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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是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又来了,就径直跑到大门前面,果然门是闪开了一个缝隙的,那冷风吹的我只发颤。可是我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将门死死的关紧,还上了锸。然后飞快的跑到床边,将火机抓起。“咔嚓”火星只闪,我走到早准备好的铁桶边,把火机送了过去。
那铁桶是我和洛风特意准备的,里面放了碎布还浇了汽油,一遇火星,就燃了起来,火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屋子。我看见洛风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面苍白,痛苦的挣扎着。我大声的喊了他几声,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情形已经失去了心智。
好了!这个该死我的老狐狸,一定是它干的好事。我愤怒的咒骂着,身子因为恐惧和惊吓而颤抖着,我将猎枪紧紧的攥在手中,搜索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次你是别想再逃跑了!”我在心里冷笑。
可是那只老狐狸竟然失去了踪迹,我找遍了床底、屋脊、墙角、书籍、甚至还有布袋,还是没有找出它来。难道是跑了,但没有理由的,它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智慧,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了一只成年老狐狸。洛风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仿佛是被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然后他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有了动静。
“洛风!洛风!”我大声的喊叫几声,可是没有反应,完了,这次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我一步步的向洛风的床走去,可是心中突然划过一道火星,惊讶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对了!那只老狐狸一定是藏在了洛风的被子里。我为自己大胆的设想而紧张的浑身颤抖,将猎枪的枪管慢慢的伸向洛风身上的被子,使劲的挑了起来。
好啊!那个黄色的小杂毛果然就绻缩在洛风的身边,可是并不是我前天晚上看见的老狐狸,而是一只黄鼬。尖细的下巴,嘴边长满了白色胡须,还真不知道它是哪年哪月出生的呢!身上的毛都脱落了一些,露出一块块烂斑,很恶心的样子。那个家伙旁若无人的将爪子搭在洛风的胸口,很凶狠的盯着我。我知道洛风一定是被它魇住了,虽然心里可以思考,也清楚的很,却无法行动,现在的他与植物人无疑。
我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家伙的脑袋,哈哈!只要我扣动扳机,你就到地狱去报到吧!可是猎枪的威力太过凶猛,这样做显然是会伤害到洛风的,情急之下,我握着枪托,枪管向它捅了过去。那个家伙知道危险,身子一跃,从我的身边闪了过去。我快速转身,瞄准,扣动扳机,“咔嚓”一声,是扳机落下的声音,却没有更大的动作和表现了。
“该死!”我愤怒的咒骂着,才想起昨天根本就没有给猎枪装火药。
那个家伙死里逃生,向门边逃去。我岂能就此罢休,向它冲了过去,幸好门早被我关的严丝合缝,它是断然逃不掉的,收拾它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个家伙的动作很灵敏,竟然可以凌空跳跃,更甚之可以在笔直的墙壁上都飞快的跑动,还瘪着肚子,贴在阴暗的角落,我差点就被它的障眼法给蒙蔽了。
我用到了所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去攻击它,幸好屋子面积很小,扔东西也不费力。那个杂毛知道这次不会再幸免于难,就开始对我进行反击,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被它咬着了脸。我简直怒发冲冠,再也不顾及自己还是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更不在乎对手是一个成年的老黄鼬,真的痛下杀手。
那个杂毛终于被我扫落在地,它还没有来得及翻身,我的脚就狠狠的踩住了它的背。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灌注脚掌,去死吧你!臭黄鼬。
我跺!我跺!我跺!哎呀,好痛!那个杂毛竟然敢咬我。看着鲜血淋漓的脚腕,我气的快要疯癫了,很粗暴的又给了它一顿“飞脚大餐”。那个杂毛终于在我的暴力下,奄奄一息,坚持到最后,那股臭气终于被憋了出来。我知道现在它是真的完蛋,就痛苦的坐在那里,用手捂着伤口。
第八章
梁沉静来看我的时候,我痛苦的都快抽筋了,冷汗遍布了脸颊。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很显然与那只黄鼬的一咬有关。
“西禾,你怎么了?”梁沉静惊慌的问。
“那个杂毛咬了我!”我痛苦的咬着牙,用眼睛示意着那睡在地上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梁沉静着急的都要哭了,慌张的去帮我找药膏。
我真的想不到那个老杂毛的牙齿是那么的恶毒,书上可没有说它是有毒的动物。梁沉静很快就给我的伤口抹了药膏,用干净的布把伤口裹了起来。那奇妙的药膏效果还真的很好,冰凉的感觉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洛风昏迷了,口中不停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哝哝的听不清楚。梁沉静的神情很不好,她将洛风安排妥当后就坐在那里发呆。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她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在那里沉默。洛风为什么会这样?那个黄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神智不清。
“洛风,他会好么?”我问。我表面上不喜欢一个人,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没有同情心。
“他被那个黄鼬蛊惑了,也许要一段时间才会好。”梁沉静声音低沉的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造成似的。
黄鼬迷惑人心的传说我是听别人说过的,有的论述的还很邪乎,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完全的相信过,毕竟那些传说都是在一些文化匮乏,经济落后的村庄里才可以流传的。但现在经梁沉静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得不相信了,一想起昨晚那个老杂毛爬在洛风胸口上的情景我就莫名的浑身冰冷。可是现在这只黄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洛风还没有清醒呢?传说中那些黄鼬都是亲自现身才可以控制被“魇”的人,而且黄鼬一走,被魇的人就可以清醒过来,而且身体也不会有损伤。可是看洛风的情况要比我们想像中严重的多,他不仅不可以动弹,而且仿佛丢失了心智,陷入了混沌的状态。
这个屋子还真他妈的不是个吉利的所在,刚走了一只老狐狸,又来了一只臭黄鼬,幸好被我消灭了,不知道下次还会来什么。洛风已经昏迷了,陶吟又意外的失踪,现在只剩下一个我,还真的不愿意去想以后的事情。
“沉静,陶吟的失踪是不是与这些个畜生有关系?”我指着地上的黄鼬问。我早就想问她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但现在是不能再忍了。
“我只是怀疑,也不可以确定。”梁沉静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似乎是不敢面对我。
她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为什么要隐瞒?真的让我很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清楚?”我直接的问:“还有你这几天去找村长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事情我不可以告诉你,那秘密是属于这个村庄的。”梁沉静拒绝回答。
“那狐狸呢?那只老狐狸?”我看着她可怜的模样,还真的不忍心强迫她回答,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必须问清楚的,我不想像陶吟和洛风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西禾,那只狐狸不是来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好么?”梁沉静声音哽咽着,继续解释:“我也不知道狐狸还会回来,原来它一直还住在这个屋子里,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它,但它真的没有恶意。”
“你真的知道那只狐狸!”我快要气死了:“可是你一直隐瞒着我们,而且还帮着狐狸在说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只狐狸是我小时候收养的一只灵狐,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它还在这里。”梁沉静难过的说,然后慢慢的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
十几年前,梁沉静的父亲在打猎的时候救回了一只受伤的灵狐,也许那家伙真的通人性,乖巧的讨人喜欢,所以沉静的父亲就没有舍得杀它,而是一直圈养在自己的家里。直到他们决定离开这个村庄的时候,沉静在征的父亲的同意后才将那只灵狐重新的放回了山林。
这次回来,梁沉静的一个愿望就是可以再见到这只灵狐,可是很遗憾的是因为我们来的人太多了,惊吓了灵狐,它没有露面。梁沉静也没有抱着多大希望的,见不着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所以她就没有和我们说起这件事情,深怕受到我们这些无稽之徒的嘲笑。
可是后来陶吟意外的失踪了,他在离开之前留下了那一篇散文,上面竟然记载了有关狐狸的内容,梁沉静这才知道那只灵狐并没有离开这里。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害怕告诉我们真相了,因为我们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晚意外出现的狐狸。她不相信狐狸会伤害我们,但她也不知道狐狸为什么要回来,所以她就只好继续隐瞒下去。
“那你现在知道狐狸为什么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