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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文有文比,武有武比,各自各精彩。”现在说话的居然是舒情公主,他担心真想出一样文武均需要的比试,孤立雷虽然是武将出身,但脑子还是有的,霜天林就只剩下脑子了,一点开恩功都不会,到时霜天林是输定了,为此她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舞帝看到平日沉默寡言的舒情公主居然开了金口,大为欣喜,道:“那么照舒情侄女你的意思是……”
“皇上,既然一定要比,可以命他们各展所长,让在场的人看了再做个评价,不是更好吗?”
“好好,”舞帝高兴地说,“文武虽然不是一体,但也可各自各精彩。”
“那好!”孤立雷躬身道,“那么先让臣来表演一套刀法!”
孤立成昔那边的人纷纷鼓掌表示支持,纤纤公主却嘟嚷道:“又是刀法,真俗!闷不闷啊!”
孤立雷在下面听了,有些尴尬,好在这时皇帝已经命人拿来一把大刀,孤立雷二话不说,接过那刀就耍了起来。一时间,厅中刀光闪闪,寒气逼人。
千岩这些天修习《太初经》,也结合了刘四之前教给他的刀法练了练,对武术招式有了一定的了解。如同霜流枫之前所说,洞天大陆的武功真的只是讲究套路多,顶多是巧在招式变幻上,厉害的人要么是刀法诡异,杀人于瞬间;要么是力气惊人,开山坼石。完全与“气”沾不上半点关系,只是停留在最原始的力气阶段,如果稍微懂得运“气”的人,完全可以轻易对付一个洞天大陆的一流高手。
譬如霜华重,出手就是气劲,对方再厉害的兵器或者刀法都无法靠近他,那才是高境界。千岩觉得自己身藏巫术力量,也能到达以“气”伤人的地步,但刚刚修习《太初经》,还不能运用自如。但自负现在对付一般的所谓高手应该没问题了,只是没机会施展而已。
孤立雷现在耍的这套刀是洞天大陆失传已经久的“风驰刀法”,大开大合,招招迅猛,这招法适合单打独斗,因为过于迅猛,所消耗的体力也是惊人的,身处千军万马中,杀不到几个人就累垮了,只有与人单打时,以其迅猛之势迅速制服对方,以快制快。
一轮表演下来,孤立雷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在场众人大多是文官出身,没几个懂得刀法剑术的,对武学根本一窍不通,但看到他耍得那么买力,冲着他那劲头和孤立丞相的名声,大家不得不鼓掌,顿时掌声雷动,喝彩声连连,孤立雷也知足了,抱拳退下。
纤纤公主又是最不满意的,道:“没意思。照你这么打,没打敌人打趴,自己就累趴了……”
“多事!你懂什么?!”舞帝佯怒地小声喝道。
兵部尚书在孤立成昔示意下,出来给孤立雷作“总结陈词”,道:“丞在兵部任职十来年,阅将无数,对刀法剑术也略知一二,但凡武术都有着他的优点和劣势,孤立贤侄这套刀法利于单打独斗,在他舞来更显惊人,大有瞬间斩敌之威!”
千岩心里想笑,想想洞天大陆的人真是封闭得很啊,首先是武器方面落后,还不知道火枪为何物;其次是武学固步自封,一来不能结交魔云窟术士,二来不与天人来往——事实上是天人不屑与普通人类来往。孤立雷那刀法要是遇上霜华重,你还没靠近,人家一道气劲就把你轰飞了,哪还能“瞬间斩敌”,是“瞬间被敌斩”才对。
接下来轮到霜天林表演了。可他能表演什么?这可是万众期待,那期待值目前为止已经高于狂欢节的期待值了。
人们都知道几年前的霜天林曾经在礼部任职,并且出使过西凉国,洞天大陆与西凉国敌对数百年,从没停过战争,很少有使节往来,即使有也是有去无回,所以霜天林那次出使西凉国是轰动一时的,当时出使的使团是抱着和平的态度希望两国可以休战两年,实际是因为洞天大陆这些年国防开支太大,南疆的汗漫高原屡屡进犯,军队疲于奔命,所以舞帝的意思想保证西凉防线的和平,以全力对付南边的汗漫高原。可是那只是他一箱情愿而已,之前他对西凉国出兵两次,导致西凉国对洞天大陆的敌意空前高涨,那次派出的使团足足被拘留了三年之久,好在洞天大陆方面送出了大量金铢,那边才没把使团杀害,两年前终于把霜天林他们一行遣送回国。这次霜天林出使西凉国虽然没有成效,但被扣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舞帝准备把他升为礼部侍郎,结果却被霜天林推掉了。后来霜天林就闭关两年搞他的研究,外界人只当他在西凉国弊出忧郁症不断出现,所有人都为之惋惜不已。
霜天林站出来,窘迫地看着大家,最后一咬牙,道:“皇上,臣想说说臣在西凉国的一些见闻。”
“哦?”舞帝眉毛一挑,“说吧。”
“我们需要变。皇上,西凉国在变,我们国家也必须变……”
舞帝一笑,问:“你想说什么?”
“皇上,臣五年前出使西凉国,虽然被拘留了三年,但在这三年臣却学到了臣二十年都学不到的东西。”
舞帝脸色有点变了,五年前他派使团出使西凉国,不料西凉国却硬是把使团拘留了整整三年,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伤疤,为此平日大臣们都鲜少提及有关西凉国的事,就算提起,也绝口不提“出使”。
千岩知道霜天林想说什么,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看着霜晏,霜晏也一头汗了。霜流枫倒无所谓,悠然地自斟自饮,那意思是要把自己灌醉才肯罢休。
霜天林心想反正都豁出去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于是继续道:“皇上,西凉国现在上至政体下至武器,都在进行变革,在西凉国,国王不再是最有权势的,国王之下设立议会,国王的一切施政方针都得通过议会同意才能通过,所谓一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议会成员一干人等的意见,有时可以杜绝一个国王容易犯下的错误……”
霜晏越听越不对劲,拍案喝道:“畜生!胡说什么!回来!”
孤立成昔在旁冷言冷语道:“霜天林这番话可是有藐视君王这嫌啊,在本国朝廷推崇他国政策,无异于叛国。”
其他人也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对霜天林指指点点。
“你住嘴!”霜天林突然指着孤立成昔说,“就因为你们这些人,不敢接受新事物,本来跟西凉国打仗归打仗,还能进行贸易往来,可是就你却力主杜绝与西凉国的边境贸易!不要以为两国贸易只会便宜别人,其实我们也可以占便宜!你们闭塞视听,妄自尊大,总有一天洞天大陆被西凉国攻进来,你们要负起最大的责任!”
孤立成昔没想到霜天林居然当着众文武的面喝骂自己,又羞又恼,拍案而起,瞪着霜天林,然后望向舞帝,颤声道:“皇上,他居然敢妖言惑众,诋毁微臣……”
舞帝脸上毫无表情,突然一笑,抬手往下一按,示意孤立成昔坐下,孤立成昔其实哪是生气,只是做个样子表示他受了莫大委屈而已,这时看到舞帝没反应,也不敢再言语,乖乖坐下。
霜天林道:“皇上,臣并非妖言惑众或者危言耸听。道理其实很简单,任何人都有缺点和优点,洞天大陆再强,但也有许多不足,譬如我们的骑兵不如汗漫高原的,我们的装备武器不如西凉国,我们的兵士战斗力不如北极联盟。世界是在不断向前的,如果我们固步自封,妄自尊大,到头来吃亏的只是我们自己。臣今天斗胆说出这番话,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希望皇上能仔细考虑臣的观点,然后能派出使团到西凉国,学习现在我们落后于他们的东西……”
“你是说,洞天大陆大熙朝在朕的统治下,反而落后于人家喽?”舞帝木无表情地问。
“臣并不是这个意思,洞天大陆的落后不在于某个人,而在于整个国家……”
“可朕不是代表这个国家吗?”
“这……”霜天林一下子哑了。
“你醉了。”舞帝一挥手,“退下吧。”
“可是……”
舞帝眼中突然放射出凌厉的光芒,霜天林为之一怵,霜晏慌了,急忙站起,走出来把霜天林推回席中,扑通一下跪倒,道:“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恕罪!”
舞帝笑了,说:“霜卿家平身,天林不胜酒力,醉了。醉汉痴话,何必认真?”
霜晏“谢主隆恩”之后,惶惶退下。
孤立成昔却不肯罢休,道:“皇上,姑且勿论霜天林是否喝醉,但是他的一番话分明是藐视天子,无视王法,皇上如果你有意纵容,不严加追究,那么天威何在?”
舞帝瞪了孤立成昔一眼,道:“有必要吗?今天是狂欢节,本该与民同乐,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况且朕也不是锱铢必较之人,为了区区几句话而降罪于臣子,天下人岂不骂朕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