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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轻轻一笑,声儿不大,却用着能让朱氏听见的声音说道:“好啊,早些拾掇利索了,朱婶儿跟宣哥住的舒坦。”
关倩倩也把手搭在她肩头上,“只你俩去忙活着抢功劳,少了我怎么成?”
朱氏见状,也就跟着笑起来,她也知道,自个今个有些过了,为着晌午在县丞府上的闹心事儿烦躁,又为着姓季这小子起疑心,脸上嘴里全都没绷住,说了些个小气话儿,反观这几个小的,却是个个识大体,如意给她咧刮一回,竟也大度的没闹脾气。
她想起今个在杨氏那头昧着良心那一番话儿,心里顿时起了点儿内疚。
也就重新挂着笑容应了如意一句,“宣哥说你给屋里拾掇的好,屋里那些个家什,你看着摆弄。”
得了她抿唇浅浅的一笑。
一行人停在路口,把活计分配了一阵儿,陈宣跟朱氏上外头买炮仗,置办屋里缺的物件儿,关倩倩跟卓秀打理院子,搬家什擦房梁柱子,如意收整屋里的细致活儿。
说起这个,气氛才重新欢快起来。
忙活的人多,加上朱氏这新屋并不大,算着灶房,总共也才三间屋,并着院子里一个小小的茅厕,收整的也就快,到了下晌,三间屋拾掇的干净整洁,院子也将凑有了新屋样儿。
朱氏本要留他们三个吃饭,可忙活到头,才发现菜也没顾上买,肉蛋家禽也没置办,正琢磨着是不是再上一回酒楼,关倩倩便请他跟宣哥两个上城外屋里去吃。
“家里菜都是现成的,再叫卓秀跟阿如两个割几斤肉,咱们置几个菜,包饺子吃,算是给朱大姐贺房。”
众人一致叫好,冯卓秀跟如意两个就要准备着出门去,朱氏本也正要答应下来,陈宣却突然出声道:“娘,我有些乏了。”
(感谢pclee,我是楚楚两位亲投来的评价票。今日还有一章仍旧六点左右,往后礼拜一至五的双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明日起就不再每天声明啦。)
第二百零一章 得罪杨氏
关倩倩一怔,慢慢笑起来,“陈宣,你今儿怎么了?大家伙儿都去,你不去能行?”
冯卓秀也蹙眉看他,“陈宣,你真乏了的话,上我屋吃个饭,回头就跟朱婶儿回屋歇着。”
陈宣摇摇头,“真有点儿乏,我还是不去了。”
说着,眼睛歉意地看向如意,“阿如,明个我下了学就回屋跟我娘做准备,仍在屋里置办,你跟关大姐,冯二哥下工后一并来。”
朱氏知道,他是心里惦记着今日在县丞府上没说完那事儿,没心思出门去,又听他口气确实有些疲累,也就点点头,帮着腔说:“我看这样也行,倩倩,你们几个先回,明儿大姐好好做一餐饭,下工叫着李裁缝一齐过来。”
如意淡淡地笑笑,往前走两步看朱氏,“那也不能不吃饭,这样,我跟我二姐先回,一会儿做好饭,叫卓秀哥给你俩送来?”
朱氏点头答应下,等把他们一众人送出门后,转身进来,就对上了静静站在廊下盯着她的陈宣。
这眼神,又让朱氏心里起了不自在,她寻思一下,叹气道:“也别站在外头,进屋说。”
陈宣闻言,转身挑了门帘,木然走进去,后脚踩进屋,一步也不多走,就立在当下没动弹。
朱氏跟进屋去,瞅见他这样子,叹叹气,走进去在椅上坐了,一五一十把今日在杨氏面前说的话儿说了。
陈宣眼睛里带着不敢置信,转头怔怔望着他娘,突然。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儿,深吸一口气,质问道:“娘,你不是最看不起小人。今个怎么也做小人行径?你总说阿如不好,我看世间比锦研小姐好的姑娘也不少见,难不成见一个攀一个?”
这话说的很重了!
噎的朱氏半晌说不出话儿来。心里登时伤心起来,她不吭气,抬眼定定望着陈宣,两只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涌起泪花儿,啪嗒的一声儿,顺脸划了下来。
这时。他从陈宣的眼睛里瞧见了懊悔与担忧,她冷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问:“你说娘是小人 ?'…'你竟说娘是小人 ?'…'”
陈宣被她这样子弄的无措起来,叹叹气,软声说:“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往日那样教我,怎么自个能在杨氏跟前儿说出那些话?”
说着,他走到他娘跟前,抬起手拉拉她袖口,“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方才话说的有些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朱氏猛地一挣脱,抹着泪儿骂道:“娘是小人,娘叫你为了难,你只管不认我这个娘就是了!”
又道:“为着你今后的前途,娘愿意做这个小人,你是个正派的。龌龊事儿全叫娘揽去就是!”
陈宣见她激动,一时没了法子,叹叹气,挨着朱氏坐下,闷不吱声起来。
朱氏说了一阵子,见他有了退让,情绪稳定下来,“为什么娘要做小人 ?'…'因为你没爹!不是娘为你成日奔前走后,旁人谁这样仔细你?阿如再好,也就是个绣娘罢了,你真喜欢,今后大可以纳了她为妾室,你是要考功名的人,不该寻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陈宣忍不住抬眼,“娘,怎么又说起这个,我跟阿如的事儿,你不是应下了么?”
朱氏气苦地呜咽起来,“我命怎么这么苦?我命怎么这么苦?”垂下头哭一阵儿,“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成人,好容易到了能娶亲的时候,却做不得半分主,我怎么这么命苦?”
知道他娘始终没放下嫌弃如意的心思,陈宣叹了叹,眼睛望向地面,沉默一阵儿,问:“明日杨夫人那里……”
气的朱氏声儿利了几分,“自然是如了你的愿!”
陈宣手一捏紧,避过他娘的眼神,仍是闷声说道:“娘,以后别再拿我和阿如的事儿开这样大的玩笑,这件事阿如不知情,要是知道了,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他抿抿嘴,又道:“娘,这些年,我也看的明白,关大哥跟关大姐是好人,对咱们两个,从没有对不住的时候,自相识起,样样上心着。”他迟疑一下,背过身去轻声说:“念书该努力的,我全知道,明年的府试,也一定上心着,娘往后,别再对我说些伤他们的话儿。”
朱氏听了这带着不理解的话儿,心口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浑身又痛又冷,无力地甩甩手,起身往炕上去,斜斜一躺,再不吭气。
一大早,杨氏便起身在厅里等着了,果然没到巳时,朱氏便来了。
杨氏本是高高兴兴的,面上挂着笑容,可见朱氏进来后,脸色苍白着,俩眼无神,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便奇怪起来了,收了笑容,倾身关心地问:“妹妹,你今个是怎么了?”
朱氏勉强笑一下,“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看上了村里一家姑娘,死活央着我定下,怎么也不肯应旁的婚事。”
杨氏哦的一声儿,身子又慢慢靠回到软椅上,半晌,笑一下,“不碍事,你当我要对你说的是这个?”她摇摇头,“原是妹妹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喊来个婆子,“前个也学着绣荷包,只是这朵兰花在配色上头有几分拿不准,也就想着,今个请妹妹来帮着瞧瞧。”
朱氏怔然抬起头,口里犹如哑巴吃黄连一般,被噎住半晌。
这时才自嘲地想道,杨氏道行是极高的,惯来是个老练的,怎么会像她一样,高兴不高兴的,全摆在脸上给人瞧?
她怕得罪了杨氏,一个夜里准备了一肚子的赔罪话儿,到了这个时候,却半句也派不上用场。
也就恭敬地说道:“夫人客气了,这也简单。等我看了荷包,再为夫人选个配色来。”
杨氏点点头,这时脸上已不见了昨日的亲近和气,全然是一副庄静样。等朱氏看了绣样子,说些关于配色的话儿时,也没个表情。
朱氏说了一通。也不知杨氏听没听着,心里更加忐忑了。
杨氏安静了半晌,拍手道:“还是妹妹这配色讲究。”又说:“说着,我就有些乏了。”笑着请婆子下去换一杯菊花茶,对朱氏笑着:“喝几口茶水提提神。”
朱氏心里明白她这是在送客了,忙起了身,笑着跟她告了辞。
出门来。便长叹一口气,这下可好,她是彻底给杨氏得罪了!
心里头对杨氏也是有些怨怼的,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喜欢跟官家夫人打交道。旁人只看她喜欢巴结县丞,实际上她还不是为着生计,为着陈宣?平心而论,她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杨氏每次对上她时那股虽不明显,却隐隐带着高高在上的做派。
也不知给锦研小姐教习绣花那活计还能保住不?
她忍不住有些庆幸,幸亏那日跟倩倩谈的拢,等入了份子,接了州府那绣花活计,总也能赚些个银子。即使丢了县丞府上那活儿,也不至于捉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