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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苍山也走了过来,他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今天面对这情形,虽然有些担忧,但还能保持镇定。看着千岩,路苍山只是苦笑。
千岩看着那些白衣兵丁,看他们面对几倍于己的巡勇,也是从容淡定,并非凡夫俗子。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刘四这时走过来轻声说:“少爷,这些人的打扮……像是……塞北军区的。”
塞北军区?千岩脑中闪过刘四当初给他讲过的一些事。塞北军区驻守在洞天大陆之北,与北极联盟交界之处。那里的气候是北极联盟的气候。而北极联盟的气候是世界上最怪的,据说那里一个夏天能持续几年,一个冬天也能是几年,有时候下雪,一下可能就是半年。由于长年面对的可能都是白皑皑的雪,所以塞北军区的所有士兵的制服都是纯白色的,为的是与敌人交战时,方便掩饰。现在看这些人的打扮,再看他们的神情,确是像从塞北军区回来的。
但是塞北军区也不至于敢如此猖狂吧?千岩看着那几十个白衣士兵,几十个人就到这里来惹是生非?还是他们背后有更强的人撑腰?
“他们想干什么?”千岩低声问路苍山。
路苍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还不是为了刀剑的事,我说过我们不打铸兵器了,他们却……”
看来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名声大了,是好事,同时也是件坏事。千岩摇摇头,骑马来到对峙的巡军的白衣兵丁之间,扫视着那些白衣兵丁,冷冷地说:“天子脚下,相府门前,岂容你们乱来?”
其中军官打扮的中年男子骑着马走了出来,傲然道:“我们是皇孙诸容的部下。”
千岩一惊,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围观的人更是兴趣侥然,千岩背后一个巡勇在千岩耳边说:“他们说的是实话,还持有恩威令……”
恩威令是皇亲给一些亲信或者大臣们发的一个金牌,其作用仅次于“免死金牌”。一般能得到皇帝恩威令的人,要么是受皇帝重视的皇子皇孙,要么是具有熏天大权的臣子。所以恩威令相当于半个皇帝的权威,普通人见之,虽然不至于要跪地参拜,但也绝不至于敢对持令之人有不敬之处。巡勇们大概都慑于此,所以虽然人数几倍于对方,都只是对峙,而不敢上去动真格。
其实千岩倒不担心“恩威令”,他现在想到的却是皇孙诸容。若是平时,别人提起某个皇孙的名字,千岩必定不认得他是谁。某种程度上说,自己作为左相之子,权威是大于一些所谓的皇孙的。然后自从今天早朝舞帝说了南疆之事,而且提以由十皇子关憧逸和皇孙诸容领兵前去一事,千岩再也不能轻视皇子皇孙了,尤其是诸容,因为按舞帝的意思,自己以后就要跟着他混的。
舞帝安排自己当诸空的贴身侍卫,安排孤立介伤于关憧逸身边,都是不无原因的。舞帝这样,实际是让未来的储君竞争成为左右相之争。所以以后的事是一目了然的。诸容的胜出就是霜晏的胜出,关憧逸的胜出是孤立成昔的胜出,反之亦然。
所以早朝之后,这个皇孙诸容在千岩心中,已经成为第二个皇帝了。他深深了解到对方之于自己的重要性。没想到还没见着诸容,倒是先遇上他的部下了,而且目前双方已经闹僵了。
诸容一直在塞北军区任职,许多人几乎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可是他现在回来了,而这些兵丁,显然是他从塞北军区带回来的部下。
千岩本意是不想和诸容府上的人有任何过节的,但是现在是对方欺负上门来了,且不管诸容对此事知道与否,首先是这些人的态度,就让千岩觉得今天自己完全没有了退却的余地。
“皇孙府上的人,不也是人?”千岩盯着那个中年军官,“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况且你们能代表皇子吗?不就是一群狗而已。凭什么在这里乱吠?”
“你……”那中年军官气得胡子抖动,腰中大刀一下子抽了出来,“你不想活了!”
现在的情形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年军官一拔刀,随千岩来的几十侍卫也同时刀剑出鞘,刘四喝道:“大胆!你算什么人?敢这么跟霜家少爷说话?!”
千岩觉得刘四这话说得很是时候,自己不必自我介绍了,只等着看那些塞北兵丁的反应,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几十人居然没一人显出惊讶之色。仿佛“霜家少爷”这几个字等同于一片纸屑,毫无重量。
千岩怔住,对方这反应,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些人刚从塞北军区回来的,并不了解京城里的情形,所以对霜家的势力不知忌惮;第二,他们明显是冲着霜少游或者霜家来的,他们一早就知道千岩的身份。
情形不乐观啊!千岩心想,上次赏灯之夜,千岩遇到那些禁军,只是报了个名号就把他们吓着了,现在这招仿佛不管用了。既然自己的名字镇不住对方,那怎么办?
“我想见你们的主子。”千岩眉毛一挑,“第一,我不相信你们是皇孙府上的人,不然你们不可能这么没规矩;第二,若你们真是皇孙部下,那么,你们主人可曾知道你们在这里干的好事?你们这一搞,还不搞皇孙的脸面丢尽了?!”
“我们怎么了?”那军官毫不在乎地说,“铁匠铺本是打造刀剑的地方,可是这里的老铁匠好不识趣,拿了我们的银子却不肯与我们打造兵器,这根本就是讹诈,岂能饶恕……”
路苍山闻言,激动地冲过来,想说话,但小柱已经大声喊了起来,说:“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拿你的钱了?!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哼,你们要赖账,那也没办法!”
“是你们耍无赖,不给你们造剑,你们就诬陷我们!”
千岩看着路苍山和小柱,看到他们父子俩人都一脸激动,再是这段时间与他们的相处,千岩深知他们爷俩都是老实厚道人,岂会赖账?他们现在的生意红红火火,何必赖账?与其赖账,自损招牌,还不如直接打破祖宗家法,给人打造兵器,到时的收入还不是财源滚滚?
千岩对路苍山他们是深信不疑的,最重要的是那军官的话根本站不住脚,因为路苍山他们一早就明言绝不打造兵器,而那些军官要逼他不可为之而为之,不明摆着是欺人太甚吗?要是换别人,不用千岩命令,那些巡勇全部一拥而上将对方揍个满地找牙,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对方可是皇孙诸容府的人啊!
千岩突然觉得很失策,自己本不该来的。若是让刘四过来,可以暗中下令刘四放手去做,那么让刘四领着那些巡勇将这几十个皇孙府里的人揍上一顿,然后自己出来责备刘四,做个样子,就说自己全然不知道这事。一来教训了这些兵丁,二来自己也能推卸责任。但现在已经势成骑虎了,千岩不能后退,这可关系到他霜少游的面子和霜家的声名,他只能压倒对方,这是必须的。
“你们走吧!”千岩盯着那军官,“今天的事,我们与你们计较!要不然,皇孙知道你们仗势欺人,也不会轻饶你们。”
那军官未说完,他背后一个小兵就不屑地说:“你说走我们就要走啊……”
“那我就送你们走!”千岩骤然喝道,同时,右掌动足劲,隔空一掌拍了过去,掌风呼啸,卷起周围人的衣服,那个贫嘴的小兵这下倒霉了,洞天大陆的武功再高也不能以“气”伤人,他压根本没见过这“邪门武功”,只见前面的人的衣服都被卷起,风声呼啸,他还一脸愕然,无动于衷,结果掌风到时,硬是把他轰得喷出一道血箭,整个人像根毛似的飞离马背,往后面飞荡开去。
他后面是围观的人们,骤见一个个飞了过来,大家吓得尖叫,但是人们挤在一起挤得太紧了,想躲都躲不开,那小兵的身体撞到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个倒后倒了下去,如此居然如同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登时就倒了一片,叫声四起。
“你……”那军官反应过来,也不多想,第一念头就是战场上的拼命,举起手中的大刀,纵马向千岩飞扑过来。
刘四眼看情形不对劲,大手一挥,喝道:“保护少爷!”
后面四十四侍卫顿时包围上去,那几百巡勇也涌了上来。但是千岩对付几只蚂蚁岂容别人帮忙?
“你也下马吧!”千岩骤然从马上弹起,快得惊人,如同迅雷闪电,瞬间跃到了那个军官头顶,那军官一脸错愕,手中大刀还来不及砍过来,千岩人在半空就扫出一脚,将那军官踢得飞起,像块掷出去的石头似的,惨叫着飞腾而起,直飞过围观人们的头顶,向着铁匠铺对面的一间茶馆门前飞去,“咚”的一声撞到墙上,然后往下摔,此时他的下面正是那青衣老头坐的桌子。
眼看那摔下来的军官要砸着那青衣老头了,这一百来斤的块头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