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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抵触情绪非常强烈。我担心这件事处理不好，会激起民变。”
“是啊，自从美国宣布退出战争，福州的地下抵抗组织也开始接触频繁，他们好像在策划什么大行动，很有可能借夏子骞的死闹事。”高铁石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山本正义闭目想了一会，当他睁开眼时目光中透露出的一丝凶残：“推行日化教育的事情不能拖，有反对者杀无赦。当年满洲人入主中原有‘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之说，对那些心怀异志的人杀无赦，今天谁要是敢违抗日化教育的命令，一样也是杀无赦。”山本正义连声的几个“杀”字，让室内的温度霎时间降到了冰点。“不仅要在学校推行日化教育，今后报纸、电视、广播、政府机关和各行各业也要加紧推行日化教育，这件事就由慕青君全权办理，你要尽快给我拿出一个方案。”
“至于福州的地下抵抗组织，他们掀不起多大浪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高队长你手下的人也不能闲着，要加大侦破力度。昨天，在娱乐场所闹事的几个人，你回去后一律处决，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人不能纪律散漫。”
“是，是，我一定照办，这些家伙敢打皇军，自然是严惩不贷！”高铁石吓得急忙站起身来，连连恭腰。
山本正义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高队长，你理解错了，杀你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打了皇军，而是因为他们强奸民女。”见高铁石和李慕青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解释道：“虽然，美国人退出了战争，但帝国是不会退出中国的，为了巩固占领区我们一方面要加紧推行日化教育，另一方面也要努力争取民心，对那些死硬的抵抗分子当然要采取铁腕手段，但是对其他的良民，只要他加入了日本国籍，那他就是天皇陛下的子民，有权利享受日本法律保护。中国有句古话：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只有让老百姓感觉到成为日本人的好处，才能赢得他们的真心拥护啊！”
听到这话，两人方才恍然大悟，还是李慕青脑子转得比较快，他马上联想到夏子骞的事情上，急忙建议道：“我觉得高队长的那几个人悄悄的杀掉太可惜了，应当通过电视公审，让大家知道皇军对中国人和日本人是一视同仁的。另外也可以对夏子骞的家庭进行一些补助，据我所知他有个弟弟瘫痪在床，当年因为没有暂住证顶撞了派出所警察打残废了，我觉得这个陈年旧案可以拿出来大做文章，抵消夏子骞跳楼带来的负面影响。题目我也想好了，名字就叫‘你爱这个祖国，但祖国爱你吗？’”
“很好，慕青君不愧是长期从事媒体策划的高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作出这样一篇大文章。具体事情你放手去操作，在资金和人员方面需要什么支持尽管来找我。”山本正义满意地拍拍李慕青的肩膀以示嘉许，李慕青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暮色中，山本正义站在别墅阳台上微笑着目送着李高两人下山，站在他身边羽伊突然冒出一句：“舅舅，你不是好人！”
“哦，为什么说舅舅不是好人？”山本正义慈爱地拍着羽伊的小脑瓜问道。
“我觉的刚才你好阴险，那两个叔叔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羽伊倔强地说。
山本正义听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羽伊你还太小，还不明白人性的善恶，等你长大一些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
“我明白，这些道理爸爸都教过我，对历史对人性我不比你知道的少。可是，我还是觉得刚才你不像好人！”
“没办法，和坏人在一起，你只能像一个坏人，羽伊是个好孩子，所以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好人了。”山本正义笑着抱起了撅着小嘴不开心的羽伊，羽伊严肃地盯着山本正义的眼睛，那清澈黑亮的瞳孔仿佛就有某种魔力，让山本正义突然变得紧张惶恐起来，他可真害怕自己给这孩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看了一会，羽伊白嫩小脸渐渐绽放出笑容，好似冰溶雪消，又像是阳光普照，山本正义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两个人中间的那层隔阂就在这一笑之间消融了。
若干年后，一位美丽的少女在病床前紧紧地握着一个老人的枯瘦的双手，老人艰难地问道：“我是个好人吗？”
少女垂泪哽咽道：“我没有资格评价你是不是好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舅舅。”
听到这个回答，老人的双手缓缓地松开，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二章 抗日鹰盟
福州帝国银行的营业大厅里，人来人往，一片繁忙的景象，柜台值班经理林月童向好友辛洁打了个招呼，请她代看一会前台，自己便拿着公文包乘电梯来到银行大厦的21层，穿过走廊时她还与几位日本同事笑着打了招呼，然后进入女卫生间。
卫生间里悄无一人，林月童仔细检查了一下，并锁上了外门，然后她小心翼翼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枚特制的浓缩麻醉弹，把它牢牢粘附在卫生间的排气扇上，安装了麻醉弹的排气扇从正面看没什么变化，但从侧面看，就会发现它比墙面凸出来了2公分。在完成这一切后，林月童启动了定时开关，然后迅速离开卫生间。
在骄阳似火的顶楼，一个检查屋面防雨情况的物业人员，似乎是无意间将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卫生间的排气通风管道口上……
11点47分，麻醉弹定时装置启动，液态的高强度麻醉剂被喷射出弹体，遇热后迅速挥发成气体顺着通风管道飘向楼顶，由于顶层的通风口被堵塞，气体只好沿着各个楼层卫生间的排气扇口渗出来，接着又从门缝钻出，一缕缕，一丝丝，飘向走廊，飘向各个办公室。当然，飘到22层的麻醉气体最多……
位于22层的办公区是福州帝国银行的数据存储中心和电子监控中心，那里是整个大厦的神经中枢，也是警戒最严密的一层，只有总经理和日本保安部的人才可以进出，它有着自己独立的供电系统和空气循环系统，如果银行遭受到外力侵入，只要一封死电梯门，可以保证里面的人24小时内安然无恙。可此时里面的人们，却在不知不觉中都昏然进入梦乡，只有电子监控系统还在忠实地执行自己的职责……
11点50分，福州帝国银行的营业大厅里，人迹廖落，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办业务了，对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林月童刚打算离开前台，突然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眼前冒了出来，白嫩的肌肤，乌黑的短发，一双眼睛晶莹明澈，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只见她大模大样地坐在值班前台，从衣兜里掏出一摞信用卡递过来，笑嘻嘻地说：“漂亮的经理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给这些信用卡充值？”
11点53分，一辆送矿泉水小货车的开进了银行的地下停车场，两个装卸工推着车子把大筒矿泉水送进电梯口，把守电梯日本警卫疑惑地刚想询问，两枚枚毒针就同时刺进了他的体内……
12点正，两辆大货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从车上下来十几个装卸工人，他们迅速控制了停车场，然后便开始从货车上卸下大大小小几十个箱子，运往电梯间……
12点38分，福州警察总局接到报案，一伙数目不详的持枪歹徒占领了福州帝国银行，与前去巡逻的警察发生了枪战，三名警察当场被打死……
13点10分，福州最高司令长官山本正义接到报告，福州帝国银行被一伙自称抗日鹰盟的武装分子占领，对方挟持了大量的人质，要求释放被日军关押的180名重要政治犯。
看完报告后，山本正义迅速指派谈判专家小组赶赴现场拖延时间，同时命令冈村宁抽调部分空降突击大队精锐，去支援警察局的特警队，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伙武装分子。当紧张地安排完这一切后，他才突然想到，羽伊好像说过今天要去银行提钱……
※※※
看着监视器屏幕上如临大敌的日伪警察和防暴队，杨少蔑视地笑了笑，他潇洒地在轮转椅上转了个圈，见林月童还电脑前紧张操作，便开玩笑道：“童姐，还没搞定，要不要我这个天才帮忙啊？”
“我的事你少操心，有时间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那些宝贝吧，过一会它们要是失灵了了，我第一个放不过你。”林月童没好气地白了杨少一眼，继续在电脑上紧张地操作着。
杨少闲得无聊，一眼望见坐在沙发上被胶带绑得结结实实的羽伊，便装出一脸奸笑，不怀好意地走到她身旁用日语问道：“小姑娘，想不想和你的那个司令舅舅通话啊？”
羽伊小脸煞白，两眼直愣愣地盯视前方，显然还没有从血腥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刚才陪同来银行的保镖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