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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达跟姜维,有过三次巧合。第一次,姜维大破南蛮象阵,得了军功;第二次,姜维从解烦军手下救出曹丕,救驾有功;第三次,姜维在凉州玉门关大破鲜卑,立了战功……姜维的三次功劳,文达每一次都有参与,每一次,也都有个合理解释……」
「有古怪?」
「还记得你对文达的评价吗?」陆逊嘴角微扯,淡然一笑,自问自答道:「文达用计,顾及全面,用全不用险……」
庞统不是蠢人,当然知道陆逊的意思,胖子与姜维切割的越干净,只怕是越有问题,他不由开口说道:「你要真怀疑,之前又何必帮胖子压下四大世家的弹劾奏章?」
「没有证据。」陆逊顿了顿,又说道:「再者,如果有朝一日找到证据,证明姜维的确是文达手下……士元,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又怎么处置解烦军?」
「这……」
弑君犯上,是唯一死罪——可这「死」字,庞统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都,许昌。
京兆尹府中,荀彧站在小楼上,远眺窗外的玄武门。
时节已过深秋,可每天都还有人被推到玄武门外,执行着不合时宜的秋后问斩。
「先生,消息送来了,今天斩的,是仲长统。」
曹植拿着下人送来的消息,念给荀彧听。
荀彧脸上更添忧虑:「连尚书郎都斩,司马懿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尚书省里头了。」
曹植微微叹气,问道:「要让姜维把他保下来吗?」
凭着姜维力保,荀彧从司马懿手下救出过不少大臣,但也不是每个都能救下。
荀彧知道,胖子给过姜维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姜维才会救。
无论长幼官职,名单上的人有个相同之处——都是庸才。
「仲长统才德兼备,这样的人……姜维不会救。」
荀彧说的无奈,曹植听的心烦。
扶植姜维对抗司马懿,终究不是可行办法,不管做什么,都要受制于人。
曹植摇摇头,道:「先生,这驱虎吞狼之计,如今看来,是引狼入室——
表面上,姜维处处跟司马懿作对,实际上,姜维尽挑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跟司马懿起冲突……」
为了保住曹家政权,荀彧与曹植不得已,走上了条歪路,现在,已是进退两难。
「不论如何,姜维跟司马懿始终是对立,司马懿一旦做上皇帝,姜维就是死路一条,他不得不跟司马懿做个了断。」荀彧回道。
他等的,就是这个了断。
「就算真把司马懿斗倒了,那,姜维呢?」
「公子多虑了……黎聪这步棋,看似进退有据,可攻可守,但姜维……
始终带着杀害孙权的罪名,总有一天,黎聪会玩火自焚,同时,也会毁掉姜维这颗棋。」
总有一天?曹植不以为然,道:「先生,东吴境内已经盛传是黎聪指使姜维杀害孙权的消息,可即便消息传开,也不见东吴有什么动作。
「黎聪对东吴有过大功,对他不利的话,只要一句「挑拨离间」就能轻轻带过,要等他玩火自焚,要等到何时?」
荀彧没有回答曹植的问题,而是闭上了眼。
玄武门那,仲长统已经被推上刑台,即将行刑,仲长统一家老小,眼睁睁看着仲长统魂断刑台。
荀彧猛地睁眼,沉声道:「现在东吴的天秤上,一边是与解烦军友好的新兴势力,一边是四大世家与孙家的旧有根基,谁都无法胜过谁……想拔掉黎聪,只有一个人有这能耐,就是掌管天秤的陆逊!」
东吴,巫峡关。
「我们跟司马懿合作的事,陆逊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我们小心行事?」
丁奉坟头,胖子捻香祭拜,烧了黄纸,洒了薄酒,算是完了一桩心愿后,才问向了马休。
与胖子一同来祭拜的几个人,都是解烦军的重要头领,马家兄弟,郭奕,于禁,唯一的例外,就是马超。
在张任嫁祸,伶玉睡大觉去的紧要关头,一枪挑败严颜,救下胖子的马超。
马休凝神细想,半晌后点点头,道:「我在信上把理由写的很清楚,司马懿找的是郭奕,不是胖爷,陆逊,庞统对此都没有表示意见……」
「没有表示意见」跟「没有怀疑」,绝不能画上等号……见胖子脸色不善,郭奕问道:「胖爷的意思,陆逊已经起疑心了?」
「不是起疑心,只怕,他已经暗中派人来查了。」
与姜维接触得越频繁,就越容易露出马脚,胖子转头看着城关处修复着城门的吴军官兵,试图要把心中的不安消去,可他越想,就越不安。
马铁知道胖子这人,坏事是说一个准一个,不想遭殃,最好是少跟胖子往来,只是现在想下船,也来不及了。
性子一起,马铁索性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咱们如法泡制,把陆逊也给……」
马铁拇指一伸,往脖子上一划,就被胖子当头敲了个爆栗。
「老子想当王,当初杀了孙权,就不会矫立遗诏,让陆逊当这个头!
老子不是这块材料,你懂不懂?杀了陆逊,谁管东吴?你拿着闪电刀叫大伙乖乖听话就行了?个傻豹!」
郭奕本以为胖子与司马懿相同,都是野心勃勃,妄想有一天要篡位称帝,没料到胖子竟反驳了马铁建议。于是郭奕拐了个弯,又说道:「胖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或者咱们可以提拔个听话的……」
话没说完,胖子大手已经挡着郭奕,说道:「这事,我今天说个明白,以后谁都别再提起……当初杀孙权,不是爷想当王,想掌旗,想做皇帝,如果孙权不死,东吴只会越陷越深。
「西蜀一战,北魏南征,只这两次,孙权已经赔上了十万将士性命——
东吴,有多少个十万给他花用?
「至于捧陆逊,不是因为他听话、他懂事、他挺爷,而是因为陆逊够本事,有朝一日,不管是西蜀还是北魏,终是要真刀真枪在沙场决战的,在这之前,东吴得先存够本钱,否则上了赌桌,怎么搏个输赢!」
郭奕始终不信,胖子没有丝毫野心:「难道爷真没想过,当上皇帝,从此以后万人之上,百官朝拜?」
「成天给人当神像一样的拜,这种人生,会比把酒高歌,沙场血战来的快意?」
面对胖子的坦诚,郭奕不由无语。
若是司马懿也有如此想法,北魏又岂会沦落到这地步?
马休见胖子把话都说明白了,接着话头便问:「那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双管齐下。听说司马懿已经送了不少人上断头台,想来也该换他去尝尝那滋味了……你帮爷回覆司马懿,十天后,爷会到许昌与他详谈。至于陆逊那边……」
胖子顿了顿,脸上突然出现一股灿烂的淫笑。
「听说,有个组织,叫做胭脂楼……」
就算骑的是匹劣马,十天时间,从东吴到北魏,也绰绰有余了。
可十天过去,胖子非但没到许昌,还走错了方向,到了许昌往西七百多里的函谷关。
「胖爷,这里就是华山地界,再过去点就到华阳了。」
胖子来华山,当然不是找风清杨学独孤九剑,他扭头看向身边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恭敬道:「先生,想来前面那条河就是有名的丹水,离咱们的目的地不远了。」
水流淙淙有声,丹水就像传说中那样,彷佛河中无时都有人血流窜,将丹水染成一片嫣红。
老者长叹一声:「当年的长平之战,秦国大胜而归,俘虏赵魏联军四十五万人,杀神白起怕降卒无法管理,一夜间将降卒尽数坑杀,血流成河,把扬水染红,成了这条丹水,至今都无法复原啊……」
华陀会选择当大夫,就是不想看这些打打杀杀的悲惨情事。
见华陀眉头深锁,胖子宽慰道:「忧能伤神,先生可别想太多了,当今世上,还有不少人等着先生去救呢!」
一路上,华陀已经听胖子暗示明示了近百次,他没好气的回道:「好了,老夫明白,文达你别担心,只要能找到灵血草入药,甘宁不只伤势能够复原,功力也不会有丝毫损减……老夫一定还你个生龙活虎的好大哥!」
这次到北魏,胖子只带了于禁跟郭奕,会多出个华陀,是因为甘宁的伤,至今都未痊愈。
听华陀给了保证,胖子才绽开了笑颜。
在两人身前带路的,是对北魏地头相当熟稔的于禁。此时日头偏西,已快入夜,于禁回头便对胖子说道:「胖爷,咱们是连夜赶到华阳,还是在附近找个地方先歇歇?」
胖子转头看向华陀,见华陀同意赶路,才回道:「不歇了,给我大哥找药疗伤后,我们赶紧到许昌吧……郭奕一个人面对着司马懿那老狐狸,爷可放不下心。」
于禁应声策马在前带路,他腰间缠着惯用的刀索,至于背上带着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