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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举着金花伸过来,轻轻别到钮钴禄氏发簪上。钮钴禄氏又对着菱花镜仔细看了一番,觉得满意了,这才转身,“咱们走吧,别叫主子娘娘久——等——,”刚转过脸,钮钴禄氏便睁大眼,“王爷?”哪有梅香的影子?“您——给我戴的花?”
十七看自家福晋高兴又不敢喜露于色,委屈又不敢显露出来,期期艾艾,别别扭扭,半羞涩半欣慰的模样,心中一动,想起十三哥的话,便柔声说:“走吧,皇兄和四嫂还在等着咱们呢!”
钮钴禄氏只顾点头,不妨,就给十七拉住手腕。到了车帘处,这才明白,急忙挣扎,“爷,这于理不合!”心知不可,手上却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十七就把手放开。
十七一笑,“我扶你下车,等下了车,就放手。”
钮钴禄氏听了,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只得点头。哪知等下了车,十七还是轻轻握着自己。急忙在心里琢磨一番,张了几次嘴,还是没说出“于理不合”的话来。
雍正领着皇后、十三夫妇远远望见十七夫妇联袂而来,不由对十三笑笑,“看来,咱们果亲王府,快要添丁了吧?”
十三躬身笑笑,“臣弟也是这么想的!”
兆佳氏冲皇后眨眨眼,两人会心而笑。
文武百官于太和殿前亲迎,以三阿哥弘时为首,十二阿哥弘喜为末,五位阿哥站在一堆王爷贝勒身前,恭候父母仪仗。一众嫔妃、三位公主则是陪着皇太后在慈宁宫等帝后前来请安。
雍正五十多岁的人了,忙了这么些日子,好容易回到家里,也想休整休整。见百官清肃,宗室严整,便勉励几句,叫众人跪安。领着皇后与儿子们一起拜见太后。
乌雅氏太后一个来月没见到大儿子,心里虽然没三分想念,但脸上还是得表现出十分慈爱。伸手拉过雍正,叫他坐在自己身边,“皇上啊,这次出去,辛苦了!”
雍正冷笑,“儿子是为大清江山社稷,不辛苦!”
乌雅氏太后看惯了大儿子这模样,不以为意,又拉过来皇后,叫她坐到另外一边,“皇后伺候皇上,劳累了。”
衲敏急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摆手,“臣妾份内之事,不敢谈劳累。”
乌雅氏太后笑笑,又拉过来小十,“哎哟,哀家的小孙子哦,听说病了?好了没呀?想吃什么,皇玛嬷叫人去给你做。”
小十奶声奶气地回答:“回皇玛嬷的话,我还不饿。但是,我想吃皇玛嬷亲手做的枣花糕。”
乌雅氏太后嘿嘿笑笑,“好,皇玛嬷叫人去给你做。”
雍正跟衲敏互相看看,都憋着笑不说话。好在小十也没计较是不是乌雅氏太后亲手做的。倒是众人对这位慈爱的太后又多了几分看法。
雍正耐着性子跟亲娘说会儿话,就以国务繁忙为由,告退去了养心殿,临走时还带走几个儿子,美其名曰,考察功课。衲敏领着三位公主,招呼着嫔妃们陪太后说话。
乌雅氏太后聪明,自然也明白儿子对她不过是敷衍居多。心里虽然不快,也无可奈何。对着皇后,也没多少精神应付。随口说了几句,便叫皇后回去歇着。
衲敏点头,又陪了太后一会儿,这才领着三位公主和众嫔妃下去。
出了慈宁宫正殿,六公主、七公主叫奶嬷嬷带到偏殿休息。五公主弘琴则拉着皇后的手,一个劲儿讲最近的见闻。衲敏笑着耐心听女儿说话,叫众嫔妃各自散去。错眼瞅见海贵人带着满脸的羡慕,望了皇后母女一大会儿,等嫔妃们都散完了,这才转身回去。叹口气,两位小公主也快四岁了,是该给她们的母亲提提位份了。
当天晚上,雍正来景仁宫,衲敏就跟他说了,想把海贵人提为嫔,又说六公主、七公主越来越大,有亲娘帮衬着,将来婆家也好找些。
雍正对海贵人印象不错,觉得这人像懋嫔,不争不斗,又对皇后是极为敬重。立刻同意,并亲赐封号“安”。
等安嫔册封之事安排下来,雍正也将诸位阿哥的功课考量一番。弘时自然是得了个“稳重中肯”的评语,对弘昼少不了申斥一番,弘经年纪小,功课做的认真,偶尔有错,雍正也没多说。十二阿哥跟十阿哥同岁,俩人一齐得了一番勉励。至于弘历,雍正没有多说。
诸多事务,不一而足。等到秋天过去,立冬之后,雍正渐渐更忙了。这日,并非大朝,一大早,雍正就带着高高无庸来到景仁宫,叫衲敏换上平民衣服,说要出去一趟。
衲敏暗暗瞅雍正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换了衣服出去。临出门时,五公主弘琴赶上来,一把抱住雍正大腿,吵着闹着要跟出去。雍正无奈,只得答应。
马车出了景阳门,吱吱呀呀行进在闹市中。雍正缓和下脸色,“皇后,朕今日,就给你和弘晖一个说法。”
衲敏挑眉,想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弘琴问了句:“是不是要处置武氏呀?”
衲敏一惊,武氏?是呵,要不是有人提起,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呢!
风云渐起
雍正坐在车里,脸色依旧是出宫时的样子。弘琴公主吃饱喝足,趴在母亲怀里,枕着衲敏胳膊呼呼大睡。衲敏瞧碧荷与高无庸都在车厢口守着,想了想,开口:“皇上,孔氏她,您要是觉得她不能胜任二品诰命,不封就是了。别为这事,心中不快。”
雍正笑问:“怎么,她不是皇后好友吗?”
衲敏看见雍正笑,心里一阵发怵,只得点头,“好友是好友,公事是公事。”不让你把火发出来,就是封了诰命夫人,迟早也得遭殃。
雍正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是朕当初没有顾及你,才引出这么些事来。孔氏说的对,朕——就算是朕做错了吧!”
衲敏抱女儿的胳膊一沉,弘琴不满地嘀咕两声,翻个身,又呼呼沉睡。也不知怎么了,衲敏就觉得心里一阵酸疼,眼睛模糊,越眨越看不清东西。忍了半日,两行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雍正一直留意皇后。此刻见皇后满腹委屈,还要顾及帝后颜面,不敢大声痛哭,只能强忍着低声呜咽。叹口气,摆摆手,叫碧荷与高无庸到车辕处坐着,候着车内没人了,这才伸胳膊揽住皇后,将她连同闺女一起抱到怀里,轻声说:“皇后,是朕错了。你原谅朕,别跟朕生气了,好吗?”
衲敏哭的心痛,忍不住钻到雍正怀里,闷头大哭,这才觉得畅快些。雍正一面扶着皇后,给她拍背,怕她憋着气,一面还要小心闺女醒来,一路上,忙里忙外,很是辛苦。也多亏是固伦公主,饶是这么折腾,愣是睡的昏天黑地、稳稳当当。
碧荷跟高无庸对视一眼,一致逼视车夫,暗暗吓唬:“今天的事要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边帝后班底忙着保密工作,那边九贝勒府可是又摆上筛子。
老九抱着自家金算盘一个劲儿拨棱,“八哥,你说,老四闲着没事儿不去批折子,到宜家居干嘛?去吃饭?那也不该吃个饭,连茶也不喝一口就走啊?”
老八摇头不答暗自琢磨。老十则乐呵呵地说:“九哥,你管他呢!反正啊,他去不去,是他的事。咱开门做生意,还不是讲个财源广进嘛!你可不知道,刚我来的时候,特意到宜家居门口逛了一圈,嗬,那个叫人山人海哟!都想到皇上万岁坐的那间雅间去逛逛,粘粘龙气!我估摸着,最近半个月,咱那儿的生意,都得座无虚席!”
老九笑着点头,“那是!”
这俩人还在畅想要不要借着皇帝的名义,再加个雅间,或是另开个院子,好再接再厉。反正皇帝四哥都送上门来给做免费的广告了,大好机会,不用是傻子!
老八冷不丁地张口:“你们说,这次,会不会跟立储有关?”
老九、老十一致问:“不会吧?”
老八分析,“无论如何,我是和硕亲王,怎么说咱们在朝里朝外也是有些人脉的。他会不会是——借这个机会,试探咱们的意思?”
老九把玩着桌上的翡翠筛子,“那哥哥们看,老四中意的阿哥,是哪个呢?”
老八依旧深沉思索,老十想了一会儿,拍手笑道:“我知道!”
老八、老九大奇,“你知道?谁?”
老十嘿嘿一笑,“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弘昼!”
“嗨!”
皇宫阿哥所,裕嫔坐在主座上,左手边坐着弘昼媳妇。弘昼则一脸傻笑站在婆媳中间。裕嫔瞅瞅儿子啥样,不由对着儿媳笑说:“弘昼从小就爱调皮捣蛋,我又不常在他身边,管不了他。这下好了,要当爹了,也该收收心,好好想着给你们皇阿玛办差,当个大人了。你呀,要多劝劝他。他要不听,只管找我!”
弘昼媳妇低头一笑,“额娘,媳妇自然是听额娘的。可是,在媳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