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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明白对方拥有着不可思异的暴强学习能力,仅仅是看上一眼,便已学会:在武斗中学习武技!这……这真他·妈·的不可思异!与段子羽武斗或许是我今生以来做的第一件错事。
他伸向丕剑的手愣在了那里!
没有能力反抗时,曹丕索信不反抗了。从这点来说,曹丕是个俊杰,因为识时务。
就在众人认为曹丕必死无疑时,他却死里逃生了。
狂舞的剑花瞬间消失,截剑被段子羽活生生的给控制在了曹丕脖子前,而那里已有一道极浅的只伤及皮肤的伤痕,甚至连血丝都没有出现。所以没人知道这道伤口的存在,除了曹丕自己。
由于瞬间强迫快速转动的截剑停止下来,段子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从高速跑动中突然停下,以令他本因之前的武斗而松驰的发簪掉落下来,俊逸的齐肩黑发散乱开,并随着微风向后飞散。一股男性特有的刚毅之美展落无疑。
那股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瞬间暴发出来,将整座练武场充斥。观众不约而同的噤声。
智勇厦二楼,院长刘济汉轻叹:“此等霸者气势乃天纵奇才之征兆。我汉香武院终于要大出天下了。”随即,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心头沉尘落定。
武斗台上,曹丕清楚的明白,不是段子羽不敢杀,也不是施恩,而是不愿破坏这场武斗之较量斗的规则。
武者,就要有武者的精神,武品同人格一样重要。
“……你胜了。”
曹丕微微合眼。他的话没有说完,却不愿再说下去。因为他服的是段子羽的武品,对于对方的武技,以前不服,现在也不服,将来一切尚未可知,服也不服。
收起截剑,段子羽昂然走下台。此时,观众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纷纷喝彩贺喜,凛烈肃杀的场面瞬间变的极为喜庆。
全场暴发出第六次高潮般的喧闹声。
“我发财啦!十倍赔率,哈哈,十贯钱,哈哈!”
“真是倒霉。没用的曹府,居然输给一个刚入武院的初级武者。我呸!”
“今天总算没有白来,精彩啊,真是精彩。下次我也得下注!”
听到人群的叫喊声,潘凤低头贼笑。转眼去看时,铁掌柜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离开了。他似乎能想像铁掌柜离开时的那张既愤又怒的恶脸。
他当即转身去接得胜下台的段子羽,当精疲力竭的段子羽在众师兄弟的接引下离开练武场时,人群中两名相貌一般的少女却紧盯着段子羽的背影。
其中一个纤手抹着眼泪,嘴角抽泣着。
旁边略高的那位喜道:“我就知道子羽一定会胜出的。姐,你怎么高兴的哭了?你不会也对他有意思吧?”
“胡说!我胃疼。”
略高个的那名少女有着一对高贵的凰眼。她半扶着另一位,边抬首张望,边随人群退出练武场,心中的那个兴奋无以言表。
武斗台上,曹昂扶起二弟曹丕,眼睛却盯着段子羽的魁梧背影:这小子居然能对“万剑归宗”收发自如,真是个潜在的强大对手。
转而对曹丕安慰:“他比你强,输了没话说。”
“可是……”
“这场武斗你也受益匪浅。明天去汉武府,换荒甲十次的尚武牌吧。”
曹丕默然无语的站起,他已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恸。
两名身穿绿色武服的武生站在武斗台旁边轻声嘀咕。
“汉香书院出了这样一名武技天才,咱们要取代它夺得排行第一百的位置是难上加难了。”
“你懂个屁,仅仅是一招万剑归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师兄也会的。”
“真的吗?”
“我想是真的吧。回头去问问。”
“切,原来你也不知道。哎,看完今天这一战,我已经对书院失去信心了。汉香武院虽然较之百年前落败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是新建立的书院,要想挤掉它,哪是这么容易的。”
“你懂个屁!书院排行赛又不是靠一个人。再说,大师兄也不见得会输给这个小子。等着瞧吧!”
人群在喧闹中渐渐散去,只有有心人仍在停留。
除了曹氏兄弟与绿衣武生外,另有两个人分别在各自的脚落里观察着这一切。
一个浑身破烂,眼神敏锐,乃太平道在东城的密探;另一个是名孔武有力、着普通武服的中级武技高手,乃大内密探,为十常侍效命。他俩虽然互不相识,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却不约而同的怀疑,方才在武斗台上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可能正是自己追查的小乞丐。
第048章 亡命鸳鸯
雍州,广魏郡治下街亭县古道。东北之处有一小山,四面皆不相连。更兼周围树木茂盛,葱葱郁郁,乃一片桃源景色。
二月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在此下了三天四夜,让道路泥泞不可行马。
这天中午,绵绵细雨终于默默远离,灰暗的天空渐渐放晴,经过春雨滋润后,街亭古道清新怡人。
天空一道彩虹横跨古道,煞为美观。
彩虹下方,一辆马车赶着急促的步伐,行驶在古道上。
驾车的农夫是个壮硕的青年,他双目如鹰,双耳如兔,前突的额头上挂着漠北游牧民族的昆仑神狼牙,怎么看也不像农夫。
他身材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只有多年打滚战场才能生出的狂暴戾气。他驾车的手段极为娴熟,且一脸的严肃气势,似乎是在驾御战车冲锋敌阵。
马车在他的驾御之下,即快又稳的碾压在泥泞古道上,竟没有出现打滑的迹像。
他叫皇甫坚寿,二十三岁,汉香书院武院大师兄、朝庭功臣皇甫世家的第三十代子孙,也是北地(雍州北地郡)太守皇甫嵩的独子,于虎贲中郎将手下担任队率(统五十禁卫军)。
除非皇帝出巡,否则禁卫军不得擅自离都。看他的神情,又决然不像是奉命外出办事。
“坚寿,我们休息一下吧。”
车厢里温温柔柔的飘出一句女声,皇甫坚寿闻言周身戾气大减,手扬僵绳,马儿机灵的缓缓停下蹄步。
这匹综色俊马肌肉发达,毛色深且不杂,是难得的极品马匹。如果抬起马蹄铁,再除去上面的泥土,可以清楚的看到四个红烙印大字:司隶考工(朝庭制造兵器的场所)。
待马车停稳,皇甫坚寿迫不及待的转身掀起车帘,动作虽然野蛮,但已是他最大的温柔了。
随着积水反射的光亮照进车厢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名绿裙女子乌发半摭着脸半躺在里头。她皮肤很白,是那种久病初愈的不健康的白。
积水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她清澈硕大的圆润眼睛上,可是她却没有丝毫闪躲的意向。
“丽儿,是不是马车颠簸的厉害?到了县城里,咱们就休息一晚。”
叫丽儿的女子挤出微笑,重重摇摇头,担心状的劝说:“靠在我腿上休息会儿吧,你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合眼了。”
皇甫坚寿幸福的摸着丽儿的秀脸,轻轻吻下一口。
“雨停了,快些赶到朝那,咱们就安全了。”
丽儿很兴奋,脸上难得出现会心的微笑:“彩虹有吗?天空有彩虹吧?你快帮我看看。”
皇甫坚寿点着头道:“就在头顶上。”
“是不是很漂亮?母亲说很漂亮的。”
皇甫坚寿没有说话,转身回到驾驶位置,却被丽儿拉住了手腕。“我总觉得我们不会幸福下去,就像彩虹,只是一时的美丽,最终免不了的要消亡。”
“别傻了。我们会好好的,直到儿孙满堂,直到鬓发皓白。”
皇甫坚寿满心的苦涩。他知道,就算可以逃过丽儿父亲的追捕,也逃不过病魔的辣手。
丽儿扑倒在他怀里,只有在他怀里的时侯,她才能感觉周围是安全的。
“可是……”
“七师弟不会有事的。快过去五天了,相信七师弟已经成功的引开了他们。要不然,你父亲早就追上来了。”
皇甫坚寿淡定的说着,心里的感觉很沉重。由于他俩的事情,院长每天都要受人污辱诟骂,他有点后悔了。
这是七师弟白风告诉他的。
他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到了天地不容的地步。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不敢想像丽儿会被那个守财奴的父亲嫁给谁。
不敢说为了丽儿,他只能说是为了自己。所以他也要赌这一把。成功了,就幸福半年;失败了,一起浸猪笼,死也要在一起。
丽儿的寿命只剩下半年。
但是不论怎么样,半年后,他笃定他俩会葬在一起,一定一起。
马鞭扬起,马车向着目的地安定郡朝那县奔去。蹄踏的声音不但踏碎了泥泞,也踏碎了这个时代的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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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段曹武斗的日子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书院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武院的武生正常去文院上课。唯一不正常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