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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云少寒忍着心痛背起墨湘文的身子,“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我还没有给你讲我的故事,你不能丢下我。”
而此时心急如焚的云少寒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那一天,在雷神殿,被他刺穿了胸膛。
他的姐姐,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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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海边的金坎子突然心口一阵钝痛,疼得他不由自主抓紧了胸口。
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为他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
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这时天草来到他身旁,与他并肩坐在一起,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金坎子摇摇头,“你还记得墨湘文吗?”
天草的眼神微微一变,笑道:“怎么,想他了?”
金坎子听出来他酸溜溜的语气,便故意道:“是啊,想他了。”
天草挑眉,转头看着天边,凉飕飕的道:“于是呢?”
金坎子心中暗笑,“我想去找他。”
天草继续凉飕飕,“那你去吧。”
金坎子歪过头看着不看他的天草,问道:“你不生气?”
天草道:“我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不,我很大度的,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吃醋的。”
金坎子忍笑,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喂,”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天草,“别这样啦。”
“别怎样?哦,你这一说我还记起来了,我也要去看看狐媚,很久没见到她了。”天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金坎子一听“狐媚”这两个字眼神就变了,“天草。”竟然还想着那个女人?不,竟然还想着那只母狐狸?!
天草扬眉笑了,“正好,你去找那个家伙,我去找狐媚,嗯?”
金坎子现在又好气又好笑,“我和你一起去找狐媚!”想单独和那个居心不良的母狐狸在一起?门儿都没有!
天草坏坏的笑道:“怎么?你怕我爬墙吗?”
金坎子冷哼,“你不敢。”
天草颇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金坎子倚到他怀里双手掐着他的脸,微笑道:“如果你不想被我的召唤兽们咬死的话。”
天草笑眯眯的抱着他,“我不介意你亲自上阵。”
金坎子挑眉,勾起嘴角,“我?你确定?”
天草收紧手臂贴上他的嘴唇,轻笑道:“当然确定,现在就可以。”
金坎子轻哼着张嘴,贝齿在天草的薄唇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被抱进房压上床的那一瞬间金坎子后悔了。
刚才,他应该咬重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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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带着墨湘文行至雷泽水洞的云少寒讶异的发现,云凉就坐在前方的草地上,仿佛就是在等人。
云凉看见云少寒一身血污顿时慌神,连忙跑到他们身边问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云少寒看着她,那一年的误会让人难以启齿,他喘了一口气,低声道:“姐姐。”
云凉怔住了,她缓缓看向云少寒寡情的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少寒……你……你竟然……”
云少寒收紧了抱着墨湘文的手臂,道:“姐姐,到安全的地方我再解释,现在,拜托你救救他。”
云凉的目光转向不省人事的墨湘文,她一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立刻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救这个人。”
云少寒有些着急了,他翻身下马将墨湘文重新抱在怀里,道:“他是为了我,才会伤成这样,姐姐,你不是冰心吗?冰心的职责不就是救人吗?你为什么不救他呢?”
云凉惊异于云少寒竟会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但她还是摇头,道:“既然是幽州杀手组织的人,你认为他能好到哪里去?”
“我不管他以前做了多少坏事!那不是他自愿的!姐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救不救?不救的话我可以带他找别人!”云少寒捂着墨湘文背后不停流血的伤口,眼泪沾湿了面具,贴在脸颊上冰凉冰凉。
云凉漠然的听着云少寒带着哭声的叫喊,她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但是她不可以心软,因为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
但她还是抬手开始施法。
“八门化伤。”
云少寒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姐姐!”
“别理解错了,我只是看到你也受伤了而已。”云凉淡淡地道,“这样还远远不够,他失血太多,双眼灼伤太严重,”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他会失明。”
云少寒僵住了。
“你说什么……失明?”他的声音在发颤,心脏和脑海都在这巨大的打击中透不过气来。
“是,失明。”云凉不忍心去看云少寒痛苦的眸子,低头继续进行着治疗。
云少寒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狠狠握紧了拳才不至于晕倒在地上,他不敢想象那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失去所有光彩时的样子。
这时一道凌厉的寒风擦着他的臂膀打在了面前的树干上。
他大惊之下回头,见那名在古堡中见过的黑衣男子正站在他们身后。
来者不善,来不及多想,他将墨湘文推入云凉怀中,闪身挡在了他们身前,急促的道:“骑我的马,快走!”
受惊的云凉盯着他挺直的背影,道:“你呢?”
云少寒用中指顶了顶面具,冷笑,“这种货色,我还不放在眼里。”说着他一个残影瞬移至黑衣人跟前打断他的进攻,回头道:“姐姐,拜托你。”
云凉望着前方的噬影用一种极为冒险的完全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的套路残忍血腥的攻击着那个黑衣人,突然明白了为何血魔永远让人如此惧怕。
那种儿戏生死的血域魔鬼,能让人不感到恐惧吗?
终于下定决心,云凉紧抱着墨湘文跃上马背,“少寒!流云渡狐媚!”说完,她策马冲向北方。
她要用逆转丹行帮墨湘文输血,然而墨湘文背上的伤口不知是用什么招数所伤,竟然长时间仍然大量的血流不止,她不确定到江南流云渡的话,还能否不让墨湘文的伤势继续恶化下去。
云凉消失在云少寒的视线只不过用了十几秒,而就在这十几秒中,云少寒将那名黑衣人击败于脚下。
蒙着面的黑衣人吐出一大口血,突然大笑,“不愧是墨湘文看上的男人!果然不只是金玉其外!”说着,他突然将手中的兵器注入大量内力,然后猛地朝云少寒掷了过去。
云少寒冷笑,如法炮制。
彼此的双刀在空中相撞,却也等于是双方的内力对决,在这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下,两把兵器全部碎成了无数片。
黑衣人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记住我的名字,在下林语潇!后会有期!”
云少寒看着黑衣人重新隐匿于夜色中,默默勾起嘴角。
被主人遗弃的碎片泛着寒光,终于被夜风吹散,再也拼不回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两对即将在流云渡相遇……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伍拾伍。
云凉到达流云渡时天还未亮,小寐狐睡眼惺忪的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夜豹吓了她一大跳,再看云凉怀中昏迷不醒的男人,瞌睡虫早已不见踪影,“你找谁?”
“跟你们大当家说云凉有急事找她帮忙。”
小寐狐顿时让出道来,“原来是云姑娘,快进来吧,小女去通报。”
云凉一抖缰绳直接骑着夜豹冲进了九尾大宅的正堂。
施法的左手不敢离开墨湘文的伤口,在大寐狐的帮助下她将墨湘文背到了客房,只是一会儿,狐媚便出现在房间。
“怎么都把半死不活的人扔给我呢?”狐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发着牢骚。
云凉苦笑,“先别感慨了,快来帮我看看他。”
狐媚笑着走过来,道:“现在终于体会到做一个毒医的苦衷了吧?”
云凉让到一边,摇头道:“为了研究毒经,岐黄医经我平时几乎不看,学的自然不精。”
狐媚将两指搭在墨湘文的手腕上,皱眉道:“有点麻烦呢。”说着她将墨湘文抱起来让云凉拖住他的后背。
“他有心结,郁结在胸口,才导致现在血脉不通,”狐媚放下手,“但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
“我知道。”
狐媚和云凉惊讶转头,见云少寒静默的站在门口,低声道:“我知道。”
狐媚扬起了眉毛,云凉对她道:“那是我弟弟,云少寒。”
狐媚点头,笑问,“你说说看,他求之不得,舍之不能的是什么?”
云少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是金坎子。”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感。
狐媚的眼神变了变,“又是金坎子……”她叹气,继而无奈微笑,“果然是求之不得,舍之不能……”
云少寒垂下头,咳嗽了几声,道:“我去找他。”
“等等!”云凉急忙叫住他,略带确定的口气问道:“少寒,我可以去找金坎子,你不陪在他身边吗?”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轻笑,云少寒背对着她,道:“我无法为他的治疗做任何事,况且我只想要他好起来,其他的,无所谓。”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