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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的双臂。
“是么?”苦涩在嘴角蔓延,看着眼前一脸冰冷的梦倾绝,缓缓垂下双手“梦倾绝,你够狠!”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昨天的事情如排山倒海呼啸而来,心里不仅有些为昨日的冲动而产生少许的后悔。毕竟钟离栎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可是······摇了摇头,不对,他们是一伙的。何况,他们已经是敌人。
坐马车来到温宅,钟离落还因为风寒在沉睡中。看着他惨白的容颜,一种难言的疼痛在心底的蔓延。这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其实就是个孩子吧。
“落小时候溺过水。”温子竹看着坐在院子里默不出声的梦倾绝,倒了杯青茗放在她身侧。
“哦。”她昨天已经看出来,他脸上的惊恐明显就是有以前的阴影。
“怎么,心情不好?”在她对面坐下,手扶着杯盖,眼睛若有似无的瞥了她一眼。
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隐隐的担忧,唇角轻轻一勾,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好。”
“你说谎。”斩钉截铁。
“嗯?”微微有些讶异。为什么最近这些男的都这么奇怪?
“是因为落么?”看了眼她身后的竹屋,扶着杯盖的手一顿,然后目光炽热的看向梦倾绝。
耳边是涛涛的竹声,梦倾绝心里一顿,随后脑海里浮现清晨那个离去的白色身影。
‘梦倾绝,你够狠!’
难道昨天,太过于冲动了么?
“是,也不是。总之是我自己的缘故。”再次低下头,不过,这次心里却有些慌张。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有心事?难道······就那么明显么?
“太子昨天差点溺水。”话锋一转,见她微微一愣,温子竹勾唇一笑,看着她“是你做的吧。”
“怎么?你也要说教我?”有些愤怒的抬起头。难道那草包不该修理么?
“还有谁说你了?”身子往前一倾,见她有些置气的看着他,俊眉一蹙“你究竟怎么了?难道······有人责怪你了?”
“我······”
“他们找你麻烦了?”神情有些紧张。
“······”
“是那草包还是那五皇——”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听到那个人的身份,梦倾绝一时没忍住站起吼了起来。
背后的竹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看着垂着头身形僵住的温子竹。梦倾绝心里一阵懊恼,她究竟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
“我知道了。”站起身,青色的长袍包裹着修长的身材,透着淡漠的气息。看也没看那身影一眼,抬脚朝竹屋走去。
“我不是——”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但那光滑的丝绸却从手边溜走。看着散发着冷漠之气的背影,梦倾绝郁闷的转过身。
好心当成驴肝肺,梦倾绝你究竟怎么了!
闷闷的回到王府,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梦倾绝很不得找把枪一枪崩了自己。钟离栎帮助她出狱,她却连累了他。温子竹更是一直照顾她,可她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把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
她究竟是怎么了?以前冷静淡漠的梦倾绝哪里去了?怎么会这么冲动这么感情用事呢?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梦倾绝,小泽乖巧的拉着春晓和秋瑟到一边去玩。火狐站在床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
“王妃,如果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吧。”她看出来了,王妃这是内心憋火,如果不让她发泄出去。估计会更加难受。
“火狐——”
转过头,看着一脸关切的火狐,梦倾绝咬咬牙从床上起来。
“好,给我找套男装,我一个人出去转转!”
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对于周围纷纷扰扰的声音充耳不闻。不知不觉,竟然步行到了不夜城,看着依旧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的不夜城,梦倾绝心里有苦涩,也有丝丝的轻笑。
今日的欢乐是你明日的痛苦。
钟离肖,我会把你欠我的,一点点讨回来的。
不夜城是青楼和赌坊二合一经营,一走进赌坊大堂,就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赌鬼。看着各桌庄家脸上不时露出的得意笑容,梦倾绝唰的收起折扇,恍惚间明白了今日所来的目的。
古代的赌坊,不过是玩骰子,比大小,猜点数。而这其中,庄家必然会出老千。梦倾绝不过是在赌坊里转了一圈,就已经摸清楚了这古代的规矩,于是唇角一勾朝着赌坊里面等级最低的庄家走去。
不夜城的赌坊采取的是等级式,总共有十个等级。等级越高,挑战性越大,但是赢得报酬也越高,十个等级加起来所获得的赌金,高达五百万两白银。自从开业以来,无数人都朝着那百万奖金而去,可至今为止却无一人迈上三楼的阶梯。而此时梦倾绝就在所有人惊叹崇拜嫉妒的眼神中朝三楼走去。
绘有金贵牡丹的大红地毯,白玉屏风,象征财源滚滚的翡翠白菜,红木桌椅。三楼的摆设处处彰显着华丽与尊贵,也暗示着这最后赌坊坐镇之人的绝顶身份。
“就是你?”长须老者穿着一件肥大的长褂,看着迎面走来的少年,一袭紫衣,头戴束发金色发带,面如冠玉,神若秋水,凤目微挑,眉梢眼角间满是魅惑,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再看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对面,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优雅与的大气,精致的脸上无半分得意或喜悦,心里不由得对其也敬佩三分。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他苦练二十载,才有的今天的成就,而对面的少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竟就一路过关斩将,席卷两个楼层,一个时辰之内的坐到了他的对面。不得不说,他的确有些本事。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少年到了他这里,也只有输的份了。
看着对方灼热中带了些蔑视的目光,梦倾绝不气不恼,优雅的捋了捋身上的袍子,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没错,就是在下。”
“不骄不躁,气定神闲。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布衣老头砸吧咋把嘴,斜睨着对面的梦倾绝像是劝慰又像是鄙夷一般说道“必要时候要懂得进退,才是个聪明人。”
听闻了这句话,一直为抿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轻佻的弧度。玉瓷一般的面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白皙透明。毫不掩饰的瞥了眼老头身后垂落的大红帐幔,笑道:“在下活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说过在下愚蠢。老是再聪明的顶峰站着,不由有些孤寂,不如,你老人家也让我尝尝愚蠢的滋味?”
“你!哼,看样子你执意要和本老做对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后悔!”布衣老人看梦倾绝不知畏惧,反而倒过头来讥讽于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就示意一旁赌坊人员准备骰子器物。
“老规矩,比大小,三局两胜,可有异议?”看着手里的骰子,老者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完全不把对面的少年看在眼里,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蔑视的味道。
“没有异议,不过这样玩太过于没劲。不如,再加点别的?”往前探了探身子,特意隐藏了瞳孔颜色的双眸泛出一抹暗沉的目光,不过随即就被盈盈的笑意掩饰在外。“第一把,我输了,那么本少就把赢来的赌金全部归还赌坊,可如果你输了,那么,本少要那百万奖金。怎样?”
此话一落,赌坊里瞬间掀起轩然大波。老人摸了摸胡须,脸上有些迟疑。一个管事的人贴耳对他说了句话,老人这才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说的办!第一把,赌大!”
哗哗哗的骰子声随着老者不断变化的手势花样传入耳中,引起观赏者一片赞好。相比较他们的惊叹,梦倾绝则是一脸淡然的依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不断旋转翻空的瓮盒,直到老人‘啪’的一声倒扣在桌上,才悠然的扯出一丝微笑。
“该你了!”布衣老人抬了抬下巴,一脸倨傲的看着对面的梦倾绝。见她只是面色淡然的随意的把骰子往瓮里一扔然后就倒扣在桌上,嘴角不由的一抽。
要不是早知道这少年不简单,光凭他这动作他就敢断定这人八成来找茬的!
“开吧!”扬了扬手,二人同时打开手中的瓮。老头看了看自己的点数,面色一喜,洋洋得意地目光朝少年方向一瞥,却瞬间僵住。
“哎呀呀,看样子本少的运气不错。”瞥了眼比对方正好大一点的点数,梦倾绝感叹了一声,然后素手轻点着桌面摇了摇头“要继续么?”
“要!为何不要!”老头愤怒的一拍桌子,感叹果真是遇见高手,心里的轻视又少了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