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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了主。不要以为我真的是你妻子!以后我不在是,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他听不懂。“天一亮我便要带兵出征,你照顾好自己和恩儿。”他本想把她强行抱回寝室,却终是忍着,没有碰她,“看不到我,你或许会开心些,孩子是无辜的,或许是个女儿,会长得像你呢!”
他走出书房,下了楼梯,忍不住回头看,楼梯上却没有她的身影。
犹记得前些天,他站在这个位置,听到她在身后担心地唤他,提醒他吃药,还说,她会等他回来,他满心甜蜜,直到了练兵场,笑容还挂在唇角,将军们都问他遇到了什么喜事……
书房内,严薇却愣愣地坐在桌案内一动不动。他要出征了,天一亮就走。手按在小腹上,这个孩子会像她吗?长成个丑八怪才好,免得招惹桃花劫。
她撑着桌案起身,走到楼梯,发现楼下大堂空空荡荡,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穿过花园,他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转过身,见她正追过来。他狂喜迎过来,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却见她又停住。这个傻丫头,还是舍不得吧。
“你……你能晚一会儿走吗?”是因为离别在即吗?为何他转身的那一瞬会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还有几个时辰天亮,足够陪你的。”他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平日她的手总是热的,有时还滚烫,而他的总是清凉的,此时,她的手却冰冷,让他有些担心。
她不自然地抽出手,“我要准备离婚协议,你签了字再走。”
“什么东西?”离婚协议是什么?
“就是你们说的休书,你要我留住腹中的骨肉,我就要休了你,从此和你撇清关系。”
“用我的骨肉换休书 ?''”他挑眉,“薇儿,我没有听错吧?”
“你战死沙场,我不会再等,你不值得我等。”
他咬住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等我战死,你就再嫁吧。别嫁给慕刃风,楚切霆倒是还不错,冷静沉稳,做事也有分寸。白初霁一向疼你,心思缜密,倒是也可以。”
他拖着她进入正院书房,把她按在椅子上,亲手给她磨墨,备纸,铺展好。
“写吧,休了本王!”这天下除了她有这个本事,其他人怕是宁死也不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会活着回来,让她后悔今日的决定!
严薇认真想了想,开始写,字迹仍是歪歪扭扭,大小也不均等,笔画更是粗粗细细,难看到了极点,却写得格外认真,一条一条,洋洋洒洒,足足有四五页纸。
见她写完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他却笑了,“字这么丑,算什么离婚协议?”
他拿起来,眉宇也收拢起来。
“自签订协议之日起,夫妻双方——拓跋晗与严薇解除婚约。
离婚条款如下,
严薇有孕,又携子抚养,拓跋晗需把整个王府的地契、房契、护卫、佣人、银库钥匙一并交给严薇,从此不得过问。(这压根儿就是要把他赶出家门。)
府中侍妾都赶出家门,不得给任何财务,不得带走一草一木一针一线。(断绝他以后的“饮食”)
自离婚协议签订之日起,严薇可以另嫁他人,可以与除拓跋晗之外的任何男人谈情说爱,拓跋晗不得过问。(彻底断绝两人关系,但她怎么可以怀着他的亲骨肉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拓跋晗若有幸凯旋归来,无权踏入王府半步,只有权探望严恩,但无权将他带在身边抚养。(夺走他的儿子!)
另,拓跋晗也可以另娶他人,严薇不会过问。(再次将他往外推。)
拓跋晗的生活起居与严薇再无瓜葛,生死荣辱亦不会牵连……”
他将整整五页纸看完,冷笑了两声,琥珀色的眸子里光芒冷煞,他想掐死她,想撕碎这该死的离婚协议,想把她按在桌子上好好惩治……
但见她眸光含笑,他的怒便又消失,胸膛起伏了几下,他拿起笔,洋洋洒洒签写上自己的大名。
啪——丢了笔,他又拿出地契,房契,一应佣人的卖身契,银库钥匙等等,都堆放在她面前。
“本王的身家都在这里了,爱妃珍重。”
“王爷慷慨,叫人钦佩。”她满意地笑了笑。以后,她严薇就是独身富婆了,就算一时间回不到现代,她也可以衣食无忧。果然,无情比有情幸福多了。
她撑着桌案站起身,伤势未愈的身体却远远没有心情那般振奋,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滑到了桌子底下。
“薇儿?薇儿?”晕倒了?嘿嘿,太好了。刚才她写字时就有些摇摇晃晃,他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他拿起刚刚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到蜡烛上,干净利落地付之一炬。
看着五页纸烧得一个字都不剩,他才慢条斯理走到桌旁将她抱起来,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休想逃走。”
把她放在罗汉榻上,给她探了探脉,还算平稳,只是有点虚弱,睡一觉就好了。
他躺下来,舒服地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呼吸着她身上夹杂药香的清香,抚摸着她清瘦了许多的身子……出征之前还能享享艳福,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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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妃常好孕03】
莺歌燕舞,花枝招展,熙来攘往,酒色生香……锦花阁的夜晚繁华热闹,一如往常。
楼上插着一朵硕大绿牡丹的厢房内,琴声婉转,身着碧色衣袍的绿牡丹见坐在桌旁的男人又开启一坛酒,忙收住按在琴弦上的指尖,起身过去劝阻。
“风堂主,再这样喝下去会没命的。”
“哼哼,风堂主?哈哈哈……”本是风清月朗的脸尽是自嘲的苦笑,他不做堂主才一天,便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尽头?挥开绿牡丹的手,他仰首恨不能把整坛酒关入胃里,这样醉死才好。
绿牡丹不敢再叫他风堂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静静地从旁坐着。之前,她一直盼着慕刃风能到她房里来坐坐,却没想到终于来了,竟是这幅模样。
门忽然被推开,一抹艳红的锦袍滑过门槛,进入门中的女子瓜子脸明秀,五官算不上精致,被浓艳的妆容衬托却仍是有种艳丽的威冷之气,她身后还有个黑色锦袍男子进门,身姿颀长挺拔,眉目中透着杀手特有的阴鹜。
这一红一黑宛若索命阎罗,让绿牡丹大惊失色,“少主?小姐?”这正是蓝搫与蓝鸢。不过,幽冥老门主早有命令,夜魂蓝羽的生母死后,禁止他们踏入锦花阁半步,为何他们竟有胆闯进来?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
绿牡丹担心地看了眼仍是在喝酒的慕刃风,无奈,只得退下。
蓝鸢坐在慕刃风身旁,一掌将他手上的酒坛击碎,“哼哼,慕刃风你可真是好样的,竟能混到如此地步?爹他老人家一向疼你,怎么舍得赶你走呢?”
蓝搫则坐在他另一边,从盘子里捏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我这坐兄长的还想给你和羽儿主持婚礼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拓跋晗挤走了,啧啧……真是叫人失望。”
慕刃风冷笑,“门在那边,你们可以滚了!”
“风,我知道你恨拓跋晗,眼下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他天一亮就出征,你该知道吧?”蓝鸢佯装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听说羽儿受伤了,胸口一个血洞,竟还活了下来。我这个妹妹呀,也不知何时起竟变得如此痴情了,哼哼,为情自杀,夜魂蓝羽,再也不是夜魂了。”
慕刃风不语,只听着。一想起严薇一手握住拓跋晗的剑刃一手握着发簪刺进心口的一幕,就心痛难抑。她不是自杀,她是在杀他和拓跋晗。因为,她痛,他们会比她更痛千百倍。
蓝搫接着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杀拓跋晗,他也活不长久了,北辽备战已久,这场仗大半年也不一定能结束,谁也料不准胜败。他走了,楚切霆和白初霁也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你靠近羽儿,让她武功尽废,杀了她那个小孽种,把她留在身边轻而易举。只要你们有生之年不回幽冥门,我和鸢儿也会给你们一条逍遥快活的生路。”
“真是好主意,我谢过了。”
蓝鸢狐疑一笑,“你答应了?”
“为何不答应?”慕刃风不看他们,拿起筷子夹菜,“不过……我还有条件。”
“你说。”
“我要在三日内做回幽冥门堂主之位,我要让义父收回发出的命令。”
不过才脱离幽冥门三五日,他已经四面楚歌,若是再继续下去,他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杀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