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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
葬剑和慕云英在竹林找到陆南亭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石桌旁,身上的外袍不翼而飞,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单衣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唇角细微的血迹与敞开的领口处明显的咬痕都让二人觉得有些汗毛倒竖。
“掌、掌门……你怎么了?”慕云英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南亭似乎这时才发现两人的存在,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我没事。”
葬剑在一旁凉凉的道:“你这副被人打了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没事吧。”
陆南亭站起身走过他们身边,“随你们怎么想。”
葬剑淡淡一笑,“如此魂不守舍,可是某人来过了?”
慕云英一愣,“某人?”
陆南亭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想起张凯枫临走时单薄的身体被裹在自己的袍子里,那双忧伤的美目依然噙着泪,想起他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想起唇舌交接时他一时情动的搂住自己的脖子,却又在下一秒将自己狠狠推开。
'十八年的空白,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得了的。'
待陆南亭走出他们的视线后,慕云英连忙问道:“前辈说的某人是指谁?”
葬剑扬起眉,笑道:“你觉得还有谁?”
“啊?”慕云英还是没明白,也的确,他们小辈并不太了解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葬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算了,不知道……也好……”说着,他大力的拍了拍慕云英的肩,“小子,以后找老婆千万别学你家掌门和你大师兄,找个好对付一点的,会多活很多年。”
慕云英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只别扭的金毛小犬,不由得尴尬的咧嘴笑道:“可是……貌似我已经找到了?。”
葬剑来了一丝兴趣,“哟,谁啊?冰心吗?”
慕云英摇头,“太虚。”
葬剑面部僵硬了一下,随即语重心长的教导这位玄嚣小弟,“小子,别被太虚的外表骗了,你前辈我血的教训,那些看起来越温柔的太虚,越恐怖。”
“你在说我吗?”
身后,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声音。
慕云英猛的捂住嘴巴以防发出爆笑声,葬剑整个人都石化了。
“焚、焚琴……你怎么来了?”葬剑表情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抛下慕云英跑到焚琴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腰。
焚琴温柔的望着他,笑道:“松手。”
葬剑垮下肩膀装可怜,“别这样嘛……”
“你松不松?”
葬剑举白旗投降,“好好我松我松。”说完放开手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焚琴笑意不减,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拂过葬剑的脸颊,一颦一笑都带着邀请的滋味。
正当葬剑心猿意马的时候,他突然柔柔的道:“一个月,不许进卧室。”
“诶?”葬剑愣了一秒,顿时一脸苦瓜相的追上往外面走的焚琴,“那我睡哪?”
“随你便,露宿街头我也不介意。”
“啊啊?不要啊娘子我错了你知道没有你我睡不着的嘛……”
“那是你的事。”
“呜……娘子好狠的心……”
“那年你对我死缠烂打的时候我对你更狠的心都没见你被吓跑。”
“因为我知道娘子你也是喜欢我的嘛。”
“你——葬剑!”
“拜托啦别让我又睡地板你难道忍心让你夫君欲|火攻心而死吗?”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慕云英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出难得的夫妻互动,突然觉得金震子其实还是对他很好的。
至少他现在还不存在“欲|火攻心而死”的境况……
不过……
他现在的确需要认真考虑是否还要继续这么正人君子下去了。
但是金元术那个小屁孩真的很讨厌啊!本来那一天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得到美人了就是被他给搅局了。
远在幽州誓水之滨的金元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揉了揉鼻子,身旁递过来一张纸巾,点头道:“屠云,貌似最近骂我的人很多?”
屠云无奈,“谁让你总是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不被他们骂死才怪。”
金元术不服气的撅着嘴巴,“哼,谁让他们总是把我当小孩。”
“你本来就是小孩。”
“我不是小孩!”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
“不许敷衍我!”
“好好好。”
“屠云我要扁死你!”
“好好好。”
“我要去找我师傅说你欺负我!”
“啊?冤枉啊!我哪有欺负你?”
“就是有!”
“……好吧……我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哈哈哈哈屠云被我骗了……”
“……金元术!你小子今天别想消停!”
“啊?哇救命啊!大师兄救我——屠云要吃了我啊——”
屋内,被金元术的惨叫声吵醒的二人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这才几点啊?你小师弟就那么有精神……”天草看了看外面晨光熹微,不由得很无力。
金坎子翘了翘嘴巴,将胳膊搭在天草腰上,动了动身子继续在天草怀里窝着,“那家伙一直精力旺盛。”
天草将掉到金坎子脸前的头发绕至他耳后,左右看了看,疑惑道:“那两个小家伙呢?”
金坎子迷迷糊糊的问道:“那两个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从哪里捡的不重要啦,关键是……你不觉得很可爱么?”
金坎子闭着眼睛微微笑道:“那只狗和你一样白痴。”
天草笑了,“哪里白痴了?”
“都那么黏人。”
“那是因为我很爱你啊,其他人我才懒得管呢。”
金坎子将脸埋在天草肩头,“不害臊。”
天草坏笑着靠近金坎子已变得粉红的耳廓,“怎么?害羞了?”
金坎子不言,搭在天草腰际的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天草倒抽一口冷气,“娘子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那是因为你越来越欠揍。”
天草认栽,突然道:“我去看看那两个小东西跑到哪里去了。”说着拿开金坎子的胳膊,抽开搂着金坎子肩膀的手,想要下床。
金坎子不耐烦的坐起身抱着天草的身子将他重新压倒在床上,整个人伏在天草的身上,头枕在他胸口,“不许去。”
天草无奈又宠溺的搂着金坎子的身子,笑道:“你可以继续睡啊。”
金坎子闭着眼睛道:“你陪我。”
天草笑着将指尖点在金坎子唇上,“你哪不是和那只小猫一样,特别喜欢黏着我。”
金坎子张嘴咬了他一口,“啰嗦。”
天草的笑越发温柔,幸而金坎子闭着眼,否则看见了怕是又要脸红。
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啊。
天草甜蜜的感叹。
这样的金坎子,让他如何舍得放开,如何承受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长蛀牙了……这么甜真的可以么TOT
为什么我越发的有一种玉儿靖玄陆渣攻张美人要砍死我的感觉……
超出预期……墨寒墨金草玉要往后拖了……囧
、伍拾壹。
入夜,云少寒独自走进听风林,几乎已经半个月没有回雷泽的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身边风声异常,他骤然停步,猛然跃上旁边的枝干,这才躲过三道暗器。
“血魔,为何一次又一次错失机会。”影遁中的人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都透着不满的怒气。
云少寒盯着发声的地方,冷然道:“金坎子身边一直都有天草,你让我如何杀死他——”
“借口,”那人冷笑着打断他的话,“给你的七天时间里,每一天都是天草还没有记起金坎子的日子,就算后来天草记起来了,你也有很多机会杀死金坎子!”
云少寒不答,那人突然问道——
“你和幽都杀手组织中的那个王牌是什么关系。”
云少寒心中微微一惊,“你说的是……”
“表面弈剑实则魍魉的墨湘文。”
“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见得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没有关系,那每一次他阻拦你的时候为什么你都不杀了他!”
“我打不过他。”
“不是你打不过,而是每一次你都根本没有去打!”
云少寒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在威胁我?”
那人轻笑,“不,我只是负责把掌门的话带到而已。”
云少寒皱眉,“掌门?”
“不错,掌门对你这次任务所发生的意外感到很不满,若想证明你与墨湘文没有关系,就取其首级来证明。”
话音未落,云少寒便感觉到身后近在咫尺的呼吸。
白河魍魉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别让掌门失望。”
云少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听风林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的只有四个字——“取其首级”。
他讨厌他,却从未想过要杀他,
习惯了与他吵架,却还没有试过两个人兵刃相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要杀他吗?真的要杀他吗?
魂不守舍一个人走着,他确信没有一个魍魉会这么傻,没有影遁甚至手上连武器都忘了拿,突如其来的接了这么一个任务,他连刺杀对象都不知道在哪。
天空乌云密布,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