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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阎柔可是塞上出了名的大豪,箭术、武艺在边塞内外都是大名鼎鼎的。单凭打败阎柔这件事,太史慈就足以名震辽东了。
这个时代的水战,来来回回只有那几个套路,远了用弓箭,近了可以用船撞,也可以跳船进行白刃战。弓箭的威力有限,很难大量杀伤敌人,用船撞的风险大,命中率低,最有效率的还是白刃战。
船只的装载有限,局部白刃战的规模通常不会超过两百,毕竟船的体积很大,两艘夹攻一艘已经算是极限了。一艘船五十人多名战兵,三艘船也就是两百人不到。
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猛将的作用将被发挥到极致!
如果没有强手坐镇,搞不好太史慈一个人就能扫平一艘战船。
眼下两军数量悬殊,阳仪对武艺虽然有些自信,但却不会自大到以为能和太史慈抗衡的地步,而对面还有个魏延——虽然阳仪对魏延不大了解,但怎么说后者也是与太史慈身份平齐之人,他又岂能不担心太史慈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
柳毅是觉得这样有点自灭威风,但想想现在也不是争吵的时候,也只能默认了。
令旗招动,辽东水师的阵势再次变幻,旗舰两侧伸出两排船桨,用力划动,船身缓缓后退,两边各五艘战舰齐齐向前,排成了两排,将旗舰牢牢护住。最前列的一艘船上,有人扬声高喊:“来船止步,先道明来意身份,再行上前!”
“东莱太史慈、南阳魏文长在此,青州、辽东两家本属同盟,贵军不在辽东逍遥,突然来到辽西,拦住我军去路,又摆出这副心虚胆怯的模样,却是何故?”
太史慈鼓足中气的一声大喝,声音远远传开,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不休,竟是令得大半个辽东舰队都听得分明,闻者无不色变。
阳仪气得直咬牙,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
他的中气可没这么足,退开一段距离之后,就算喊了,对面也未必听得到。而且太史慈见机太快,借着辽东旗舰后退的机会,一声质问,问得也是理直气壮,气势如虹,阳仪既没办法当众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解释了也无益于反压对方。
当然,眼看着士气就这么低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转向柳毅问道:“刘将军,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没办法。”柳毅摇摇头,对阳仪的色厉内荏非常不满,要不是他退的这么急,本也不至于让人家一句话就占了上风:“要想扳回局面,只有你我其中一人,去太史慈的船上走一遭了。如何?你去还是我去?”
“这……”阳仪面露为难之色,他不怕和青州开战,但对自己的小命却很重视,哪里敢送羊入虎口?
柳毅就知道会如此,他一拂袖,慨然道:“也罢,某去走这一遭好了。”说着,看也不看阳仪一眼,下令放小舟,准备独自去谈判。
阳仪被柳毅最后那一眼看得心头火气,一时也顾不上许多,怒道:“休要瞧不起人,刘将军,某与你同去!看看到底是青州豪杰多,还是我辽东人更有胆魄!”(未完待续。)
八零八章 都傻眼了
华夏人虽然讲究礼数,却也没有战前主将会面、对话这种规矩,特别是春秋之后,有了兵不厌诈的说法,就更不会有人拘泥于虚礼,将军国大计、死生之事寄托于公理和道义之上了。
不过,眼下这场一触即发的海战却有着特殊的原因,使得双方不约而同的的认可了这样的规矩。
单从名义上来讲,辽东和青州还是盟友没错,只是一方势力庞大,强势压了过了,意欲收编弱势一方。弱势一方不愿就范,却也不敢彻底撕破脸,只能尽可能的搞些小动作,以表明不屈的心意。
所以,阳、柳二将虽是笃定了心思来截断粮道,却也不肯在太史慈以旗舰突前,摆明了要谈判的情况下,悍然出手。阳仪更是惊慌失措,摆出了严阵以待的架势,以至于被太史慈抢占了先手,堕了自家士气。
好在柳毅想得开,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主动登舟的决定,算是扳回了劣势。这也是他对形势的把握更加清晰所至,阳仪在这方面比柳毅是要差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优势所在。
柳毅的姓格偏软,总是想得很多,行动力和决断力都比较差,阳仪和他正相反。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两人能精诚合作,倒也不失为一对好搭档。
公孙度没有让几个儿子出马,而是点了这二人的将,未尝不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辽东那边倒是也有聪明人……”魏延小声嘀咕着,太史慈听了也是会心一笑。
这一次,辽东和青州的争端,谁先动手是很关键的。
青州这边倒不会拘泥于人情和俗理,却要考虑其余各路诸侯的观感。幽州大战后,王羽本有意调鲁肃来幽州帮忙,命令已经发了出去,却又改变了主意,改令鲁肃去黑山军的西三郡与河内郡,分别游说张燕和张扬。
很显然,他这是在为之后的中原争霸布局了。
安定了北疆之后,若张燕顺利易帜,河北就不会再有任何隐患,可以集中所有资源,为接下来的统一战争做准备。
河内郡的意义更是直接关乎到中原大战的局势。河内的战略位置相当重要,特别是在河北势力与中原势力争锋的时候,可以说,在开战之前,谁掌控了河内,谁就能在大战中占据先手。
王羽命鲁肃转而游说二张,无疑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的意思。
现在中原形势渐渐明朗,三家分荆呼之欲出,一旦这个计划完成,曹孙两家的实力不但会急速膨胀起来,而且还完全消弭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力以赴的与青州争雄。此外,袁术也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很可能会成为中原最不安定的因素。
所以说,接下来抢的就是时间。
如果青州能更快安定河北,兵不血刃的攻略河内,就算不在第一时间出兵西进,也可以对曹**造成极大的压力,迫使他无法在荆州战场投入足够的资源。没有曹**这个主力,单靠江东一家和咋呼劲远超真正实力的淮南,刘表说不定就能顶住这一波。
曹**偷不成荆州这只鸡,又将关中的收获让了一半给马腾、韩遂,而且还要时刻防备着刘表逆袭,自然不可能凝聚起足以抗衡青州的资源
反过来,让曹**、孙策得了逞,王羽还没办法从北疆抽身,或者和张燕、张扬谈不拢,刀兵相见了,那形势之优劣,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由此而论,青州军这场东征,确实从始至终,都没将辽东纳入攻击目标。担心战事延绵只是其一,更关键的是,二张都眼睁睁的看着北疆局势呢,如果王羽来硬的,很容易会引起二张的戒心,坏了招抚大计。
二张都不是没有其他选择,河内的战略价值就在于其位置,与多方势力接壤,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是个交通枢纽,张扬大可以选择其他人投靠。
张燕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从太行山上下来的,要是逼急了,大不了就一拍两散,他拉着队伍回山上去便是。
虽然这两年青州这边也做了很多工作,令得包括二号人物王当在内的很多黑山军将,对对青州抱有极大的好感,并且乐于归顺,但黑山军的团结姓却也不容忽视。
如果张燕认定王羽表里不一,坚决不归顺的话,王当等人还是会听从他的命令,到那时可就麻烦得多了。
这些算计,辽东那边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辽东的消息太过闭塞,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就算公孙度智比天高,也不可能分析出来这么多。其实,只要他在辽东窝着不动,青州军怎么也不可能主动去打他。
是以,解决辽东问题,才是太史慈和魏延这一次的主要任务,押送粮草什么的,只是表面做给人看的。而太史慈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想要的效果,正是现在这样。
“武力是拿来威慑的……”太史慈摇摇头,没精打采的说道:“主公总是能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驳吧,咱还驳不过他,但做起来还真是没劲呢。”
刚腹诽了两句,船身微微一晃,知是辽东人到了,太史慈霎时间敛身肃容,惫懒神色尽去,全然一副郑重庄肃的模样,看得魏延在一旁直咂舌,心道:子义兄的变脸功夫何时练得这般炉火纯青了。
“子强兄,阳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毅碌碌之人而已,苟且度曰罢了,倒是子义将军风采远盖当年,青州第一猛将之名,便是在辽东这样的偏僻地方,也是如雷贯耳呢。”
一照面间,双方就在言语上先小小的交了一次锋,都在心中暗叫厉害。太史慈的招数比较简单,通过称呼的疏离远近,在辽东二将之间制造点隔阂。柳毅则是对太史慈的小招数置若罔闻,反过来明赞太史慈的成就,实则暗讽对方不念旧情。
“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子强兄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