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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仍旧有很多人爱着顾,被他的魅力吸引。”马克说完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顾,他没有真心。”
葛鹰觉得马克痛苦扭曲的脸,涌现出一股子同情,这个还没有他高的外国男人,那个爱着他爱人的情敌,葛鹰没有厌恶,只是觉得,这个人似乎活得十分无望和痛苦,而这个痛苦似乎也只有顾天明能够解除。但,葛鹰并没有那么大方。
“顾天明,他也有真心,你来这里难道不是因为他把这真心放在了我这里?”
“顾天明他并没有那么完美,他也并不是你看到的如此,他喝过这种杯子里的水,没有厌恶,没有拒绝,而是顺其自然的饮下。”葛鹰指了指那杯水。
马克似乎并不相信。
“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葛鹰看着马克,“就是说,喝水的人想喝什么样的水也只有喝水的人自己知道。”
马克被这喝水给绕晕了。
“顾天明有真心,所以他知道真心要给什么样的人,而他带给你的那些美好,被你用一种热情给美化了。”
“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或者其他人,在一起是本身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任何一个人的加入会让我们动摇对彼此的感情,这也只能代表我们的感情不够忠贞,仍旧是两个人的问题。”
“NO!”马克不喜欢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他听得懂葛鹰的意思。
“我跟顾天明的问题从来不是谁配不上谁,我是男人,并不是顾天明的附庸!”
马克急促的喘息着,他想反驳,他想咒骂,他想说明眼前的男人是多么贫穷多么土气,多么与顾天明不合适,但是他却有无比的勇气坐在那里,沉稳的说着他和顾天明,仿佛他和顾天明本身是一体的,不会因为任何人分开,他也自然不会迫使他们分开。
“你想拥有顾天明。但是顾天明不会被人拥有。”葛鹰说。
马克力竭一般坐下了。精神的紧张和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没了力气,精神也不是很集中。
“会来见你,只是因为,你是顾天明的朋友。”葛鹰站了起来,把包厢的门打开,某顾正靠着门框笑着。
“顾——”马克大喊了一声。“你告诉了顾我们见面?”
葛鹰摇头。
顾天明进了包间反身关上了门。
“你忘了带药。”顾天明把药放在了马克面前,然后自己拿了水壶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你们说了那么久应该饿了,我点了热菜,虽然火锅是更好地选,但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老板娘亲自端菜,觉得这个小餐馆今天竟然来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友人,她得好好招待。
两荤两素一份汤,三份米。
“这里没有西餐,你先试试看这些合不合口味。”顾天明帮马克打开了卫生筷。
马克给了他一个柔和的笑容。
“鹰鹰吃饭。”顾天明凑在葛鹰跟前,帮他夹菜,葛鹰吃了几口觉得这餐馆的饭还是没家里的好吃,也只能填填肚子。
马克虽然拿起了筷子却不知怎么夹菜,习惯使用刀叉的手觉得两根木棍怎么能夹得住东西。
葛鹰拿了勺子放在他面前,然后夹了些菜在擦干净的空碗里。
马克没有道谢,他觉得葛鹰是在炫耀,炫耀顾天明和他在一起。
“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谈话。”葛鹰说。
一顿饭三个人其实吃的都不算舒畅。
顾天明要马克跟他回医院去,马克摇头,说不会回去,他厌恶透了医院那种气味,那种压抑的气氛。
“Ihavenowheretogo。”马克说他无处可去。
葛鹰把人留下了。顾天明却开始反对,这点醋劲儿他还是有的,葛鹰才和马克见面一个小时,就想把人留在家里过年。
“顾天明,我也是有气性的。”葛鹰说完,就拉着马克的胳膊把人带走了。
葛鹰把马克带到了理发店,让人用一次性的染发膏把马克的金色头发给染了色,马克虽然激烈的反抗着,葛鹰一把把人按住了。
“想在我家过年,就得是个中国人!”葛鹰才不想让他爸妈战战兢兢的接待国际友人。
马克大吼说不染。
“顾天明答应让你在我这里过年。还是你想一个人回医院!”葛小鹰威胁了。
马克安静了下来,医院他绝对不会回去的。
染完了头发,葛鹰去眼镜店买了灰色镜片的平面镜。让马克带上,这不影响视线,而且让外人看来那眼睛的颜色也变得不是那么明显。
葛鹰看了一下成果,觉得还挺满意。就带着人回家了。
66 外国友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只活在自己的时间里,显然马克就是其中之一,以自己的情感为准来判断事物,所以很容易陷入纠结的感情当中。他自以为的爱,让他忍受着不能忍受的东西,但是最后总是被伤得遍体鳞伤。
葛鹰对马克带着怜悯还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情。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想着逃避,不去面对现实。
马克老实的跟在他身后,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葛妈看葛鹰领了个人回来,等着听解释。
“他是马克,今年留在家里过年。”葛鹰把马克扯到身边来。
“怎么这孩子没什么精神,快让他先坐下。”葛妈皱着眉说道,“好好的孩子干什么叫个外国名。”
“他姓马,单字一个克,不是外国名。”葛鹰给马克倒了杯水。
“我说呢,对了,我刚炸好的鱼块,你们快尝尝。”葛妈兴冲冲的跑回厨房,用碗盛了几块刚炸好还冒着热气的鱼块,这油炸的东西刚弄好是最好吃的时候,表皮酥酥脆脆的香着呢。
“马克,我喊这个名儿还真不对劲儿,这是刚炸出来的,自家做的,你尽管吃。”葛妈招呼道。“小鹰,别给你朋友喝水了,快去拿花生露烫了喝,去去寒。”
“妈,没事,我来招呼他,煤气炉关了没,小心火。”葛鹰站起来把葛妈推回了厨房。
“哎呦,我就是个做饭的老妈子了,这些个东西还都得一样一样来。还有咱定的馒头到了,我特意多订了些,过会儿给你炸油丸子吃。”葛妈乐呵着说。
葛鹰问有什么动手的活没,他们俩闲着,葛妈一通把他推出了厨房说没事让这帮小子干。
葛鹰回到客厅看到马克正四下观察着这家。
一面墙上挂着陈旧的相框,相框上都是尘土,黑白的相片似乎是葛鹰的父母,一个中分头,一个两条粗辫子。
“先吃点东西吧,家里的饭干净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葛鹰端着碗伸到马克面前。
马克盯了葛鹰看一会儿,然后伸手想从那冒着热气的碗里拿出一块来,没想到葛鹰看到他快碰到直接收了回去。
“你做什么!”马克愤怒了,觉得葛鹰是在耍人玩。
这边动静直接惊动了葛妈,从厨房伸出头问怎么回事儿,葛鹰安慰了几句说没事。
“这里是我家,应有的礼貌你应该知道,还有,用手拿东西之前先洗手。”葛鹰用眼示意他去卫生间洗手去。
马克握了握拳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使劲儿冲。
“再用肥皂洗一遍。”葛鹰命令道,“就是旁边那个,快点洗,这鱼块都凉了。”
马克把肥皂泡当做葛鹰在手心里捏把。洗好了手,廉价肥皂的味道就缠在了身上。葛鹰终于把碗放进了马克手里,然后去洗手去了。
马克其实没有尝过这种东西,他为了顾天明学习了中文,然后尝试了几次中国菜,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西餐,毕竟是他吃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但是手中捧着的像是另一种食物,带着一点引|诱的魅力。他从那一个小小妇人的手中产生,金黄的外表倒是跟薯条一般颜色。
马克拿起了一块尝了一口,有些烫口但是酥酥脆脆的,既好看又好吃。
“里头有鱼刺,小心吃。”葛鹰瞟了马克一眼,吃东西的时候倒是正常些。
葛鹰去了厨房拿了十几个馒头,又拿了干净的盆子,坐在了沙发上,仍旧是看得厌倦的电视剧,似乎忘了有马克这个人存在。
葛鹰一边将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细细揉碎了。
“小鹰,你别弄了,陪你朋友出门玩去,这些事儿我来。”葛妈撑着两只手从厨房出来,将滚烫的花生露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过几天还有得忙,这些事情弄一点就少一点。”葛鹰说。
葛妈也不劝,把马克当做自己人,也没招呼,厨房的活还真挺多的。
“你妈妈挺好。”马克说了句,这样的中国母亲他还是第一次见。做出来的东西都很不常见。
“过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往年只有她一个人,今年我想能帮点就帮点。”葛鹰手顿了一下说道。
马克看着葛鹰,觉得葛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