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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叫魂啊。婠婠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哼,让你横,我让你横不起来,头一仰,晕了。
秦霜他们一看,不得了了,这被劝的没事,劝人的倒出事了,看不出云师弟那么能折腾。
赶紧将婠婠弄回了屋,又差了侍婢去烧热水,又找大夫,又叫人准备药材,忙得人仰马翻。
步惊云是最闲的了。
步惊云寸步不离,非紧抓着婠婠的手,他死死盯着婠婠,后悔得无以复加。
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是因为婠婠的疏离,让他无法忍受。
他知道,他从没进过她心里。就连她眼中,看到的也不止他步惊云一人。他只是,想让她在乎自己而已。
“云师兄!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聂风发怒了,他看到婠婠脆弱苍白的模样就心疼的要命。
步惊云恍若未闻,眼里心里除了婠婠再也装不下其他。
是从那时候起吧。
她的笑容驱散他心中阴霾,让他想抓住这仅有的一抹光。
从此以后,不管在哪里,他都惦念着她,战场上,他想着她。能够活下来,不止是报仇的决心在支撑他,更是为了能再见到她,她几乎成了他的信仰,他的支柱。以至于过了七年仍能一眼认出她,那是他搁在心里日夕描摹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她被他刻印在了心里,灵魂深处。就算哪一天他失却记忆,依然无法忘却她曾带来的温暖,模糊了容颜,却始终无法磨灭她温暖的笑容。
如果婠婠知道,肯定会吐血的,就苏了那么一回吧,怎么就给步惊云惦记上了,果然玛丽苏什么的要不得啊。
“云少爷,你浑身都湿了,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看见步惊云失魂落魄,死守在床边,神情木木的,比躺在床上的婠婠还让人担心,孔慈不忍心地道,“要不然等婠婠好了,你就该病倒了。”
婠婠躺床上,感觉特不是滋味,装病什么的让她特心虚啊。
可谁叫步惊云折腾她,她非折腾回去,有仇必报是为君子也,她可是心眼比针尖小的。
“婠婠只是受了寒,并无大碍。”秦霜和颜悦色,“不过,待会儿孔慈要给婠婠擦身体,你在这里不方便吧。”
他是看出来婠婠在装病了,没办法,他能怎么办呢,陪着她撒谎呗。
步惊云身体动了动,看了婠婠良久,才缓缓走出去。
“他走了。”
婠婠静躺在床上,睫毛微颤。
秦霜无奈,“还不起来吗,我知道你装的。”
婠婠这才悠悠转醒,眨着眼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衣服黏在身上感觉难受,而且雨水脏兮兮的,她恨不得立刻扑进浴桶里。
这时,房门被突兀推开,婠婠碰地倒头,感到眼前一黑,后脑勺好像磕到什么硬物,接着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秦霜无语,“云师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步惊云冷冷地道,“出去。”
幸亏秦霜认识他多年,换做别人还不一定能从这么吝啬的两字中领悟到全意,步惊云的意思就是,婠婠洗澡你一男的怎么还不走?
关门前,步惊云下意识看了眼婠婠,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婠婠的姿势变了。
由于婠婠是真晕了,其他人除了秦霜在心中暗想婠婠演技高明之外都在为她担忧。
好在过了几个时辰,她醒了。
该死的,她不求高床软枕,但求这枕头也别像石头那样硬!
揉着后脑勺,婠婠龇牙咧嘴,仍感觉伤处隐隐作痛,好险没磕破,只是肿了一块,但也很疼,心下就更郁闷了。
她眼光一转,顿时惊悚了,一个黑影坐在床脚,靠着床柱,借着屋外的闪电,她才看清,守在床边的是步惊云。
顿时就有一股冲动想要扑上去咬他!
罪魁祸首啊。
要不是他,她能被磕到头么?
狠狠瞪了他,婠婠气鼓鼓的,然后蠢蠢欲动的伸出魔爪,嘿嘿,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个儿送上门来。
“谁?!”
婠婠寒毛陡竖,对上了寒冰般的眼睛,步惊云扣着她的手腕,她惊觉不妥,挣扎起来,“放开我!”
“你醒了?”
废话,没醒我能跟你说话?
“喂——”
猛地被按进他胸膛中,这个怀抱很坚硬,很冷,寒气四射,婠婠不适地动了动,却被步惊云禁锢住,好吧,要抱就抱,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婠婠安静下来,软软地倚靠着他。
可是,这个拥抱也太久了些。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婠婠心想,这太暧昧太狗血了,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了想发狠推开他时,他沉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因为寂静的原因,衬出无言的落寞来。
“不要讨厌我。”
婠婠撇撇嘴,黑暗里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她分辨不了他此刻的想法,但他的语气是失落乃至乞求的,她叹了口气,“哪有那么严重,我没有讨厌你。”
恍惚间好像听见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房间里沉闷的气息似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变得轻松起来。
“。。。。就是有点儿怨你。”
噗——一刀戳在步惊云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如果NP,我会把握不住的
35
35、第 35 章 。。。
且不说步惊云如何如何的心碎,婠婠自觉睡的够久了想下床走走,顺便整点食物填饱肚子,可她刚迈下床,就见步惊云蹲下身拿起她的鹿皮小靴来。
额?
婠婠呆呆地张大了嘴巴,她已经反应不能了。
步惊云这样一个霸道冰冷的人,竟屈膝在她面前。
她的脚在他大手中显得格外纤细,宛若细瓷一般的肌肤,清冷通透,步惊云凝视着这双天足,无论是色泽抑或形状都堪称完美,他喉结一动,不知怎么地竟凑得更近,像是看不清楚似的。
她脚上肌肤微凉,步惊云皱眉,怎么这么凉,遂紧了紧手。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穿好袜子,再为她套上靴子,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低垂着头,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目视能力强,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脚。
步惊云不放,动作强势坚定。
“好了。”一穿好鞋子,婠婠立刻跳下床,呼出一口气,天哪,这可真是折磨,她又没残疾,生活自理总是可以的吧,搞得她好像脆弱易碎的瓷器一样。
她跑向门口,步惊云紧跟在后,甩也甩不掉。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
事实证明,和惜字如金的人交流是很困难的。
“我一没残二没废,有必要我走哪跟哪吗?”
步惊云定定看着她,目光深沉难懂,婠婠立时败下阵来,为什么老感觉是自己在欺负他?
到了厨房,婠婠看了看剩下的材料,刚想可以下面,大晚上的,也不指望吃什么好货了。
她刚想动,却被步惊云抢先了。
“你会下面?”
步惊云沉默着点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在厨房里的唯一的一张饭桌旁坐下,婠婠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看不出来你还会下厨啊。”
惊悚!
看着步惊云切菜跟开人脑袋瓢似的,干脆利落,下手狠,婠婠咽了口口水,丫整得跟杀人现场似的,这么严肃。
不一会儿,厨房里香气四溢。
婠婠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啊,人啊,只要还能吃,那就还是幸福的。
步惊云还利用有限材料做了碗鸡蛋羹,婠婠双手合十,两眼冒光,“看起来好好吃啊。”
一大海碗的面,上头卧着个鸡蛋,还有几片熟牛肉,包菜叶,婠婠看了看,迟疑道,“太多了,我吃不下的。”
步惊云冷声,“倒掉。”
不说了,直接开吃,婠婠吃得热火朝天,步惊云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她身上,她就当没感觉到,只顾吃自己的,凡事不要想太多,不然烦恼就会找上你,又喝下半碗鸡蛋羹,婠婠才拍着肚子,叹道,“吃得好饱啊!”
解决完民生问题,她才想起来,看步惊云的样子好像一直守着她,不知道他吃没吃过晚饭,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看他沉默,啧,没点头,那就是默认了。
“你不早说,早说了分一半给你啦。”
就见他默默地拖过海碗,闷头吃面,婠婠激动了,这是她吃剩的耶,转而安静下来,好吧,她可以理解他是饿坏了才会如此饥不择食,某婠鸵鸟地想。
第二天,天光大好,碧空如洗。
婠婠早早起床,或者说是自从吃完宵夜之后就没睡过,站在门口伸着懒腰,见到秦霜起来了还心情很好地打了个招呼。
“哎哟,婠婠姑娘啊。。。。”
听着这熟悉而尖细的嗓音就知道是何方神圣了,果不其然,伴随着这特别的调子两人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高帽的男子——文丑丑。
婠婠面带微笑,风姿秀雅,娴静似水,当真优雅至极,尊贵无双,在这个清朗的早晨里,犹如一片春风,拂人面颊。
仅仅是随意站着,那也是天上地下寻不得的人物,淡淡的微笑,身上好似泛着白光,目光温柔,宛若天边皎月。
文丑丑一见婠婠这样,瞬间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