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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只是说须向党外不同意见者说清楚。手续要齐全。您怎么还提呢?更何况六·四之后,打击了外资的引进,已经整个停了。”
俞飞气呼呼地说:“停了最好!”
程光这时插进话说:“话不能这么说。洋浦其实是一块宝地。这里有天然深水良港,中国少有,世界难得;地处亚太经济圈的中心地带,靠近国际海运航道,可以发展成为国际货物的重要集散地,搞中转贸易大有前途。这些早就被有识之士看中了。从1919年的孙中山,到1970年的周恩来,都曾经有过将这建设成深水大港的念头,但也仅仅是念头而已,最终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行动,原因只有两个字:缺钱。您说不引鸟筑巢,引进外资,我们靠什么发展经济?”
被程光这样一反问,俞飞沉吟了一下,坚持说:“发展经济我不反对,但是要提防市场化带来的两极分化,影响社会的稳定。小平同志早就提出了‘两个如果’。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是真的走了邪路了。”
钱政宇连忙接过话头解释说:“俞老,我要说明一下,‘月光女神’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市场化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已经充分考虑了稳定的因素。事实上‘两极分化’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主要还是人们的一种主观心理感受。中国‘不患贫、患不均’的千年思想积淀太严重了。现在不是两极分化严重的问题,而两极分化的还不够,要让大家习惯两极分化。我这里想讲一个小笑话。说是一个算命先生对一个人说:‘四十岁之前你会一直因为你的贫困而苦恼。’这个人于是就激动地追问:‘这么说四十岁之后我就能摆脱贫困了?’算命先生说:‘不,到那时你就习惯了。’”
所有的与会者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这其实是钱政宇刚从张宁那里学来的一个笑话。
钱政宇接着说:“只要我们慎重,时间足够长,再加上宣传的配合,大家会习惯的。绝对不会影响稳定。”
俞飞被钱政宇的话气的不善,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反击的词句。最后还是程光找了个台阶说:“今天只是个务虚会议,不谈实质问题,您的意见我会向上面汇报的。”
不久之后就是12月26日,毛泽东诞辰纪念日。俞飞特意来到天安门广场上的毛主席纪念堂。几天之前,他已经得知上面决定实施“月光女神”计划。只是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来,一定要坚持“抓大放小”。还要注意控制进度和对外宣传,不要操之过急。摸着石头过河嘛!同时上边“老头子”还提醒俞飞,不要再拿什么“推恩令”瞎比喻了,毕竟还是自己的孩子靠得住呀!
俞飞感到十分的郁闷。他在纪念堂中停留了很久,想在毛主席的身边得到些启示,得到些精神上的支持。但是他没有成功。也不知道到底是毛主席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还是自己离毛主席越来越远了。就在前一天25日圣诞节夜,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在电视讲话中宣布辞职。随后,克里姆林宫屋顶旗杆上,那面为几代苏联人熟睹的镰刀锤子旗开始徐徐下落、下落……一面三色的俄罗斯联邦国旗取而代之,升上了克里姆林宫上空。70年前,中国共产党人“以俄为师”,跟着毛主席打下了红色的江山。现在毛主席早已经走了,苏联也解体了。中国的方向在哪里?俞飞感到一片茫然。
从纪念堂出来后,俞飞没有上车,只是让警卫员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要在街上走走。深居简出的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这样在街上散步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俞飞听见远处一家小音像商店门口的音响中放着嘈杂的音乐,其中还夹杂着这样的歌词: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
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
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俞飞在音像店马路的对面停下了脚步,后面的警卫员跟了上来。俞飞问:“这是什么歌啊?”警卫员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崔建唱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现在正流行的。”俞飞听后,只是在嗓子眼里“哼”了一下。
在大洋彼岸,一条神秘的信息被输入了“纳蓝”计算机:“阿尔忒弥斯计划第一阶段启动”。
月之暗面
同样是十多年前,同样是南非某私人庄园中的那位神秘的老者。虽然当时还没有互联网,但是一份关于这次高层务虚会议的纪要,还是在48小时之内传到了南非他的桌面上。与此同时,从美国方面也传来了阿尔忒弥斯计划第一阶段启动的信息。
看着面前的两份文件老者思索着:月光女神?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阿尔忒弥斯计划吗?“Artemis”这个希腊神话中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月光女神”到是非常贴切。关于阿尔忒弥斯计划,老者已经有所耳闻,只是由于这个计划十分的机密,除了知道它是针对中国的这一点之外,其他的信息目前都一无所知。包括计划的制定者是什么人或什么集团都不知道。现在似乎只是拿到了这一神秘拼图中的第一块。
“你的书中有月亮的神话故事吗?”看着在身边正在看漫画书的小女孩,老者轻声地问道。
小女孩名叫安妮,有着一头金发和一双蓝宝石一般晶莹的眼睛,一袭浅色的裙子衬托着小天使一样的脸庞。她歪过头来看着爷爷:“知道!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她是宙斯和勒托的女儿。阿波罗的孪生妹妹。她也是狩猎女神,纯洁之神。”
“你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
“《希腊神话故事》,上个月刚读过的。还是您让我读的呢,您忘了?”
老者没有想到,小女孩的第一反映竟然是希腊的神话传说。老者不甘心地追问:“那你知道中国的月亮传说吗?”
“是嫦娥住的地方,对吗?”
现在的小孩知道的真多,更何况家里的这个小神童!老者一点儿也不感到吃惊。
“那你注意过天上真正的月亮吗?”小女孩迷茫地摇摇头。
是啊,现在的小孩书读得多,但是亲近自然的机会却少了。“有时间我带你去顶楼看月亮,认星星。……”老者象是在自言自语中陷入了独自的沉思。
在漆黑的夜里,月亮的光华照临大地,在人们心中那是亲近的、美好的,《山海经·大荒西经》》说:“有女子方浴月。帝后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这是中国最早和月亮存在关系的女性神,是月亮的母亲。嫦娥就是常羲的化身。常羲的丈夫帝俊是古代东方殷民所奉祀的上帝,常羲是这位宇宙神的妻子,是月亮的母亲,在神国中是一位高贵的女神。原始人类这种解释自然崇拜自然而创造的形象,东西方没有什么分别。到了后来才有“昔常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的传说。《淮南子·览冥》又演绎成:“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妲娥(也就是嫦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唐李商隐有诗曰:“常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月中阴冷的广寒宫成了流放发配之地。后世的封建礼教更是对于一个不从夫君的女性不肯放过。嫦娥形象的变化,反映了封建礼教思想对神话的侵蚀。之后,又把嫦娥说成是月精,变成形象丑陋的癞哈蟆。元代又衍变出嫦娥回归人间的故事:“嫦娥奔月之后,羿昼夜思惟成疾。正月十四夜忽有童子诣宫求见,曰:臣,夫人之使也。夫人知君怀思,无从得降,明日乃月园之候,君宜用米粉作丸,团团如月,置室西北方,呼夫人之名,三名可降耳。如期果降,复为夫妇如初。”这也许就是月饼的来历。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嫦娥一直是毁誉参半的、令人捉摸不定的。
“是啊,月亮!一个变幻不定,让人琢磨不透的天体。”老者依然是象在自言自语。中国似乎注定是一个只注重小周期忽视大方向的短视民族。就像阴历与阳历的差别那样,一个是以月亮周期为基准,一个是以太阳周期为基准。可以说中国骨子里是一个崇拜月亮的民族,太阳神在中国从来没有过象在其他民族神话中那样显赫的地位。中国阴历的初一、十五是准确对应月亮的朔望,为了照顾这种月亮的短周期,中国人的农历宁可打乱一年的太阳运转周期,每隔三年的一闰就是闰出整整一个月。尽管农历二十四节气中也融合了太阳周期“二分”“二至”等内容,但与历法的月份、日期没有固定的关系,虽然叫“农历”,却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