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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莫非云死去的时候玉玑子不惜对云麓仙居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难道,现在,你也要拉着所有的狐族去陪葬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所以,今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变回从前潇洒不羁的你,而不是现在这满身魔气的妖孽。
而且若连你也一去不返,玉玑子恐怕,会再度将自己沉浸在充满悔恨的黑夜里,永不逃离。
“我再说一遍,回来吧。”靖玄道。
天草邪魅的双眼蓦然转向他,他握着天域剑,将它轻轻搁置在肩上,勾起一边嘴角,他道:“若我说不,前辈要杀了我么。”
靖玄瞟了一眼下方依然浓烟弥漫的大片废墟,摇头低声道:“或许会伤你,但金坎子也不会愿意你因为他而泯灭人性大开杀戒,他看到你入魔一定会很难过。”
天草看不出意味的笑了笑,“够了,我不想听。”
靖玄这时突然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我是玉玑子的爱人,而金坎子,是玉玑子的大徒弟。”
天草眯起了双目。
靖玄淡笑着朝天草举起了黑玄剑,他傲气凛然的道:“既然你我同曾为弈剑,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能够得到我的认同,你是否有资格,拥有金坎子。”
天草凛然的抬起了下巴。
靖玄露出一丝寒冷森然的微笑,“先提醒一句,重生的靖玄,是不可能被八大门派的弟子打败的。”
天草眸中血光大盛,周身血红的光芒猛然变得无比刺目,他双臂平伸曲起一腿在空中往后倾身倒拖数尺后,原地疾速旋转。
“那我就以脱离弈剑门派成为孤鹜剑客的身份来打败你!”
从他身上飞射出来的寒铁针数以百计,密密麻麻罩向靖玄。
靖玄有些惊讶的一咂嘴巴,心道:我的玉儿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这小子还真会学以致用。
用黑玄剑在周身制造出一层剑气挡掉这些寒铁针,却在下一秒将黑玄剑背回背上,双手十指微勾,掌心聚集起巨大的内力,双臂缓缓绕成一圈,竟是将那些寒铁针聚成一团,周围环绕急速流转的球形亮蓝光芒,然后猛地发力将这些寒铁针重新射向天草。
天草轻推双掌,这看似无力的一个动作却发动了他的真气,硬生生让那些如密雨般的寒铁针改变轨迹后失去了凌厉,重新幻化成一个小巧的金属球飞回天草手心。
靖玄低喃,“你竟然连这个都传授给了他。”猛地拔剑飞身上前用尽全力对着天草砍下去。
天草横剑抵挡,彼此的兵器重重接触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剑气形成一道巨大的冲击波撞向周围的所有事物。
顿时,那种倒塌断裂的巨大声响不绝于耳。
靖玄眯眼盯着于他下方冷面对视的天草,骤然变向朝天草腰部劈过去。
天草高高的跃起一个前翻越过靖玄,然后快速转身朝靖玄的后心刺去。
靖玄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动作。
他伸出左手,在天域剑刺来的瞬间,牢牢地抓住了它锋利的剑刃,紧的,竟使天草一时间抽不出来。
本应被剑割断的手掌,居然连血都没有。
天草吃惊的抬头,蹙眉瞪着面前面容平静冷淡的红发男人,依然在力量的角逐,靖玄拉不过去,天草抽不回来。
靖玄知道再这样对峙下去自己的力气早晚会耗光,便突然发力抓着那剑身猛地大幅度一晃。
天草的反应若是慢一点他的剑绝对就要脱手了,但幸好在靖玄刚动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靖玄想要干什么,于是他整个人顺着剑的动向一个空翻后回到原地,剑柄依然牢牢握在手心。
危险的眯起眸子,里面幽暗血腥的光芒流转更盛,天草举起空闲的左手猛地朝靖玄脖颈劈下。
靖玄抬臂格挡住天草那一掌,你来我往的互相拆了几十招依然不见分晓,心魔猖狂的天草开始变得烦躁,他左手五指射出五道幽蓝的光束,凶狠的直逼靖玄心脏。
靖玄皱眉,立刻放开控制天域剑的左手,在空中飞速跳跃闪避这夺命的光刃。
“玉儿,你教他这些,难道就是想有一天让他来代替你与我一教高下么。”靖玄喃喃自语的看了一眼下面骑在马背上冷眼观战的玉玑子,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但下一秒他就重新将黑玄剑紧握手心,一剑劈过去带出的巨大剑气横飞向天草。
天草收回五指闪过那道剑气,心内暗念心法,朝上方的靖玄猛冲过去。
而靖玄也在同一时刻俯冲下来。
兵器相接的冰冷刺耳的声响,被呼啸的风声带出了很远很远,原本宁静的流云渡,不知何时已经狂风大作。
两人所到之处树叶凋零,建筑俱毁,这属于九尾的流云一隅,已让人不敢靠近,浑浊的空气里有谁低声唱着听不清歌词的曲子。
从中原快马奔来的金元术刚过桃李花林的地界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烈风,不远处流云渡的天空不时的会有像闪电一般的光芒划过,他自觉或许天草和靖玄真的开战了。
但是这次使他连夜赶过来的事情却是万万拖不得的。
隔着很远已经可以看见空中那一红一黑两团光影缠斗不清,而不远处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的紫蓝身影,不是玉玑子,又能是谁?
金元术连忙冲过去,急停于玉玑子身旁,刚想说什么,天草靖玄二人的法术相撞导致一大团火球落在他们身边,这倒是把金元术有点吓着。
玉玑子气定神闲的淡然道:“不用慌,死不了人的。”
金元术窘迫的一咧嘴,仰头盯着那两个身影时合时分,招数带下的火焰飓风还有寒水四处散落,“但愿死不了人,他们难道在拼命吗?”他实在有些不可置信,因为他竟然发现这俩人的一招一式都直逼对方命脉。
玉玑子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他们身上离开,追随二人的目光在这时突然变得担忧而急躁。
金元术发现他的异样连忙抬头,发现靖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银白长鞭猛地缠住天草的腰身,大力回抽之际飞身上前一个翻越双脚重重的踢在了天草胸前,长鞭在这一瞬间松开。
天草被这巨大冲击力推出很远,但尽管他勉强平伸双臂竭力拖住不由自主往后的身子,他的后背还是狠狠撞在一座高墙上,那座墙顷刻间倒塌,烟尘掩盖了天草的身影,但下一瞬天草便从灰烟中冲出来。
金元术在看到天草嘴角胸前的血迹不由惊诧的张大了嘴巴,空中他凌乱飞扬的红发就像一个生命可以随风飘逝,那样脆弱,他仿佛透过他可以看见大师兄倒在师傅怀里的那一刻凋零的身影。
但是天草并没有输,他的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快的让人的眼睛跟不上,他就在靖玄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的时间里出现在他跟前,猛地一个旋踢印在靖玄胸口,将靖玄重重踹向地面的废墟。
而靖玄也用不输于天草的速度重新从硝烟中跃出。
彼此都不禁捂着胸口咳嗽喘息不止,都可以看见鲜血从对方的嘴角溢落,完全分不出到底谁受的伤更重。
靖玄咳出一口血后死死盯着天草幽暗的双目,发现里面流转的血光虽有所变缓,但是他身上散发的魔气竟丝毫未减。
天草眯眼,舌尖轻舔唇角的血液。
他依然还残存着一丝清明的理智,但血的味道是那么浓,心中的魔物叫嚣着要杀死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但是心底却知道自己不可以,他是自己重要的人,但是……他是谁?
他骤然发现,他已经记不起面前的男人了。
甚至他的思想里,只存在了鲜血死亡和狂躁,他不只忘记了面前的男人,甚至其他的人,甚至那个他发誓要守一辈子的人,都已经全部忘记了。
靖玄猛地睁大双目,他看见天草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那痛苦的表情不是在与心魔挣扎还能是什么?
所以他大喊,“天草!是你对吗?是你回来了对吗?!”
天草的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他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抗争,他不可以沦陷下去……不可以……有人在等他……有人在等他回去……
“啊啊啊——!!!”
那声凄厉的嘶吼震颤人心,靖玄几乎不敢确定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不是天草。
“天草……”
一声轻唤,靖玄发现天草突然面若冰霜,从他再次睁开的双目中,血色的瞳孔竟是寒光大盛,被鲜血染得艳红的薄唇妖娆的勾起,杀气弥漫,嗜血的双眸转向靖玄。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冲向靖玄,手中天域剑直逼靖玄没有任何防御的心口。
靖玄怔怔的与天草妖红的眸子对视,连最基本的闪避都没有去做。
金元术惊恐的瞪着那把寒气凛然的天域剑即将穿透靖玄的心脏,身旁突然一阵冷风闪过。
转头,玉玑子已经消失于马上。
靖玄看见那抹紫蓝色的身影毫无犹豫的挡在了他跟前。
玉玑子牢牢握紧了天草的持剑的手腕,那把剑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公分。
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