝岂不是立刻就柳暗花明了!于是忙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到底是珍宝不是不祥之物?”
“你听我说……”陈伯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手紧紧压在仍在流血的伤口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回忆着说:“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我的父亲从外面办货回来显得异常的兴奋。他说他在码头得到一件稀世珍宝,一件从天上掉下来的珍宝,正巧掉在了他的手提包里。当时他是站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天上也没有飞机经过,所以他断定这一定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他说我们全家人都要时来运转了!我见到了那件宝物,它就戴在我父亲的手上,那是一枚血红色的指环,它的款式很奇特,颜色很艳丽,并且在黑暗处还可发出淡淡的光晕。但就是这件宝物却给我的父亲带来了可怕的灾难!”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惊醒过来。那声音传自隔壁我父母的房间,我赶忙披上衣服跑过去,只见我母亲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而床上却躺着一个干枯瘦小得仿佛一具骷髅似的老人。我猜测那老人一定是一个潜入我家里偷东西的小偷,于是就顺手操起门后的一把笤帚狠狠地向那老人打去。谁知我的母亲却从后面一把死死拽住了我,并且还莫明其妙地告诉我说那个骷髅似的老人就是我的父亲。我想母亲一定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呢?那时候我父亲的年纪并不很大,身体也很健壮,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呢?”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尽管这事实是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那个老人的确就是我的父亲,这从他脸上那道弯曲的疤痕和他左脚上多出的那半截足趾就完全可以断定。我父亲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凄凉也很微弱,就象是蜜蜂振动翅膀的声音。他叫了一声我的乳名,把我招到床前,然后非常吃力地抬了一下右手,我看到那只手上还戴着那枚从天而降的异宝…………血指环。他说他错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天赐给他的珍宝,而是一个来自地狱、被恶魔诅咒过的凶器,不过仅仅一夜的时间他体内的精血就完全被这指环给吸光了!”
“我一听就急了,赶紧一把撸下父亲手上的指环,说这既是个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快点扔了?我父亲却拼命地拦住我,说这东西扔不得,否则一旦再被别人捡去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他的前世一定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生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因此他就更加不能放任这个来自地狱的凶器流传世间,要不然他的后世子孙可能也会继续遭受报应。最后他让我把这枚血指环放到了这个玉器店的神龛里,让观音菩萨的石像镇住它。他说这东西的邪气太重,唯有观音菩萨的无边法力才能压制得住这股邪气。”陈伯说到这里抬起颤微微的手向门口的位置指了指。王真回头一看,果见那面墙上悬挂着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里供奉着一尊彩绘的观音石像。石像上的油漆大部分已经剥落,样子古朴而陈旧。”
陈伯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散乱。“几年前我这间小店的生意开始越来越不景气,我也曾想过把那枚血指环拿到科学研究院卖掉。我知道他们对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向都很感兴趣,只要他们了解到这东西的神奇之处一定会出大价钱收买的。可是……咳咳……我父亲在临死时曾逼着我立下誓言,要我一辈子都不去碰那东西一下,也绝不能把它卖给别人。所以我虽然明知家里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只能守着金山过穷日子了!可是……可是现在我就要死了,而我死之后我们陈家的血脉也就此断绝了,我也不必再担心陈家的后代会遭什么报应了。而且我死之后,这小店迟早会被人拆掉,到时这枚血指环还是会被人发现,说不定就会有更多的人糊里糊涂地被这指环的邪恶魔力夺去生命。因此我希望你能立刻把这东西拿走,你可以直接把它卖去科学研究院,不过卖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以免他们因缺少准备而受到伤害。”
王真听了陈伯的讲述心情一阵激荡,如若那血指环真的象陈伯所说那样神奇,拿到科学研究院卖个十几二十万的肯定不成问题,要是运气好的话卖个几百万甚或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那时自己不但无需再为这点高利贷发愁,就连自己和琴儿的下半生也都衣食无忧了!然而当王真一想到陈伯的父亲就是因为接触了那枚血指环而在一夜之间被吸干了精血,就又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背后直冒凉风。心想自己要是也落得和陈伯的老爸一样的下场,那么就算真的能赚到一座金山也没命享受了!
陈伯一看王真那变幻不定的神情就猜出了他的心事,忙出言安慰说:“你不必担心,那血指环虽能吸人的精血,不过短时间的接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只要小心些,尽可能地减少和指环的接触就不会有事了。”
王真暗自点了点头,心想反正自己若是在三天之内还不上钱也是死路一条,眼下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又怎可轻易放弃?再退一步说,就算自己真的不幸被这血指环吸干精血而亡,但是只要能在临死前卖掉指环救回琴儿也就值得了。于是王真立刻站起身,说:“好,我这就把那枚血指环带走。”
“等等……”陈伯略微欠起上身,用力地吸了两口所气,嘱咐王真说:“你记住,我……我是为了琴儿才把这件好事便宜你的,你得到钱后,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对琴儿,要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说什么?”王真想不到陈伯会突然向自己提起琴儿,不由大吃了一惊。
“你告诉她,我……我对当年的事真的……真的好后……后……悔……”陈伯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吃力地从抖动的唇齿间挤出一串串微弱的声音,当他终于把那个“悔”字从嘴里吐出后,身子立刻一软,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王真这才明白原来陈伯早就已认出了自己,看来自己的化妆并不如何高明。也明白了陈伯对于他当年做出的那间荒唐事其实一直都心怀愧疚,而他之所以要在临死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就是希望能以此来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夜空乌濛濛的一片,淡淡的乌云零乱地悬浮在高耸的楼宇之上,一轮上弦月悠闲地穿梭在乌云之间,那淡淡的月色在这都市闪烁的霓虹灯下失去了一贯主宰的地位,显得那样的暗淡和无助。
王真从陈伯的玉器店出来后就一直觉得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他知道这是那枚血指环在吸取他体内的精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陈伯所言果然不虚,这血指环的确非常奇异,铁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怕的却是自已的精血这样不断的流失下去,也不知能否活着把这指环送到科学研究院去!
王真一开始先是把那枚血指环放在了上衣口袋里,随即就惊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好象一下子慢了一半。于是赶忙把它移到了裤兜里,但马上就感到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行走一步都要比以前多付出数倍的艰辛。最后,他只得把血指环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这样他虽然仍会感到自已的力气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但最起码暂时于行动还是无碍的。
王真希望自己能马上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样自己上车后就可以摘掉指环,让它暂时离开自己的身体了。只可惜他的运气实在是很糟糕,这条街上来往的出租车虽然不少,可就没有一辆是没载客的。
王真的头上开始流下了冷汗,同时感觉到体能流失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了。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