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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累的两人坐在沙滩上,漆黑中只有月亮光淡淡的照着沙滩,海水银亮银亮地,一波一波的浪涛像道道银线,翻腾着泡沫,温柔地触摸着两人脚趾,金慧珠好像很疲倦地闭着眼,把头扎在罗亦安的胸前,罗亦安则慢慢摩挲着她的头发,彼此没说一句话,这时候说什么可能都显得多余——她需要的不就是一块可以依偎的男人胸膛吗?
岛上很湿热,金慧珠在登上岛以后,变得格外放得开,穿着比基尼在罗亦安眼前晃来晃去,引得罗亦安心惊肉跳。也许是寻见了所爱,她满身的肌肤发出湿润的油光,散发出一股恋爱女人的体香。此刻,这滑嫩的肌肤在罗亦安身上蹭来蹭去,尤其要命的是,她那小手还引导着罗亦安巡游傲人的娇峰,那温温软软的感觉,让罗亦安心火直冒。
这期潜水培训班应该是特意为罗亦安开设的,潜水班里还有两个西班牙女子,但男性只有罗亦安一人。借口男女分头训练,罗亦安明日一早需要出海,到稍深点的海域训练,而三名女子的训练就在沙滩边的近海,虽说每晚都能见面,可金慧珠十分不舍。
“今晚,到我帐篷里来吧”,金慧珠害羞地发出邀请。
天哪,罗亦安脑海中幻出恼羞成怒的金慧珠父亲拿刀追杀他的场景。
韩国家庭的保守罗亦安早有所闻,金慧珠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消息告诉了父母,是真把罗亦安当成了结婚对象看待,这种情形反而让罗亦安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眼见得金慧珠拉住他的衣袖,满脸娇憨地摇晃着他的手臂,罗亦安手足无措。
电话铃骤然响起,罗亦安如同在黑夜里看见明灯,在苦难中见到大救星,逃命般抓起电话,热情洋溢地应和着:“喂,那位?”
电话那端,听到了罗亦安声音的人,常常出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是刘秋卉。
不等罗亦安回答,电话那头遍喋喋不休的说:“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以色列发生了爆炸,不知道当时你是否在那里,我和彩玲拼命的打电话,可算找见你了,你没事吧?”
“我很好”,罗亦安轻松的回答:“你们还好吧?工厂开工了吗?”
“厂房已经开建了,这里一切还好。你运回来的第一批设备已经到了海关,我刚从那里出来,彩玲姐正在里面办验关手续”,刘秋卉说到这儿,语气变得闪闪烁烁:“昨天,我从一个英语网站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是美国人在红海上拦截了一艘货船,货船上偷运的一台超精密数控机床被查扣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对了,你总共发了几拨设备?”
罗亦安心头一惊,明白了刘秋卉想要表达的意思,按按胸膛,平复了一下嘭嘭作响的心脏,故作镇静的答复:“哈,这样的事每天都有,没什么奇怪的。你看的那个新闻,查扣的货物是运往何处的?”
“新闻上说是运往韩国的,据说,美国人调查了,货单上接收货物的那家韩国公司只是一个小作坊,资金并不雄厚,不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设备。所以美国人正在查发货方,据说那是一家以色列公司。”
见到罗亦安脸色越来越铁青,金慧珠凑了过来,用韩语关切的询问:“亲爱的,谁的电话?”
电话那头,刘秋卉紧张的追问:“谁?你身边怎么有女人?”
女人的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她们常常被细枝末节吸引,忘了对正事的处理。
“酒吧服务员。”罗亦安匆匆解释了一句,伸出一个指头按在金慧珠嘴唇,止住了她的提问,将话题转移回来:“秋卉姐,你还记得那家韩国公司的名字吗?”
“报道中没有提到韩国公司的名称,不过,那批查扣的机床,居然与我们刚到海关的货物来自同一家公司,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刚才在海关,我一看报关单,气都喘不上来了。”
“T&;K”,罗亦安默默念叨着这个公司名称。这是从金慧珠的电话本中随意查到的一个公司名称,现在,韩国公司为了显示国际化,喜欢用单纯的英文字母来命名公司,以此吸引外国股东在公司中持股。比如,韩国烟草人参公司名称就是KT&;G。
罗亦安找到T&;K公司,并不是打算把货物送给它们。由于印度洋海盗密集,每年都有数百条亚洲船在马六甲附近遭洗劫。罗亦安打算让船航行到马六甲附近,换上亚洲国家的国旗,招引海盗前来袭击,最终,让船彻底“失踪”。然后,罗亦安会将那艘船改头换面,改装成游轮卖给自己的旅游公司,连货物开回去。但现在,显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十九章 试探
这批货物有秘族以及摩沙德的关照,本不应该引起注意,怎么会在红海口就被查扣了呢?到底是那处环节出了问题?
罗亦安脸色铁青,竭力压下心头的愤怒,平静地在电话里说:“秋卉姐,我想,我们有一批货物可能无法到达了,请把这个消息告诉史潘森先生,我会安排好扫尾工作的。”
海滩上,浪涛阵阵。寥寥的几对游人都在仰望夜空,浪漫而诗意。
加那利群岛的星空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星空,有经验的观星者,很容易就可以在加那利40度星野的天空中,找出他最爱的星体与星云。也因此,加那利海滩成了天文学家的最爱。罗亦安站在海滩,怀中拥着美人,心中却阵阵发冷,一点没心情仰望星空。
在陷入情网的时候,有些人丢了头脑,另一些人丢了心。金慧珠此时是心脑全失,唯罗亦安马首是瞻。也许是感觉到了罗亦安的不快,她悄然无声地站在一旁,忽闪着大眼睛,罗亦安刚开口说“我们回去吧”,她便立刻挽住了罗亦安的胳膊,乖顺地向营地走去。
一直回到营地,罗亦安还是没理清思路。
按理说,虽然史潘森已脱离了秘族,但罗亦安还是秘族成员。他们发展的事业,秘族也能从中获益,所以,虽然史潘森另建实验室,看在过去(史潘森)和现在(罗亦安)的份上,秘族即使不支持也不会出面破坏。
另一方面,摩沙德组织严密,只听说过他们打入中情局内部,没听说中情局把他们怎么样了,从这方泄漏消息也不可能。
船员方面也不可能,甚至连船长都不知道有罗亦安这个人存在,史潘森安排他们到马六甲改换旗帜早已把他们当作了牺牲品,他们即使躲过了海盗袭击,也躲不过随后而来的、扮演海盗的史潘森亲信的掳掠,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为秘族做工,是他们最好的命运。即使船员们想泄密,一无所知的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难道仅仅是巧合?罗亦安游移不定。
将金慧珠送回她的房间,罗亦安考虑了一会儿,一横心,决定向外放出试探的气球,翻出列文留下的联络地址,用秘族的电脑发出了联系的请求。
“列文先生,我恐怕不能参加训练了,我的一批货物在红海口被查禁了。我必须尽快去处理这事。”
列文仔细地询问了前因后果,罗亦安倒也没瞒着他,一点不漏的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你是说,我们秘族在其中也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列文问。
“没有三分之一,史潘森长老将毕生的积蓄投了进去,他与杰恩、罗伯特开了两个公司,占了70%股份,我在其中占20%;其余的股份归金人运作。这批货物是筹建实验室的设备,没有了它,实验室就无法搭建起来。最重要的是,一旦暴露了史潘森长老的运货途径,我担心秘族会因此遭受损失。”
列文再仔细地问了一遍前前后后,叹了口气,回答:“罗杰,你太游离于我们之外了,史潘森长老动用了秘族一些资源,却没有启动相应的保护措施,罗,民主社会的规则就是:没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尽可以做交易,一旦公开报道,就不存在交易的可能性了。我怕我们最终将失去这批货物。这样吧,明天一早,你们开始潜水训练,你带着女伴儿搬到训练船上去住,训练船今晚就抵达码头,罗杰,上船后,请听从船长的安排。我们需要调整你的训练课程,你将得到全套的训练。”
“那么,我是否要与发货公司联系?抹去我存在的痕迹。”
“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其余的货物由我们负责运输,罗杰,你安心训练吧。”列文说完,又补充道:“这也是西门长老的意思。”
通讯结束,罗亦安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讯号消失。
这是一个警告,是秘族对于他们的警告,借此提醒他们休想自立门户。罗亦安已经明白,秘族对于史潘森的自作主张已显露出来强烈的不满,此后很长的时间里头,他必须老老实实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