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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懒得跟他纠缠,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就准备起身离开,只是那道人不依不饶,开口便说:「就算是寻人,贫道也是有办法的。」
胖子又坐了下来,他确实要找人,找他的仇人。可想了半天,脑袋瓜里仍是没什么灵感,只得说道:「就『胖』字吧。」
那道士手拿竹筷,沾了点胖子碗底的清粥,在桌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一个月一个半,恰恰组成了胖这个字,看来,施主想找的那个人,如今已脱离险难,得贵人相助了。」
「怎么说?」
诸葛亮若有贵人相助,绝不是个好消息,可胖子却故意露出了喜色,想听听这人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没想到这道人接下来的话,竟让他深感惊奇。
「胖字一共九划,施主想找人,人字与九字相合,就成了一个仇字,想来施主要找的,不是亲人,而是仇人……既然如此,施主故露喜态,莫非还以为贫道是骗子一个?」
给人一语揭破企图,胖子才意会到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骗吃骗喝的神棍,他脸上一凛,低头便道:「小子有眼无珠,冒犯道长,请道长见谅。只是道长说我那仇人脱离险难,能否说的更清楚些?」
胖子作人一向能屈能伸,尤其脸皮之厚,可谓雷打不动,箭射不穿,也不管刚刚才把人家当成了骗钱的神棍,现在低头一拜,就把这人当成了免费的情报站。
那道士也不跟胖子计较,竹筷一指桌上的那个胖字。
「若是仇人,这个字就不能朝正面去看,仇人是跟你做对的,所以这个月就要变成日,半就要化为全了。试想,由月变作日,半化作全,可都是否极泰来的好兆头,可见你这仇人已经过了难关,得以保全了。」
看来,诸葛亮不是被罗马人掳走的,而是被救走的……
但,那又怎样?
胖子本来就不想让诸葛亮被罗马人解决,他只想知道,如今这人到底身在何方?
对眼前道士,胖子已是信了几分,接口就问道:「道长!我这仇人是个天大的恶人,除恶就是尽善,能否请您算算这人现在身在何方,替小子指点迷津,替天行道!」
如今胖子身上只有几斤肥肉和几文铜板,能请得动眼前道人的,恐怕也只有替天行道这样的狗屁话。
不过那道士并不计较,点头就道:「那还得请施主再写一字。」
「这……」胖子此刻脑海所想都是诸葛亮的下落,心中万分焦急,一时半刻怎么都想不出来,不由急道:「道长,难道不能用前一个字继续测吗?」
「当然可以!」
笑声从斗笠下传了出来,那道士竹筷一指,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前」字。
胖子眉头微蹙,才要跟道士说他意思并非如此,就听那道士说道:「测字这事,不单单看字的本身,测字之人怎么决定这字也是关键。『用前一个字继续测』,这话本身便隐含玄机……施主从这字上,可看出什么了?」
方桌上,一个大大的「前」字,胖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奥妙,只得摇头说道:「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单单一个前字,自然看不出什么奥妙,可是这字是贫道用竹筷所写,若是将这个竹字摆上去,情况可就不同了。」
「前」加上「竹」,就成了「箭」……胖子仍是摇头不解。
「俗话说日有阴晴,月有圆缺,施主这个胖字,说的是半个月亮,便是缺月,相对于日就是阴日。日晴则明,日阴则暗,胖字解出的意思是暗……」
「箭?暗?」胖子脑中精光一闪,想起了江湖上的传说,开口便道:「我这仇人,是给暗箭门救走的?」
「施主有些开窍了。」
听得道士赞许,胖子只能苦笑两声,摇头说道:「胖子宁愿是猜错了,传说暗箭门神出鬼没,行踪诡秘,若胖子的仇人真为暗箭门所救,想找到他,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胖子之所以只身入蜀,就是不想再牵累东吴,可眼下看来,想找到诸葛亮,没有解烦军的帮忙,岂止是难上加难,恐怕就是大海捞针了。
脸上一犹疑,胖子耳边又传来道士的声音:「施主若是想找这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今世上最了解暗箭门的,恐怕非胭脂楼莫属,施主大可从这上头下手。」
「这……道长说笑了,暗箭门难寻,难道胭脂楼就好找?」胖子摇了摇头,叹气道:「别说胭脂楼位在何处小子是全然不知,就算是知道了,胖子过去与胭脂楼有过嫌隙,也别想她们会出手帮忙啊!」
胖子脸上苦楚,换来的,却是斗笠下头的连声大笑:「施主若是不介意,贫道倒是可以代表胭脂楼,帮施主这个忙!」
胖子一愣。
搞了半天,这道士是胭脂楼的人马?
不对,胭脂楼怎么会帮他胖子?帮他超度吗?
胖子蓦地起身,不禁恼道:「妈个巴子,老子是给你当猴耍了!还测字?你他妈整一个就是在鬼扯!胭脂楼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可我告诉你们,那项羽已经给老子超度了!想要跟老子拿魂珠?没门!」
「项羽魂珠?嘿!那玩意,不值得我亲自过来……」
话里有几分玄机,敢情这道士在胭脂楼里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胖子死猪不怕滚水烫,这家伙再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我管你来这是要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总之,想找胖子麻烦,得先问过它!」
胖子大手一按,青龙刀柄已握在手心,腾腾杀气就要随着宝刀出鞘。
可道士却没把这凶器放在眼里,仍旧是坐的四平八稳,一抬头,便是开怀说道:「我来这里,既不想拿你的性命,也不想取什么魂珠……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父……戒痴?」
戒痴这个名号,胖子记得很清楚,他始终怀疑,当初少林方丈帮他取这个法号,其实是要他戒吃。
「师……师父?」
胖子愣了愣,就看到眼前道士脱下了顶上斗笠,那模样不像个少林和尚,反倒是瓜子脸杏花眼,眉清目秀的,怎么看都像一个人。
从前的东吴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第五章五胡乱华
「戒痴,你着皮相了,周公瑾是家父名讳,我现下的名字是周循,周瑜之子。」
一会是少林师父,一会是周瑜之子,胖子听的胡涂,不禁急道:「你到底是谁?周瑜的儿子不过一岁大,怎么可能会是你这般模样?你别想糊弄我!」
「你体内的本命兽,不也是因为那道天雷才觉醒的?为师身形成长的快了点,有什么好奇怪的?」见胖子还在傻愣,周循不由板起了脸:「怎么?来了三国,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你那慈悲刀跟吐纳功,还是师父当年手把手教出来的,现在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呀?」
这人还真是当年在少林寺的师父?
没想到他们俩一个穿越时空,一个投胎转世,竟又在三国会了面,他乡遇故知,绝对是喜事一桩,胖子禁不住心头兴奋,连忙问道:「师父一切可好?」
「师父一切都好,不过你要是愿意让师父帮忙,找人替你治伤,然后再去找诸葛亮报仇,师父就更好了。」
话一入耳,胖子脸上神色不禁为难起来。
他原先以为胭脂楼与他毫无瓜葛,就是被拖下水,胖子也不担心,可现在却不同,胖子想起了马铁,想起了甘宁,想起了那年在巫峡关遇害的丁奉。
似乎只要谁跟他扯上了关系,谁就会倒霉似的,要是把胭脂楼也扯进这事里,只怕他师父的下半辈子,就此无法安生……
胖子狠下心肠,一开口便断然拒绝了周循:「师父,徒儿不肖,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蓦地起身,胖子脚下瞬步就要踏开,他不知周循功夫如何,但少林武功以内力见长,胖子若是要走,当年玩得他要钻狗洞的十八铜人,恐怕都追不上他。
周循皱眉道:「站着做什么?还不坐下!」
胖子腿还没弯,脚还没踏,「坐下」两字彷佛带着无穷魔力,胖子耳边才听到吩咐,手脚竟不由自主往那板凳坐了下来,心里全然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胖子望着自个的手脚,在上头捏了几下,才惊骇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功夫?」
「为师的本命兽打娘胎便已觉醒,不过一直到最近用的多了,才觉得本命兽妙用无穷……」
本命兽的功夫?怪事,武伶玉怎么会一声不吭,什么都没说?
胖子心里刚起怀疑,就听周循说道:「至于为师的本命兽原型,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六祖惠能的影响,师父转世之时,脑子里就常想起六祖惠能说的那句谒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今生转世,本命兽就变成了那明镜台,成了一面铜镜。」
「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