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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坎子终于睁开了他红肿不堪的双眼,一睁眼便看见天草的脸一瞬间恐惧从他眼里一闪而逝,天草的心猛地揪痛。
坎子在怕他……
金坎子恍惚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这已不再是梦,不再是那个天草执意要他命的梦,他闭上眼,痛苦的哽咽。
天草又是心痛又是着急,紧紧握着他的手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伤成这样?”
金坎子睁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既然不记得,就不要知道了……”知道也无非是加深彼此的痛苦,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知道……
“告诉我!是我吗?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对吗?”天草心里已经猜到八分,看到金坎子颤抖的眼眸便知这就是真相,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地说道:“你用银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后来又全力打了他一掌,才导致他内力全乱,他吐了很多血,若掌门救治的慢一步,你现在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
天草大惊,连忙抬起脸,看见一名面色冰冷的红衣女子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将药碗交给了天草,“他伤得很重,虽然这药很难喝,但是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天草见柳岚要走连忙问道:“他现在仍有生命危险吗?”
柳岚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若不喝药,就有。”
天草吓到了,连忙小心的扶着金坎子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空出两只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匙舀起一点药汁,吹了吹送到金坎子唇边。
金坎子看到那深褐色的液体眉头就是一皱,张开嘴才刚抿一点便立刻偏过头,闷咳着道:“好苦,我不要喝。”
天草无可奈何的自己用唇抿了一点那药汁,顿时也猛地一皱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喝的汤药?
但是按照那冰心的说法,若不喝药金坎子就有生命危险,这样一来他哪敢给金坎子放水,只好连哄带骗的劝着金坎子喝药,但是金坎子仍然死死闭着嘴怎么都不喝。
“乖,慢慢喝啊,要是凉了药效就不会有那么好了。”
金坎子猛摇头,哭丧着脸死都不妥协,他觉得这么苦的药甘草纯粹就是为了整他的。
天草叹着气继续劝,“你也听到了,这可是救命的药,所以再怎么难喝忍一忍也要捏着鼻子喝下去啊。”
金坎子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天草,“我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为什么偏偏就我一个人受罪?”
天草定定的看着金坎子的双眼,微微一笑道:“那我陪你一起受罪。”说完将药勺搁进碗里,一手搂紧金坎子的肩背,低头含了一口那苦涩无比的药汁,对着金坎子惊讶微张的双唇吻上去。
“唔——”金坎子痛苦的皱眉,难喝的药汁顺着喉咙咽下去,天草将口中的液体一滴不剩的渡给了他,他想躲,但是天草的手覆在了他的后脑,让人根本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天草放开了他,可来不及他喘口气,天草再次覆上了他的唇,他再次尝到了那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药汁。当最后一口药汁渡进金坎子口中后,天草并没有急着退开,灵舌窜进金坎子的口中,三两下便捉着那条虽然因为药汁而苦涩却依然软腻的嫩舌吮弄。金坎子正痛苦不堪的时候却不料会被如此吮吻,阻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变成了一声声暧昧的轻吟,唇舌上酥麻的快感让他渐渐遗忘了方才的苦涩,直到天草吻够了放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才低声骂道:“你这色鬼,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思……”
天草苦笑,将下巴轻轻搁在金坎子的头顶,低低的道:“不是有这种心思,我只是想让你忽略掉那种味觉。”
金坎子一听这话就冷哼一声,道:“甘草那家伙,尽会干这种事,苦死人不偿命的。”
天草无奈的道:“没办法啊,再难喝也要喝,大不了以后每次我都这样子喂你好了。”
金坎子一颤,本是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血色,他抬头嗔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拒绝,继续乖顺的依偎在天草怀里。他不知道天草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什么时候还会一剑刺向自己。
他真的害怕,他怕失去天草。
天草轻轻抚摸着金坎子的脸庞,指腹柔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吻着他的眼睑,轻声道:“在甘草还没有制作出解药之前,我们还是分开住吧,彼此也不要见面了。”
金坎子一惊,连忙抱紧了天草的身子,问道:“为什么?”
天草苦笑道:“我不知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我不能再伤害你了,万一你因为我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啊?”
金坎子紧紧环着他的腰连连摇头,“不要,我要看着你,我要待在你身边,否则我会更乱更慌的。”
“可是走火入魔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如果我伤着你了,更甚者我把你——”
金坎子猛地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不要说,不会的,我相信你,你不会杀我,否则那一刀,你不会插在我的右胸,而是直接插进我的心脏。”
天草猛地抱紧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颤抖地道:“可是我怕,坎子,你知道吗?我怕像今天这样……一醒过来就看见你全身是伤的躺在我身边,如果再来这么几次……我会崩溃的……”
金坎子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天草,你这傻瓜……”他将下巴搁在了天草的肩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一手环着天草的腰,一手轻轻安抚着他的脊背,“我是有自保能力的,若不是这一次太突然我根本就没来得及防御,你也不见得能占多少便宜。”
天草放开了他,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怜惜的轻抚着,“我不敢想象你当时有多痛,那个时候,你一定非常难过吧。”
金坎子淡淡一笑,垂下眸子,轻声道:“只要不是你真心的,再痛,我也能熬过去。”
“药喝光了没?可别等凉了才——”甘草的嘴角一抽,刚撩开门帘便撞见天草捧着金坎子的脸说着什么,而金坎子薄红的脸颊更觉柔情蜜意,心中止不住的把这两个不分时间地点大秀恩爱的家伙骂了个遍,面色僵硬的“啪”的放下帘子转身走到外间坐着。
“早跟您说了这种时候别进去。”柳岚事不关己的说着,让甘草的脸色更阴了。
天草扶着金坎子重新躺在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后,披衣下床。
“乖乖躺着,我去问问甘草她的进展如何了。”天草轻轻拍拍他的手背道。
金坎子没好气的道:“让她以后进来记得说一声。”他很郁闷,为什么总是会有人在那种时候撞进来,不管是在太虚观还是在冰心堂。
天草宠溺的亲了一口那气鼓鼓的脸颊,“好。”
金坎子转过脸,望着天草白色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浓浓的忧伤,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讨厌过白色,那么扎眼,刺得心都疼了。
天草感觉的到背后那道悲伤的视线,不由一阵叹息,他难过,却无从安慰,怕是这化妖一天不解,他随时都有可能让金坎子陷入危险的境地。
撩开帘子走到外室,他看了一眼站在甘草身旁的柳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但柳岚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弄得他的微笑有些不自然。甘草这时说话了,“你把人家打伤了呢,现在还若无其事的跟人家问好?”
天草一愣,随即对柳岚道:“我打伤了你?”
甘草继续道:“不然你以为,重伤未愈的金坎子怎么能从你手里逃命?”
天草胸口一闷,压下心头难过对柳岚低声道:“谢谢你。”
柳岚仍然只是无言,却微微点了点头。
天草坐到甘草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矮几,他问道:“你想好了方法没有?”
甘草沉默了半晌,低沉地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见得他会帮你。”
“他?”天草疑惑的道:“他是谁?”
“鬼影毒尊。”甘草一字一顿的报出那人的名号,脸色凝重,“此人乃天下至毒,或许,毒龙杀能救你一命。”
“你想要以毒攻毒?”天草立即问道,得到甘草肯定的答案后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鬼影救了我和坎子,在地牢。”
“哦?鬼影会救人?”甘草好奇的道,但随即她的脸色就变了,末了,一抹充满促狭的笑意浮上脸颊,“他和你们互不相识,能请得动他救人的,只有玉玑子一人。”
“岳母大人?”
“哟,你现在一口一个岳母大人叫得挺顺溜的么。”
天草无视掉甘草的坏笑,一本正经的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甘草耸耸肩,“鬼影毒尊向来不屑与八大门派牵扯上关系,况且冰心堂和他,按理说倒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向。”
“敌人?”
“不错,冰心堂的所有医术,对上他的毒龙杀就是一堆废物,你觉得,我们会喜欢这样一个杀人如草芥的人么?”
但这个人却是仲康的师父。天草还记得少年时,仲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