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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玑子牢牢握紧了天草的持剑的手腕,那把剑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公分。
盯着他混沌血腥的眸子,他平静而又轻缓的低声道:“你要带我去看一千朵相思花开,你要带我在三生石边许下永恒不变的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你都忘了吗。”
风声变小,花瓣与树叶缓缓飘过他们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喂(阴沉)亲们……收起你们的YY……不然坎子和玄哥会来找你们算账的
、柒拾柒。
天草没有动,也没有说任何话,他平静而又淡漠的看着玉玑子的双眼,天域剑依然危险的横在玉玑子的脸侧。
玉玑子用一种与金坎子极为相似的目光望着天草,那种带着一丝隐忍的爱慕与深情竟是同金坎子分毫不差,他没有松开天草的手腕,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松劲,天草的剑就会立刻朝自己的脖子招呼过来。毕竟眼前这人,已经完全的没有了自己的理智。
“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可以随便忘记的人吗?”玉玑子问道。
天草盯着他眼眸中泛出的水光,心中开始绞痛,他似乎是记得这眼神的……但是,那个白色的影子又是谁?他还是……记不起来……
玉玑子看见天草血瞳中出现迷茫的神采,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经起到了效果,于是他继续道:“全忘了吗?真的一点点都记不起来……?你真的……忘了金坎子吗……”
天草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带着手里的剑,都带上了颤动。
“你不是最害怕我哭的吗?你不是说过,我的眼泪是你的致命伤吗……”
天草在看到一滴清澈的眼泪从面前人的眼眶内滑落之时,混沌不堪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场景纠缠在一起让他几欲晕厥,那个红色头发的黑衣青年是谁?那个黑色头发一身白衣的男子又是谁?
他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的画面,仿佛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蜂拥到面前。
只是所有的回忆都定格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坎子……”
不由自主的轻声呼唤,这个名字一出口,所有的血色从天草的双眸中顷刻散去,右手已经无法负荷,他松开了手,天域剑从高空中重重掉落在地面。
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闭上眼,随着那把剑坠向地面。
玉玑子松手的同时,靖玄从他身后冲下去接住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天草。
靖玄看着怀中脸颊苍白的天草,回头往玉玑子的方向投去一瞥,淡淡地道:“玉儿,等回去以后,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玉玑子轻盈的落回地面,有点无奈的望着靖玄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却也没说什么。
金元术下马跑到靖玄身边,担忧的问道:“他没事吧?”
靖玄道:“只要恢复清明就没有大问题了,你这么急着跑来,是太虚观那边出事了?”
金元术看了一眼跟在靖玄身后的玉玑子,摇头道:“倒不是这个,是大师兄……有些怪怪的。”
玉玑子眼神微变,快步赶上靖玄,问道,“元术,他怎么了?”
金元术有些艰难的组织着语言,“师兄离开,已经有两天,但是他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僵硬,现在本应是软化的时候,既然他没有僵硬也就不存在软化,但他的脸上,起了一丝血色。”
这个消息让两人讶异无比,“难道是——”
“不,师兄并没有活过来。”金元术打断了他们的猜测。
玉玑子回头看着那片废墟,皱眉道:“狐媚她……”
“我在这儿。”
三人闻声抬头,果真见狐媚与隐正站在他们面前的大树上,虽然微显狼狈,但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而且隐的手里拿着的正是天草掉下来的天域剑。
玉玑子冷淡地道:“既然没死,那就解释一下吧。”
狐媚挑起一丝怪异的笑,“解释无意,玉美人何不自己去慢慢发现。”
这个称呼一出口金元术和靖玄就开始憋笑,一旁的隐倒是见怪不怪没什么太大反应,玉玑子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元术,拿上天草的剑,我们走。”玉玑子语气不善的说罢,甩袖上马。
靖玄不知想起什么,摇头笑笑,抱着怀里的天草跟着玉玑子一起离去。
金元术仰起头,对靠在树上的隐道:“紫毛狐狸,把剑给我。”
紫毛狐狸?
隐扬起眉毛,掂了掂手上的天域剑,然后向树下的金元术抛过去,这看似随意的一掷,却正好对准了金元术的眉心。
金元术一愣,条件反射的偏过头,然后反手握住了剑柄。
没好气的瞪了隐一眼,“说了句实话而已嘛,小心眼的死面具。”嘟哝完,他一甩马鞭追二人而去。
“小心眼的死面具?”隐有些无语的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蓝色背影,纤长的手指顶了顶脸上的银灰假面,“这小子真能给人起绰号。”
狐媚轻笑着耸耸肩,“很可爱。”
隐好笑的看向她,“可爱?”
狐媚挑眉坏笑,“帮你说的。”
隐的双眸眯了起来。
狐媚连忙道:“开开玩笑,别哪天射我一箭我可消受不起。”
隐横了她一眼,将视线转向废墟,“这次看来又要花一个月的时间了。”
狐媚无所谓的道:“虽然如此,但是看了一场好戏,也挺值得的。”
隐勾起一边嘴角,“平淡生活的添加剂,老大你可真有情调。”
快马加鞭赶回太虚观后三人直奔金坎子房间。
靖玄将天草轻轻放在金坎子身边,他想天草醒来的第一眼肯定是希望看见金坎子的脸。
玉玑子伸出手轻轻抚摸金坎子的脸颊,冰冰凉凉,柔软的触感一如从前,淡淡的幽香从他的衣领里飘散在整个房间,自从他死去后,这种体香竟是奇怪的没有散去反而有愈发明显的趋势。
他执起金坎子搭在腹部的手,一样的没有温度,但是就像金元术所说,一点僵硬的感觉都没有。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粉红的薄唇与带着微微血色的脸颊都让人不可置信他真的死了。
但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压根没有生命的气息。
玉玑子凝视他良久,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天气还是很冷,他的坎子一样会怕冻的。
金坎子和他一样,体质不是很强,每当天气变化的时候就会不舒服,还记得多年以前张凯枫曾经蹲下|身摸着金坎子的小脑袋笑着调侃“你这小家伙还真像玉美人的女儿”,不出意外,张凯枫被自己的邪影追的满太虚观乱跑,而小小的金坎子则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自己腿上看着这一场毫无营养的追逐不停的咯咯轻笑。
那时张凯枫抢过自己怀里的金坎子死死抱着不还给自己,说什么“你把他送给我呗,我绝对比你养得好,他跟你呆在一起当心也变的和你一样是面瘫”,自己盯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无可奈何。
张凯枫只见过年幼的金坎子寥寥四次,而且都在金坎子五岁时,但是每一次都会让自己无语很久。
第一次的时候,小坎子个子矮矮的只到自己大腿,看到张凯枫后有些怕生的躲在自己身后,但是张凯枫见到他后眼睛一亮说“哎呀我第一次见到你有徒弟呢,好可爱啊”,结果他完全发挥在弈剑时学到的招数“哄骗”的小坎子在他怀里笑的天地失色,一口一个“大哥哥”把他叫的好不得意。
第二次张凯枫来的时候正巧自己手把手的在教小坎子练琴,抬起头来就发现张凯枫倚靠在门边,指尖轻绕发丝笑的妖娆风流,“金枝玉叶啊,玉美人,你这是在教导徒弟吖,还是在培养未来的花魁呢?”自己当时想都没想一个郁风真决打过去然后继续温和的指导金坎子,顺便对他下了个死命令那就是除非自己同意否则不许告诉张凯枫他的名字,金坎子虽然皱着小眉头不理解却还是很乖巧的点头。
第三次是张凯枫带着小坎子突然玩失踪,自己从中原找到江南最后在木渎镇的河边找到了他们,那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身影正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自己悄悄走过去,听见张凯枫那损友不出意外在跟小坎子说自己。
“呐,你真应该问问你师父保养的秘方不然怎么会勾搭上了靖玄那个大帅哥,你这么有潜力当然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张凯枫笑的让他想抽人。
“可是师傅说让我以后别找弈剑,弈剑都是大混蛋。”小坎子双手撑着椅子,两条小细腿儿纯真的前后晃来晃去。
“咳,说的对,的确……很混蛋……”张凯枫的眼角一阵抽搐,然后他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问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是像你爹呢,还是像你娘?”。
小坎子翘着嘴巴道:“我已经不记得我爹娘的样子了。”
“呐,不是说长相,我说的是……感觉。”
小坎子认真的思索了一阵后笑道:“我娘。”
他很清楚的看见了张凯枫笑的更加让他想揍人。
第四次,张凯枫收起了不正经的面相对他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