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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打斗惊动了整个府衙,很快,院子里涌进来不少衙役,一看这光景,众衙役迅速抽刀拔剑,将千岩包围了。
其中一个矮胖子说:“你这狗贼好大胆,居然敢伤我们的弟兄?兄弟们,把他剁了!”
千岩倒是不慌不忙道:“我是朝廷使者,奉我们大元帅商隐谦之名前来送信。所谓两军相对,不斩来使,你们为何刀枪以对?!”
“哼!你们这些朝廷的狗官!”那矮胖子愤怒地喝着,挥着大刀冲过来就要就千岩下手。
“住手!”刚好这时有一把声音喝止,那矮胖子一愣,半路刹住,回头望向院子门口处。
这时有一个瘦瘦长长留着公羊胡子,一副师爷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完全是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但显然是有极高震慑力的,所以才一句话就喝止了矮胖子,表面上是救了千岩一命,实际上是救了那矮胖子一命。
那师爷打扮的人一出来,众衙役纷纷恭敬地叫“大将军。”
千岩愕然之极,敢情眼前这个一生文士风度的人就是叛军所谓的最高统领“大将军”?也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那大将军来到千岩面前,打量了千岩一番,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是朝廷使者……”
“不是这个。你说你是商隐谦派来的?”
千岩点头,很坚决,毫不犹豫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不会是假话。
大将军冷笑,说:“你说瞎话也太不靠谱了!你说其他人兴许能蒙得了我们,但是说商隐谦,未免荒唐得可笑!”
“我说的是真的!有商元帅的亲笔书信为证!”千岩从怀中摸出那封劝降书。
那矮胖子按奈不住了,吼道:“大将军,别听他废话了!宰了吧!”
那师爷看到千岩脸色镇定,言语有力,不像撒谎的样子,有些信了,说:“现在统兵围城的不是侯恒温那狗贼吗?怎么冒出商隐谦来了?”
千岩心想你这是不知道啊还是装糊涂啊,于是冷笑道:“大将军好爱开玩笑,前三次送来的书信都是商元帅的手笔,现在大将军怎么说这般话?”
这下轮到那大将军犯迷糊了,道:“前三次送来的分明是侯恒温的亲笔信,何来商隐谦手笔?”
千岩一听,开始觉得不解,但渐渐感到不妥,似乎能想到了些眉目了,道:“前三次送来的书信确是商元帅之手笔,我亲眼看着他写的。怎么到大将军这里就变成了侯恒温写的了?难道是……”
千岩猛然醒悟,道:“刚才那两个衙役……”
就在这时,旁边的其他衙役纷纷叫了起来,说:“天啊,范小虎和刘青咬舌自尽了!”
众人均是震惊,看去,果然看到刚才偷袭千岩的两个衙役此时已经满口鲜血死于地上,大家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千岩身上,没留意他们,等发现之后他们已经死翘翘了。
众衙役面面相觑,大为不解。若是他们伤重而死,那么大可以赖在千岩身上,可问题是他们是自杀的,这就想不明白了。
“他们把前三个使者的信调换了!”千岩醒悟,“然而将他们杀了灭口!”
千岩说完,飞快跑到两人身上,搜索一翻,那些衙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没有大将军命令,都不敢对千岩动手,只由得千岩搜那两个衙役的尸体。
不出所料,千岩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了封信,信封上写着“劝降书”三大字。千岩急忙撕开,只见里面内容是:
叠城诸贼,尔得目无纲纪,扰乱民安,犯上作乱,滥杀朝廷官员。如今本将军统领大军断尔后路,若是识趣,悉数自绑出城,本将军可留尔等全尸,否则大军攻城,定将尔等处以极刑,诛杀九族,刨棺开坟!侯恒温亲笔
千岩看完这封信,登时明白了种种不解之事。原来一切都是这两个衙役在搞鬼,难怪会生出这么多事端,看这封所谓侯恒温亲笔的信,实在过分之极,就算千岩,也会将来使杀掉的。千岩把手中的那封“侯恒温”亲笔的信递给那大将军,道:“你看,你之前收到的信的内容可是这样?”
那矮胖子一把从千岩手中夺过信,看了看,顿时愕然,而后将信递给他们的大将军,大将军一看,瞳孔猛然放大,而后定了片刻,这才一把将那封信揉成一团,气恼地扔开。
千岩道:“事情很清楚了。这两个衙役明显不是你们的人,他们负责引领使者进来,出其不意将使者斩杀,然后偷换使者身上的书信,大将军看了如是书信,自然是气愤不过,也不会怪罪这两个衙役斩杀来使。真正的书信,在我这。”
千岩挥了挥商隐谦的亲笔信,又说:“商元帅前三次派使者进城,均无回音,好在这次派我前来,不然,我们双方都被奸人所误了!”
“你真的是商隐谦派来的?”那大将军此时已经相信了八九分。
千岩道:“我随商元帅半个月前由皇城出发,日夜兼程,前天赶到叠城。当其时靳可尚正率大军攻城,若不是商元帅以兵止兵,叠城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沦陷了!”
“难怪,难怪。”大将军喃喃道,“我就奇怪那天为什么他们突然撤兵。”
千岩一笑,将手中商元谦的劝降书递过去,道:“这是大元帅的亲笔书信,大将军过目。”
这下那大将军脸上也有一了丝笑意,亲自过来接信,旁边的衙役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峰回路转,看到形势缓和了,纷纷收刀剑回鞘。大将军打开信,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大概是对这劝降书颇为满意及欣慰。千岩心中暗喜,心想看来这次劝降有望了。
大将军将信放入怀中,对千岩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说:“大使这边请,具体事宜,咱们稍后详谈。”
千岩一笑,打趣地说:“你不怀疑我了?”
大将军一笑,说:“我以前在西府军校读过书,拜读过商元帅的字画,他写的字可谓笔走龙蛇,自成一家,我刚好爱好书画,对他的笔迹崇拜之极,至今记忆犹新啊!”
接着大将军又吩咐衙役下去安排酒席,并且叫人收葬那两个自杀衙役的尸体,彻查两人的底细。
而后千岩在大将军引领下,进了知事府的议事厅。双方坐定,大将军便问千岩尊姓大名,千岩如实告知,那大将军以及他身军的矮胖子都大为震惊,说:“你就是霜丞相之子霜少游?久闻大名啊!”
千岩只是谦恭地笑,那矮胖子此时是一脸的崇拜,对千岩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道:“霜少爷是去年国子监武状元啊!”
之后那大将军告诉千岩,这矮胖子是这衙门里的知事府的总捕头归开邦,千岩不禁愕然,初时他还以为这些叛军是拾了人家衙役捕快的衣服穿的,万万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衙役,费解地说:“你们是真的知事府里的衙役?那怎么……”
“怎么会和叛军混在一起,是吧?”大将军一笑,说,“不但他们是衙役,而且我还是知事府的师爷,叫庆良友,人称庆师爷。”
千岩更是愕然了,其实这庆良友本身就一师爷打扮,人也文质彬彬,千岩就奇怪他们为什么叫他“大将军”,现在看来,敢情这人就是真的衙门师爷啊,但这些衙门的人怎么跟叛军混一块了?难道整个叛乱就是衙门兴起的?
庆师爷叹了口气,说:“朝廷听信侯恒温馋言,是以派商元帅前来助侯恒温平叛。霜少爷从侯恒温处来,相必也是不清楚侯恒温的底细吧?你们都被他蒙骗了。万万想不到他的真面目是什么。就好像我们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我们的衙门安排了内奸。若不是今天霜少爷亲自前来,估计我们都要死在侯恒温这狗贼的奸计之中了。”
千岩道:“其实一来到叠城,我们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在商元帅深明大义,反对力功,主张劝降。商元帅本是雾月省人,此次前来虽然打着平叛旗号,但是不想以杀止杀。所以师爷有什么苦衷和冤屈,尽管告诉我,我定当转告大元帅,还大家一个公道。”
庆师爷犹豫片刻,道:“这些事的背后牵扯了太多的当朝高官和皇亲国戚,说了你不一定信。事情最早应该追述到三年前。十皇子关憧逸管理国家园林署,我们雾月省的所有山林也在他的管治之内。三年前,关憧逸下了条文,要求雾月省所有的山林实施‘五五猎获税’,大概意思是,所有上山打猎的人,打到的猎物,必须拿出一半上缴官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雾月省本来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猎户,许多人都是以打猎为生的。朝廷方面下这个命令,无疑是给我们脖上扣了一把锁。人们颇有怨言,知事严大人也认为这打猎交税也太不近人情,几次将民意上奏朝廷,但都收不到回音,显然是被人家中途卡住了,根本无法传达给皇上。本来这事只是激起民怨,还不至于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