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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外婆去世后和平路拆迁,陈妈找到我家求我妈和大舅舅帮他们签个放弃房屋所有权的证明时,我妈说给我听的。
原来那个大杂院是解放前外公和两个拉黄包车的兄弟一起租下的,后来收容了好几家逃难来的人。陈妈一家下放回城后,那间外婆名下的杂物间又收拾出来给他们一家四口住。
“可怜啊,回到城里,户口也没了,拖着个痴呆儿,姑娘不争气,读不上书跟流氓混,很快又被搞大肚子。”
外婆遗下的房产,回迁后我妈和舅舅一家一套。“总不能让陈妈一家睡大街啊”兄妹俩当场就答应把那套房子让给他们。
这才想起还没告诉陈妈“围棋”生了个女儿。陈妈听我说完,又问我舅。两年前舅妈因心脏病去世后,舅舅就搬到重庆表哥家再不肯回来。
“哎呀,你们一家都是善心人,可惜你舅妈还没享几年福……”
从钱包里掏出500元塞给陈妈:“给小虎买点吃的”,夺门仓惶而逃。
正文 十一
(更新时间:2005…11…30 10:01:00 本章字数:1917)
云岩电影院拆掉了,修起一个广场。
陆嘉声刚下飞机打电话来报平安,在广场上找个长椅坐下发呆。
“5点半在公园路‘昨日重现’等你们,有事跟你们说,拜拜。”丁晓晓的声音异常严肃。
“喂喂喂,我不知道在哪里啊?”
“打个车,小姐,司机知道。”
她刚挂断,安安就打进来:“喂,你觉得她今天说话的腔调是不是有点怪?”
那还用说,我们三个惯常嬉皮笑脸的。
反正没地方去,打车找到那家据说是“昨日重现”形象店的咖啡厅,点一壶玫瑰茶放着,斜在沙发上养神。
很有规模的一间发廊,发型师傅们都是白衬衣黑长裤、一头金色、棕色的膨卷齐肩头发,进来的客人也都个个穿着白色衣服。 我跟几个女孩白色运动服外是个黑色围裙,一边给客人捏着手指,一边偷眼看镜子里在给女客拉直头发的金发男人。他在镜子里对我挤一下眼镜,然后把脸附到女客耳边说话。
“乖……”耳边有人吹气。“下晚班自己回家,我要跟阿雄他们打牌。”
撑开半边眼皮,隐隐看到服务员在给茶壶添水。
头发猛地被人揪住,嗷嗷叫着伸手去抓那只手。
“死人头!坐一整晚揾不到两百,妈咪叫你出台你会死啊?你怎么不给我去死!”
他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去。我的额头撞在“2001年9月”的挂历上。
好痛!哧牙咧嘴地睁开眼,安安卷起杂志还准备再敲我的头。
“要死啦你!小心把我敲成白痴!”
“小妹,加个杯!”她一屁股坐在对面:“都快6点了,买单的人还不来?”
中午吃的那点点东西早就消化到大西洋海底去了,招手叫服务员拿菜单,丁晓晓素着一张脸走过来。
她挨安安坐下:“中午饭都不得吃,快点东西吃。”
“一份黑椒牛柳饭、一份榨菜肉丝饭、一份尖椒牛肉饭、一份米豆腐,要点什么酒水呢?”
“不用了,快上。”丁晓晓将她挥走。
她把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长期盛装出行的她,今天不但素面朝天,还破天荒地穿件显不出她凹凸身材的宽松体恤配牛仔裤。
和安安交换一下眼神,开口问道:“您老人家传召我们有何大事?”
“我离婚了。昨天办的,上午叫他把东西搬滚出去,下午在家收拾,累惨啦。”
什么?我和安安惊得眼珠都快掉进茶杯。
她那潇洒俊朗的老公跟她同一系统,平常见到两人恩爱得很。都在高收入的垄断行业,他去年才提上中层干部,那可是年薪10万以上吃喝签单的啊,一家三口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这样都要离婚,除非她移情别恋,或者他有外遇?
根据十多年对丁晓晓的了解,她才不会玩婚外恋那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又是把他赶出家门,铁定是他的错?
“离婚证只花了9块钱哦。”丁晓晓看着我们两人种种猜测的表情在脸上流转。
“儿子还在上幼儿园,你就把他爹赶出家门,好可怜啊!”死安安,忘记自己前不久还在春心荡漾妄想出轨,就扮演起居委会阿姨的憨厚角色来。
“离婚拽得很啊?人家第一春还没盼到,你就要去寻找第二春了?”我装作垂头丧气地叫嚣。
“事不过三,老子不会总是最后一个晓得的人。”她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原来上一次事故发生在丁晓晓做大肚婆时期,看在未出生的孩子份上,原谅他是因为老婆大肚子性欲无法满足而一时犯错。
“你以前又不说,还以为你们好得很!”安安埋怨她不够姐妹。
得了吧,谁不知道丁晓晓外柔内刚,打落牙齿都要和血吞,她会轻易诉苦?
饭没吃几口,丁晓晓要来支长城干红。
喝着喝着,她流一脸的泪。
“贵阳市好大点嘛?哪点没得个把熟人?带她到处转,还以为我不晓得?那小婆娘发给他的短信还舍不得删,还说要给他再生个女儿,一儿一女他就圆满了。”
她肯定是把杯中酒当作那对狗男女的血在喝。
安安还是为她一个星期内从发现到让他净身出户的高效率感慨:“要是我的话,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
婚姻如此不可靠,为何还有我这样的人前赴后继想跳进去?婚姻是我们对爱情的梦想或仅仅是,一种目的?
借着酒意拨通陆嘉声的手机。
“我也想通了! 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并不是非得要一张结婚证书!”多半是陪客户在夜总会消遣,他那边嘈杂得很,我扯着嗓子大喊。
“喂?喂?太吵了听不清,回酒店给你打。”
端起酒杯,红光晃动中,安安在给丁晓晓擦眼泪。她有些慌乱了,显然没想过她那胚胎时期的暧昧情愫,某一天也会发展到这样的结局。
但凡剑,都是双刃的。
正文 12
(更新时间:2005…12…1 12:38:00 本章字数:1059)
12、
第二支红酒喝掉一半的时候,丁晓晓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趴在桌上哭诉:“你们以为我不想看在儿子份上将就过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明知道他可能刚从那个女人的床上下来,明知道那个女人张开双腿他还是会前赴后继……呜呜……你们看看我,怀孕时长的斑擦SKⅡ消也消不掉,你还没老,那边就有年轻妹妹想谋朝篡位。真真,别看小陆现在对你好,嘿嘿,男人都是一样的。”
我有些恼怒地瞪她一眼,别把男人都一竿子打好不好?心中却不由想她这种可能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的手机响了半天,安安帮她掏出来递过去。
15分钟后,一个微胖微秃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歉意地对我们一笑:“改天请两位喝酒,晓晓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家。”
他搀着她离去。
嘘!我吹响口哨。
又学到一点:找好下家,才能不要上家。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检查一下手机是否开着,有陆嘉声凌晨两点发的信息:应酬完已太晚,怕吵你睡觉,明早打给你。
晨曦将临,房间里微微亮。
脸朝下趴在枕头上,逐个回忆刚才的梦境。自回到贵阳,几乎每天都在做奇怪的梦,如果说做梦也能做连续剧,这几天的梦境就像在演绎某个女孩的经历。
她应该也是贵阳人,被父母抛弃,做发廊小妹,跟个发型师傅去到深圳。
她是谁?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境?
丁晓晓被中年男人带走后,我和安安继续消灭剩下的半支红酒,数落我们共同的熟人目前的婚姻状况。
4个人离婚了。
未婚但在同居的是我,还有两个女同学自今小姑独处。也许,她们的选择才是明智。
事业有成又有点帅的,如丁晓晓的老公,喔,是前夫,大搞婚外情;不动情的,便乱性,如我们那几个哥们,几年前就见识过他们在包房的里间将小姐“就地正法”。
男人怎么都这样?永远是下半身蠢蠢欲动。
临走,叫了份丝娃娃。
到洗澡时,还饱胀得难受,红酒加辣椒刺激得胃有些火辣。
一边洗头,一边唱歌——
“望着你慢慢离开 宿命像潮水般
淹没我不能呼吸 漂浮在黑色的海
怎么习惯失去你的未来 怎么留住渐渐消失的云彩
骗自己爱还存在 泪水却始终不断
命中注定没有你的未来 莫失莫忘渐渐消失的空白
什么都别说 我不想懂 至少我还拥有美丽的梦
什么都别说 我真的不想懂 终于明白该放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陆嘉声跟我会分开,这首歌比较适合在告别
以后唱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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