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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出门去跟冯卓荣几个商量,说是叫他跟卓秀顺子两个跟着自己一块到季家那头帮忙去。
男人们结伴出门上季家在县城的宅子里帮忙去,陈氏跟冯家几个婆娘在外头算晒着太阳算闲话,这几日关家人多,屋里屋外早就拾掇利索,婚事当前,众人喜悦,都从屋里出来闲话说笑。
没说一阵儿,看门的小罗头跑进来,说是外头来了个架牛车的大汉,上门搭理来。
关倩倩听见了,只叫如意屋里歇着,说是后个大婚,这几日屋里该忙的忙活完,也别叫她累着了,自个出去跟陈氏几个出门去招呼客
这一出门,见了来人却愣住了。
陈氏几个也齐齐发愣,盯着来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半晌的关倩倩才出声,“启财叔,你咋过来了?快进屋来。”
陈氏一听,脸儿登时就沉了,眼见着关倩倩要把赵启财让进门,低低嗤了一下,仲手掐了掐关倩倩胳膊。一侧王氏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直盯着赵启财细细看,脸色说不上难看,却也没露半个笑脸儿。
赵启财一只脚刚踏进了门槛,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似乎从梅花娘几个人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紧接着又缩了出去,只摆手道:“不坐了,叔知道阿如后个婚事,今个来搭礼。”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小吊子钱递给关倩倩,“拿着,别嫌少,叔的一点儿心意。”
自叫李氏戴了绿帽子后,他整个人越发敏感,这会子感觉到如意娘家几个人对他的排斥,当下给了礼钱儿,站在门外没说几句便要告辞。
关倩倩生怕陈氏几个挤兑他,见他要走,也就没留他,送着他往外走一阵儿,顺口问他:“赵叔,我前头让人给玉翠带了话儿,玉翠回屋去没?”
赵启财眼眉稍稍一抬,“倩倩,是你传的话儿?”
关倩倩嗯了一声儿:“叔,我也没帮上啥忙,玉翠人在县里,传话儿也就是跑个腿的事儿。”
赵启财点点头,“跟姑爷俩一块回一趟屋,又送来些粮食跟银钱儿,也算给娘家屋出一份力。”
关倩倩也就顺着他的话头客套一句,“屋里都挺好的不?”
赵启财迟疑一下,点点头,“挺好,都挺好。”说罢他叹一声儿,到底没把那日玉翠娘家去后跟她三嫂起几句摩擦,闹腾了一场不欢而散的事儿说出来,只是仲手抽嗒着牛赶起车,叫她别再送。
关倩倩进厅去,就听着梅花娘不快地问:“明知道我跟梅花爹瞅见赵家人不欢气,帖子哪个让给赵家下的?”
她这话儿一出,众人全沉默下来,梅花闷声说:“帖子不是卓荣跟倩倩两个写的?”
关倩倩跟进来,摇头道:“前头绣工坊开业来的周氏,那是赵家老大媳妇儿,阿如原先大婶子,自小待阿如不一般,是个善良人儿,这些年虽说跟赵家打的火热,可跟我和阿如俩跟周氏还有几分交情,这一回帖子倒是给他屋送了去,保不齐从他屋打听出阿如婚事儿。”
陈氏一听,脸色缓了缓,“你是不知道,我见了赵家人心头就不欢瀣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赵家那几号人,前头听梅花掰扯前头跟赵家那些个事儿我跟她爹就气着了。”她摇着头,“往后就是不来往,你跟阿如,也不欠着他屋的!他赵勇,就是个败家子儿!他李红梅,就是个白眼狼!”
她骂的欢畅,一屋人听了她骂李氏那话儿,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夜里关全几个回来,一进院子便跟王氏几个拉扯起今个上季家去的见闻来。
说是他屋准备的声势浩大,季老爷虽然脾气不行可赵氏为人低调,脾气性子不错,人缘好也就是她前些病着的时候多,原先年轻时,村里不少婆娘得过她的恩情,又跟周围富户家的婆娘们关系搞得团结紧密,就光这些个阔气夫人们,就来了十来个。
今个他们几个一去,就见着季家院子里亲戚满满的,赵家娘家那头季家这头低辈分的弟妹侄甥表的堂的,来的人头多一个个分别去认也认不清,加上季家老大跟敏兰交好的同窗热闹的不得了。
他们几个去,倒是去的对了,只这些个亲戚们,酒楼里就安置不下,又帮着敏兰,带些个家丁,在前院中院里摆桌搁椅的,足足忙活了一整天。
如意隔着房门听见关全几个外头拉着这些事儿,轻轻抿嘴笑了,若说前几日她对成亲那日还有些惶恐不安,今个听了季哥跟哥哥们忙在一处,不知怎的,心头便安定了许多。
初九辰时将至,外头已经乱作一团,屋里关倩倩跟王氏几个为如意描眉敷粉换上了嫁衣,又是不停脚忙活着为她梳头插头饰。
没一会儿,梅花急慌慌跑进了屋,推门进来大声催:“娘,别再给妹子拾掇了,就这样挺好!快快快!先扶着妹子慢慢往门口走,季家接亲的队伍到半道上了!一会儿可别错过吉时叫季老爷责怪起来!”
王氏几个一听,哪敢耽搁,季老爷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再加上大户人家又讲究,这会子生怕哪个环节出岔子,王氏本还惦记着再跟闺女说两句,这会儿一急,哪儿还顾得上,跟陈氏和倩倩几个急匆匆扶着闺女往外走。
紧赶慢赶到大门外头,正赶上炮仗声噼啪响起,接亲队伍伴着喜悦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院门前。
如意头上盖着盖头,也不知外头的情况,只听着周遭乱哄哄的起哄声儿里,有干脆爽利的声儿喊了“爹、娘”,过一会儿,又喊“关大哥、关大嫂”,她不及多想,便被人往前推走几步,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紧紧牵上了她。
知道要上轿,她心里一慌,也顾不得东想西想,慌忙低下头去仔细看路,小心翼翼在搀扶下上了轿,炮仗喜乐声中,轿子缓缓抬起来了。
这下,如意才有透透气的空儿,她本以为今个这场面她定会羞涩,没准儿紧张失控出个小岔头,谁知道情况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事实上,自从今个起床后,她便没有时间起太多想头,围绕着她的,是一股子紧紧张张的气氛,廊下不时响起蹬蹬蹬跑来跑去的急步声儿,外头有人大喊,屋里二姐几个也麻利,紧张梳洗,紧张坐在梳妆台上任二姐几个摆弄,由着二姐几个人为她抹这个,画那个,换上嫁衣后,外头又乱糟糟的不消停,就算是刚才上了轿,头上还盖着个厚实的红盖头,她只管闷着头,瞧不见其他人的表情,旁人却也瞧不见她的表情。
匆匆忙忙的,她便上了轿甚至她昨个晚上失眠时闪过的跟爹娘关大哥他们挥泪道别的场景也没出现,整个过程,除了慌乱就是着急,竟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呢。
轿子再次缓慢而又稳当地停了下来,这时她才稍稍带了几分紧张情绪,感觉到轿帘一掀,有光线进来,很快眼前伸过来一只柔软丰盈的手,耳边响起的是赵氏合不拢嘴的笑声儿“阿如,跟娘进厅堂去。”
她下了轿,另有一只手伸来,一左一右地将她扶上台阶,小步小步进了院子,在她的身后,一个声音低低地传了来:“拜了堂先回房歇着,我叫丫头在房里备了吃食,今个我怕要忙的晚。”
在盖头下,如意始终瞧不见旁人的表情可她却在周遭的嘈杂声中,一字一句清晰听见了季哥的话儿,隔着盖头,她轻轻点了点头,知道季哥就在她身边的不远处,心里的惴惴立时平复了许多。
直至进了厅案前,周遭乱哄哄的声音才静了一静,礼官的声儿响起,“新郎新娘跪、叩首,一拜天地!”
一听这声音如意一惊,登时有些慌了,手在袖下不自觉捏紧了。
这时她的手忽然被人一拉,朝前走了两步,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下倾,她忙跟着跪下去,叩首一拜。
登时周遭响起一阵儿叫好声儿。
礼官又道:“新郎新娘叩首,二拜高堂!”
有了前一次他的带领,这一次,她心里头镇定了许多也依着前头样儿跟着他伏地跪叩一回。
接下来的礼节,挨个顺利完成了夫妻对拜完,耳中只听着季老爷招呼着宾客入席随后,她马上给两个小丫头左右搀扶着往内院走。
赵氏跟着进了屋,吩咐丫头在跟前儿伺候着,又牵着她到床前坐下,慈祥地道:“丫头们在外厅守着,渴了,饿了就喊丫头们,娘上外头待客,你大舅酒楼里还一拨儿,今个怕是有的忙,你乏了,先歇着。”
如意轻轻应了一声儿,想了一下,低低喊了一声儿“娘”,又说:“我没事儿,娘别累着。”
就是这样几句简简单单的对话,轻易便勾起了她对娘家人的念想,只一声儿‘娘,,她此刻心里就万分难受起来,想起昨个以前,她喊娘的还只有王氏,今个早上之前,她仍是关家闺女……想起爹娘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