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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不过,在朱佑樘临走之前,周太后抱住了她的孙儿,交代道:“乖孙儿,你记住皇祖母的话,万姨娘是个恶毒的女人,到了她那里,什么也不能吃,记住啊。”
朱佑樘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道:“如果万姨娘一定让我吃呢?”
周太后道:“你就告诉她,你在皇祖母这里吃饱了,皇祖母这里什么都有,你是吃饱了去她那儿的。记下了吗?”
朱佑樘道:“记下了,皇祖母。”
周太后道:“孙儿乖,如果映月姑姑告诉皇祖母,你去她那儿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没喝的话,回来后,皇祖母便给你每天准备十种好吃的,一个月不重样,怎么样?”
朱佑樘欢呼雀跃起来,道:“皇祖母,这可是你说的。”
周太后道:“皇祖母这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朱佑樘伸出小小的手掌,道:“我要击掌,我要击掌。”
周太后道:“好,击掌。”
说完,她也伸出了她那依然如春葱般的手掌,和朱佑樘重重地击在一起。
待到了昭德宫,万贞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摆到了朱佑樘的面前,道:“太子爷。你看看姨娘帮你准备了多少点心,告诉姨娘,有喜欢吃的吗?有的话姨娘拿给你吃,好不好?”
朱佑樘一双眼睛不舍地在万贞儿摆满了一桌的点心上来来回回地扫着,很想大快朵颐,然而,就在他快要说出想吃哪样东西的时候,他想到了和周太后的约定。他咽了咽口水,道:“姨娘,我是在皇祖母那里吃饱了后来给您请安的,我……我吃不下。”
万贞儿听到后,眼珠子骨碌一转,道:“哎呀,是不是吃了很多东西?”
朱佑樘点了点头。
万贞儿道:“那有没有喝水?会不会很渴?”
她也不等朱佑樘接话。便道:“姨娘可都替你想着你,香芝,把熬好的银耳莲子羹端来。”
“是,娘娘。”
看着端到眼前的银耳莲子羹,耳边不断传来万贞儿柔柔地劝说声“喝吧,快点喝吧”,朱佑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他低头。用他那小小的脑袋瓜思考该如何办,万贞儿却一直打断着他的思绪,朱佑樘心里面明知她不是好人,无法像大人那样虚与委蛇,小脸憋得通红,突然就蹦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话:“我不喝,我怕有毒。”
万贞儿呆住了:“你说什么?”
朱佑樘小手猛地推了推她递到脸前的碗,道:“我不喝,你的羹里面有毒。”
万贞儿道:“你……太子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是谁教你的?”
朱佑樘道:“还用别人教吗?宫里面谁人不知。我的娘亲便是被你害死的,就是你。”
说完,他便跑了出去。
万贞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面念念有词,道:“完了,完了。这孩子这么小就敢如此对我,等他长大了还得了?”
经过这一次,万贞儿知道再也无法害死朱佑樘。她便卯足了劲儿,长年累月在朱见深的耳朵边吹枕头风,什么安乐堂里的人本来就是刁奴,他们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贬到那里的。朱佑樘是这些人带大的,性格一定会受到他们的影响,长大了会是一个偏执偏激的人。什么吴废皇后不甘心被废,在知道朱佑樘的存在后,便想方设法接近他,向他灌输各种报复性极强的思想,如果立这样的人为后继之君,那么大明江山弄不好便会毁在他的手里。
要说朱见深这人耳朵根也真是够软的,他几乎被万贞儿说得动心,甚至真的心生废立的念头。幸好在这个时候,在泰山一带发生了地震。
泰山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古代帝王封禅的地方。
朱见深慌了,连忙派人算一算,地震的原因出在哪里,经过一番折腾,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应在东宫。”
这句话的意思是,泰山之所以会地震,是因为东宫不稳,上天动怒所至。
看到这里,纪羽瞳道:“那泰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震的?”
黑无常道:“原因很简单,那神棍蒙对了,真的是天庭震怒。”
白无常迫不及待地道:“到我了,到我了。纪姑娘,你不是想知道柳仕元他想干什么吗?就由我来告诉你,如何?”
纪羽瞳道:“好,麻烦你快点说。”
白无常道:“要说这柳仕元,从你死的这一天起,他便多年如一日这样过活,不和任何人说话,每天就是清扫、喝茶、睡觉,直到朱见深即位登基的第二十三个年头,突然有一天,他便起身往昭德宫的方向而去。”
一边说,白无常夸张地也是一挥手,凭空出现了画面。
柳仕元在昭德宫门外拦住了一名小宫女。
这名宫女是万贞儿一手带大的,她有着一个万贞儿日思夜想要见的人的名字,香瑶。
这些年,虽然柳仕元从不迈出自己职责范围之外的地方,也不和任何人聊上一句话,但是后宫里面的人,却渐渐都对他有所耳闻,有不少宫人在得空的时候专程前往他清扫的地方见一见这个十年也不开一次口的怪人。
香瑶见柳仕元踏出了自我划下的圈儿,来到了昭德宫,不由得好奇地开口问道:“柳公公,你怎么出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您做?”
柳仕元张了张嘴,他想开口说话。不过毕竟那么多年没有发出过声音,柳仕元多少显得不太适应,声音有些囫囵,道:“麻烦香瑶姑娘向贵妃娘娘禀报一声,就说直殿间柳仕元求见,有要事与她商议。”
香瑶面露难色,道:“柳公公,您十多年一句话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一开口只是让我帮您传个话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若是在平时,我绝对不含糊,但是今日不行。这段时间咱们娘娘心情特别的差,除了皇上,她谁都不会见的。”
柳仕元道:“是吗?我还是想厚着老脸请姑娘像娘娘传一句话,你跟她说,我知道香瑶的下落。”
香瑶愣住了,指着自己道:“我的下落?”
柳仕元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不是你,她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前辈,跟你名字一样,也叫香瑶。”
眼前的这个香瑶,是安乐堂惨案发生一年后入的宫,因为做事儿仔细,且眉目之间和那个香瑶有几分相似,便被万贞儿起了同样的名字。几年下来,随着慢慢长大,她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只言片语的耳闻,只是当她好奇地问起来的时候,宫人们都是三缄其口,全部说不知道,所以香瑶只知道从前宫里面有香瑶这么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存在。
在众人的隐瞒之下,她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过,小香瑶却似乎发觉,“香瑶”在贵妃娘娘心目中的地位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在侍奉万贞儿的这十多年里,一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万贞儿便是暴跳如雷,对身边的宫人们又是责骂又是杖击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冲她说一句哪怕语气很重的话。
而且她发现,在很多时候,万贞儿盯着她看的眼神都是柔柔的,充满了想念和关怀。
她知道,这样的待遇,应该都是拜那位“香瑶”所赐。
香瑶想了想,道:“好的,那柳公公你在这稍等,我进去向娘娘禀报一下。柳公公,我们可事先说好,如果娘娘还是不愿意见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柳仕元挺了挺已经彻底佝偻定型的腰板,自信满满地道:“姑娘你只管大胆放心的传话,不用质疑,她是一定会见我的。”
香瑶迈着小巧巧的步子折回了昭德宫。不一会热的工夫,她便带着一脸的讶异快步冲了出来,道:“柳公公,您里面请,娘娘要见你。”
柳仕元冲着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在香瑶的带领下,柳仕元来到了万贞儿的面前。
看到柳仕元,万贞儿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眼前的这个人是安乐堂唯一的生还者,所以,他真的很有可能知道香瑶的下落,她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道:“香瑶,你带着他们下去吧,本宫要与这位公公好好聊上一聊。”
“是,娘娘。”
小香瑶带领着房间内的宫女宦官,向万贞儿拜了拜,慢慢退出了宫门。
靠近宫门两侧的宦官拉住了门,”吱呀呀……”,不知道为何,响起了刺耳的声音。今日的宫门居然柳仕元一瞬不瞬地盯着万贞儿,他心中的恨意迅速涌了上来,眼前的这名女人做尽了坏事,他恨不得能将她扒皮拆骨,喝其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