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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机密使摔倒之后,又慌又怕,好不容易爬起来,又几个踉跄,大声高呼:“救命!救命啊!”
那个人影一步步向着他逼近。
守城的士兵们反应过来,纷纷喝下来,道:“干什么?!你是什么人啊?想干什么?!”
可是那人影仿佛没听到,继续逼近那个天机密使。那天机密使此时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吼道:“来啊!老子跟你拼了!”
守城士兵们也纷纷拉弓搭箭,大声喝道:“站住!听到没有?!不然放箭啦!”
那人影已经到了密使身边,那密使大吼一声,一刀砍过来,那人影稍微一侧身,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接着一手按在那密使头顶,那密使本来想砍出第二刀,可是那头一被按住了,整个人就如同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保持着原有姿势,甚至连声音也无法叫出来。
城上的几十士们虽然都搭箭在手,但是都不敢放箭,因为现在那人影与密使几乎贴在一块了,贸然放箭,可能连密使也一并射杀,那罪名可非同一般。之前大伙还不信那人是天机密使,现在看这情形,看来他说的话不虚,确是有人追杀他。而他的驿兵旗,肯定也是在逃亡过程中丢掉了。
现在那些士兵只能隔着护城河喝骂,而原来准备关门的士兵们,正忙着放下吊桥,准备冲出城去救人。
那天机密使此时终于能叫出声了,可是几乎与此同时,整个人从黑影手中弹飞出去,像块巨大石头似的,飞撞到他骑来的那匹马身上,那马登时长嘶一声,四蹄“噔噔”地连踏几下,地往旁边走开,密使惨叫着摔到地上。
终于等到那人影与密使分开了,城头上的士兵根本不用命令,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中的箭,几十支箭像雨点般洒了下去。
正常情况下,那人影要么是闪要么是挡,可奇怪的是,他居然动也不动,硬是等着那些箭洒下来,眼看就要变成刺猬了。射箭的士兵都讶然了,心想这家伙玩自杀啊?
叫人更惊诧的是,那人影等所有箭都到了面前,倏地,整个人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像石头沉入水里一样,偌大一个人就这么沉进了地下面,匪如所思。
下一秒,那些箭“的的嗒嗒”地插在地面上,登时一地棘荆,愣是没射着目标。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密使。估计他们活了半辈子,还真没见过人会遁地的。这时吊桥已经放下,城里的长枪士兵纷纷涌出,数十把火把将城外一大块地方照得通明如昼,几十人四下搜索,却怎么也找不着一个陌生的影子了。
那个沉入地下的人影,仿佛真会遁地似的,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无所获之后,众人只能返回来,围住那天机密使。那密使只是受了伤,可是爬起来之后只是一脸惊讶,脸不红气不喘,没什么大碍。大家更惊奇了,看刚才那神秘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要杀这天机密使,犹如覆手般轻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下狠手呢?
别说这些守城士兵不明白,就是那天机密使也一头雾水,原以为自己就这么完蛋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捡回了一条命。现在看到那些守城士兵全围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有些慌张,大概是慑于刚才得罪了自己这个“天机密使”吧,密使当然借题发挥,趁机发威,指着那些士兵喝骂道:“干什么?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很威风的吗?!他娘的!老子千里迢迢传送军机,沿路无人敢挡!你们他妈的瞎了眼!差点把老子害死了!”
士兵们不敢作声,一个老兵走出来,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守城士兵的头了。老兵一脸歉意,道:“密使大人,实在抱歉。小的也是职责在身,结果闹了误会!你大人大量……”
“得了得了!”天机密使也摆够架子了,况且军情紧急,不可再延误,只可自认晦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跳上马,“以后眼睛他妈的放亮点!”
“是的是的……”老兵一昧地陪笑。看到密使上马,还上去扶了一把。
那天机密使上了马,也不看其他人了,一夹马肚,打马飞跑过吊桥,守在城门的士们急忙两边让开,快马飞奔进了城里,一路尘烟。
此时是酉牌时辰,华灯初上。未央城的夜生活逐渐开始,一些繁华大街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俨如白昼。
密使肩负重任,方才虽然逃过一劫,但总觉得那事来得蹊跷,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马不停蹄直奔往皇宫,越早见到皇帝,越早将机密奏上为好。但是街上行人太多了,密使越是着急,越是感觉到前面的有无数人挡道,忍不住沿途高喊:“让开!全都让开!别碍路!”
他虽然没了驿兵旗号,但那身打扮还是驿兵的模样,洞天大陆的驿兵在百姓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因为驿兵大至传递军机情报,小至递送信件包裹,必不可少,极为重要。所以大街上的人们看到有驿兵这么着急,纷纷主动让道。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会发生了。那密使此时已经到了天门口一带的大街上,只要再穿过这条人头涌涌的大街,就能快速到达皇宫。可是就在这时候,前面走来一支伍,看样子是侍卫队,足足有好几十人。这些侍卫训练有素,乍一看前面冲来一匹快马,还以为是刺客之类,第一反应是拔刀戒备。
那天机密使一看这阵象,也吓住了,急忙勒停马。那马一扬前蹄,长嘶一声,整个立了起来,居然硬是煞停了。这可不是一般马匹能做到的。
“干什么?这可是霜家侍卫队!”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从侍卫队中走出,双目有神,看穿着应该是这些侍卫队的队长。这时他看到前面来的居然是一个驿兵,不禁愕然。
霜家侍卫队?霜丞相的?那密使也怔住。左右丞相权势熏天,可比圣上,密使自知得罪不起,也不敢像之前在城门下面对人大声吆喝了。
一个仪表堂堂,身着锦衣的贵族公子骑着一匹白马从旁边走了出来,赫然是千岩。
原来那个银川铁匠路苍山拿了千岩的十万金铢之后,果然在天门口租了个门面开了铁匠铺,凭借他两父子的祖传神技,继续打造全京城最好的刀具,生意红红火火。千岩听说之后,也大为欣慰,今天特意来看了路苍山他们。和他父子俩聊了半天,直到晚上才离开,打道回府,刚过了一个街口,就碰到了一个冒冒失失的驿兵闯过来。
千岩打量着这驿兵,看他行色勿勿,一脸焦急,估计是有着十万火急的任务或者情报什么的,一笑,挥手,示意侍卫们让路。刘四马上喝令众侍卫让开。这些侍卫是一路跟着千岩过来的四十四人,个个赤胆忠诚,训练有素,登时齐齐两边让开。
那密使虽然不知道千岩“霜少游”,可是看他的派头,料想也是有来头的,他以为堂堂丞相府的人,可能会摆一会架子吧,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感激地拱手,道:“小人身负重任,十万火急!不能下马行礼!公子见谅!”
“不必!”千岩只是微笑点头。
天机密使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打马飞跑,从侍卫让出的大路飞奔而过,然而尚未过尽,怪事发生了。
只见那原来扬蹄飞奔的马骤然定期住,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或许像时间一下子定住了,连一点惯性都没有,马蹄扬起的沙尘还在向前飞扑,可是那马和马背上的天机密使却刹时定住。
所有侍卫都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声,千岩也感到事情不对劲了,第一时间打马上来。只见那天机密使的马两蹄扬起,悬停在半空,而后面两蹄还立在地上,大有继续向前的意向,只是定着不动了。而马背上的驿兵整个人此时如同泥塑木雕,保持着打马飞奔的动作,僵住,如同结了冰似的,一脸的惊诧和恐怕,也被冰冻僵硬了。
只有那衣服还在风中呼呼作响,衬托得那僵硬的人和马,异常诡秘。
这时那天机密使眼睛似乎还能动,看着千岩,但马上好像又硬住了,在附近灯笼的红光映照下,千岩从他眼睛中看出,对方似乎要对自己说话,那是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
终于,天机密使用尽最后了一丝力气和意志,缓缓说出了三个字:十……皇子……
说到这,他那嘴巴乃至石头也硬住了,可能是因为他勉强说话的缘故,那下腭一下子脱落,掉到地上,“砰”的一声,居然像瓷器一样,摔得粉碎,完全感觉不到那是人的肉体上的一块。而那嘴巴因为脱掉了下腭,只剩不到一半了,可是却没有血,那血与肉看上去好像不是血与肉,感觉这驿兵整个人都变成了石头,或者说是一尊泥像。
千岩看呆了。旁边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来往的路人和千岩的侍卫队。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在还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泥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