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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皇太后这般不喜欢她,但她不能也去讨厌对方。再怎么说;她也是肃遮暮的母亲。果然婆媳问题是自古以来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没有之一。
皇太后在看着她,秦俏君也在等着她回答,所有人都在瞪着她看。迟将离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就在耳边猛烈地跳动,她不知道自己现下的脸色是否惨白一片,但很明显地,额上的汗水已经在她的肌肤上爬行。
就算如此,她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回答道:“俏君公主说这是南山奇玉,我看不见得。那南山奇玉色泽温润形态高雅,质地较硬,接近于翡翠不易雕琢。她高贵就高贵在天然形态和质地奇特之上。我看俏君公主手里拿的那块分明就是被刻意雕琢过的,说它是南山奇玉……那未免有点牵强。再说,谁都知道南山奇玉是南雍的特产,他们要行刺我的话还带着这么明显的身份标示,等于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脸上。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位正常的刺客会这么做吧?”
迟将离这番话以及她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之前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都松懈了下来,秦俏君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把手里的玉丢到地上:“这么说来也是,这般奇怪刺客还妄想污蔑驸马爷!哼!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迟将离斜视她——最想污蔑我的人是你吧。
“你!”秦俏君又把御前侍卫总管给单拎了出来,“你将这些刺客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证明他们身份的线索。真是大胆,居然敢来皇宫中行刺,查出身份定将他们满门操斩!”
甚是威风凛凛!
“是。”御前侍卫回答得干脆利落,但骨节都要被他自己握碎了。
迟将离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擦去,众人就已经散去了。
清流站在迟将离的身边小声说:“陛下,您反应真快。”
迟将离还保持着刚才淡然的姿态,但现在再看,她分明是两眼发直得厉害。
清流是南雍人,虽然自小家里清贫,但他也知南山奇玉完全不是迟将离所说那般,自然就是她在胡诌。幸好秦俏君也只是听说过南山奇玉的名号而已,并未真的对此有研究。毕竟秦俏君只是有公主之名并没有公主之实,站在皇太后身边见过许多奇珍异宝,但最后属于她的……还是有限。
迟将离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靠近清流问道:“依你看,那些刺客会是南雍的人吗?”
清流道:“其实这次微臣来找陛下,就是为了跟陛下说这件事。事关重大,等回到寝宫再详谈。”
“好的!”
往前移步之时迟将离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冷脱力,跌跌撞撞地回到公主府,让奴婢上了碗安神汤,再跑到窗边往外看,发现公主府戒备森严,这才安心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清流正坐在烛台前,渐渐长开的少年清俊脸庞被烛火映照得熠熠生辉。
“放心吧陛下,有微臣在,不会让人动您一根毫毛。”清流说的坚定有力。
迟将离拍拍他脑袋:“小鬼长大了嘛,有担当了。对了,你之前说来找我的事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清流面露难色:“其实微臣要来禀告的就是这件事。那些刺客……的确是南雍的人。”
“果然是南雍的人要行刺我么……之前也有人要杀我。对于南雍百姓的情绪我能明白一些,现在他们的心里我就是南雍的千古罪人,就是卖国贼,拱手把南雍江山献给了北卫。”说起这件事,迟将离也是难过。她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种角色,虽然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傀儡,但让万人唾弃……她也不想这样。
“现在南雍国内一片混乱,各种势力相互残杀,许多朝中大臣一出皇宫就被暗杀,就连普通的支持朝廷的学者都有被杀害的。人心惶惶,谁也不敢为朝廷说一句好话。微臣听闻最近有一派反贼叫青天教,这教里的人各个武艺高强,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威胁陛下的安危。”
“是这样吗?青天教……”迟将离的五指不安地抓住桌角,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一伙人是为了杀自己而存在,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见迟将离脸色不好,清流安慰她道:“陛下请放心,微臣勤学苦练就是为了能够好好保护陛下!微臣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陛下的!”
“是吗。”迟将离心不在焉地应答道,她并没有听太清楚清流在说什么,她脑子里嗡嗡地响,后背僵硬到发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迟将离从小就是安分守己之人,这件事对她打击的确很大。
夜深,清流和一票侍卫驻守在公主府之外,迟将离一个人卧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觉得难受到睡不着。
翻转几下,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迟将离一下子坐起来,侧耳倾听,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怎么?本公主想见驸马爷还需要你们这些奴才批准吗?”
虽然迟将离对于秦俏君的声音并不算敏感,但这种语气……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公主,驸马爷今夜受惊,已经早早就寝了。公主有何事可明日再来。”这是清流的声音。
“混账,明日再来?本公主有重要事情和驸马爷说,明日?若是耽误了时间,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
为了避免清流被无端卷入秦俏君的暴力中,迟将离披上披肩走了出来。
“俏君公主,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迟将离打开房门,露出一个脑袋。秦俏君见她探头,居然脚下生风根本不被裙摆束缚,三两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
迟将离见她想要进屋,拉着门的双臂急忙往里扣去。秦俏君侧身一闪,门是扣上了,可秦俏君也顺利地进屋来了。
“你……”迟将离的抗议还未提出,就见秦俏君迅速的把门闩给闩上,迟将离想要去夺,秦俏君背在门上,挺起胸脯面无惧色地对着迟将离。
迟将离那伸出去的手急忙转换方向,不然这直接胸袭上去可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怎么?驸马爷的脸皮可真薄啊,这都下不去手了吗?”秦俏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丝毫不避讳自己那方才还在晃动的巨峰展现在别人面前。
“俏君公主,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这种事情,若传出去恐怕会折损了俏君公主的名誉。”迟将离说道。
“孤男寡女?哪里来的孤男?俏君看见的,只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皮!”秦俏君上前一步夺住迟将离的手,迟将离想要甩开她却没想到她这般难缠。
秦俏君身弱但力气一点都不小,她横过手臂压在迟将离的喉头,把她整个人制在墙上,直压得她喘不上气。
秦俏君眯眼,嘴里啧啧有声:“哎,驸马爷连俏君这么点小气力都挣不开,若说是男人,未免也太牵强。”
迟将离用尽全力反抗,不仅无法挣脱,甚至不能开口求救!
、第 76 章
迟将离真恨自己生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因为计划生育让她成为了家里唯一的宝贝女儿。从小她就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连八百米测验都没办法及格的人,如何能斗得过从小就文武皆习的北卫人?
这秦俏君虽然从小不是在宫中长大;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她秦家也曾经是个名门望族。在女子受到重视也能当官的国家里,秦俏君会个一招半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她这两下不过是最最基本的招式,却让迟将离无从反抗,也怪不得秦俏君冷笑。
迟将离在尽全力挣脱,却感觉后背一凉,秦俏君的手掌居然贴到她后背之上!迟将离也为来得及细想她想要作甚,趁她单手放松的时候急忙往右扭去。没想到秦俏君这一探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耍流氓,而是扯住了迟将离束胸的布条。迟将离这么一逃的确是被她逃开了;但等她站定在秦俏君五步开外之处,她只觉得胸前空空荡荡,心里一惊,赶紧双臂捂住胸口,惊愕地看着秦俏君。
秦俏君得意地甩着束胸布条:“哎呀呀,驸马爷,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您身上抽出了个这么奇怪的玩意儿?您说,这要是让皇太后看见了,该怎么想呢?暮公主和驸马爷成婚这么久,难道暮公主会不知道驸马爷是女儿身吗?哎呀难怪皇太后急了这么久也没急出个一男半女来,原来驸马爷是不带把的呀。哎……可惜了皇太后这么宠爱暮公主,对暮公主是百般的信任,到头来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想起来,皇太后真是可怜啊。咦,现在不正是暮公主要——登基——的大日子吗?如果这件事捅到皇太后那边,你猜,会不会很有趣?”
“……你想要怎样?”这种程度的阴阳怪气,谁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没想怎样,只是想玩个简单的游戏。”秦俏君坐到雀翎椅上——那把椅子是肃遮暮最喜欢的椅子,“你休了肃遮暮,娶我。”
迟将离只觉得两眼一黑,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有想过这个秦俏君能说出怎样奇葩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