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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星见牛蛇并之言有些道理,而且,将领只剩下自己与他,若两将不和,于征战不利,所以,不再多言。
五行星和牛蛇并默然无语之际,只见一道电光射来,倏间一鬼站在面前。牛蛇并一见这鬼大喜,五行星见了,却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不是别鬼,却是胡奉酸。
五行星吃惊之余,记起狐风仙与胡奉酸相似,真假难分,于是,问道:“仙姑究竟是槛外宫主狐凤仙还是胡奉酸?小可眼拙,实在一下子认不出来。”
只听胡奉酸笑道:“槛外宫主狐凤仙怎能离宫到你军营中。我便是你用相克叉击成肉饼的胡奉酸呀!”
五行星不解地问:“既被我击死,怎能生还这里?”
胡奉酸笑道:“我有离体随形法,你怎能击死我。”五行星忙道歉说:“见仙姑赚了我一万军卒下深谷,所以,一时愤怒,击你一下,既然仙姑道法高深,不曾死得,未将这厢赔罪了。”
胡奉酸道:“这是你多疑之处,你那一万军卒和马押运都安然无事,正在一个地方等待立功呢。”
牛蛇并听了,暗叫不好,急问:“马前卒为什么不死?”胡奉酸笑道:“你希望他死了,将来阴间统一,功劳全归于你,是不是?”
牛蛇并被说破心事,自我解嘲地说:“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功劳也算我牛蛇并立得多些。”原来,牛蛇并见马前卒和军士坠下万丈深谷而死,正合心意,心想:以后再没有与我争功之鬼了。现在听马前卒未死,怎不苦恼呢。
五行星一听马前卒和万多军兵还在,忙问:“现在他们驻于何处?”
胡奉酸说:“军机犹如天机,不能泄漏,到时便知。”五行星听了,不敢再问马前卒之事,因此,转话题说:“我军三分之二中了素娥”凝气成冰催命术“,胡仙姑既到了这里,有何解救之法?”
胡奉酸说:“我也没有解救之法但你军中却有一将可以救得。”
牛蛇并心想:“诸将都冻倒了,只有我和五行星健在,看来这能破法术之将,非我其谁?”于是,急问道:“地府宫中哪一将可以破得素娥法术?”
胡奉酸笑道:“你不要急,这个差使你没本领担当得,除了你们军师棠四怀之外,再无一个能行。”
牛蛇并急不可耐地说:“棠军师早被冻死在冰块中了。”
胡奉酸说:“他们都死不了,五先锋可到空中侦探,认着棠四怀,垂金丝把他卷回来。”五行星不敢违拗,立即前往。
五行星刚离开营帐,牛蛇并便咧开两尺阔的大嘴,把笑容全堆在三尺厚的脸皮上,走近胡奉酸说:“胡仙姑可怜可怜我这个独宿征夫吧!”说话间,两手像闪电一样向胡奉酸乳头抓去。可是,还未抓到,耳根“啪”地中了一掌。牛蛇并不觉疼痛,也不觉羞耻,蛇尾硬是卷到了胡奉酸膀下。胡奉酸抓着蛇尾一捏,本来是觉痛的,可牛蛇并却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蛇尾注入心田,不肯挣扎,而且,还怕胡奉酸立即把手放开。
胡奉酸这时立即发怒,顺手一推,把牛蛇并推到木栅栏外,支持营帐的木柱也碰断了几根。牛蛇并虽遭到白眼,还是笑嘻嘻地说:“难道一点旧情都没有了?”胡奉酸喝道:“不早就告诉你,我已改邪归正了吗?”还想训斥几句,可是五行星已把两个鬼提了回营。
五行星听到胡奉酸之言,知其中奥妙,笑说道:“胡仙姑就成全他吧,我回避一刻就……”说到“就”字,也“哎哟”一声,被胡奉酸敲了一下头顶。五行星叫道:“我为你说好话,怎么也挨打了?”
胡奉酸说:“你因何被贬到南蛇岗?改了几千年还是这种德性,还说你在地府征讨军中是一员颇为正派之将,也说出这些话来,我不取了你命不怪呢!”
五行星忙说:“我只怜惜牛先锋,才说几句。对不起,快救元帅与军师吧。”
胡奉酸白了一眼五行星说:“我叫你提军师一个,怎么连元帅也提来了?这就要多设一个蒸笼了。”
五行星听了胡奉酸之言,惊问道:“怎么要设蒸笼,难道把他蒸熟做美餐不成?”
胡奉酸说:“你不知道,素娥的”凝气成冰催命术“伤了之鬼,水火都不能用来解救。若用水加温融冰,会把冰毒逼进毛孔。若用火烘回温,会把外血与冰水一起逼回心脏,只能用蒸气慢慢把冰雪融化,引内在冰水从毛孔渗出,方能起死回生。”
五行星和牛蛇并听了,方才明白其中奥妙,立即设蒸笼,把韩元帅和棠军师投进笼里。蒸了一刻,便见元帅与军师从笼中坐起,用于擦了擦眼睛说:“睡了一个十分舒服之觉。”睁眼一看,才知自己坐在蒸笼里,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五行星忙上前把经过说了,两鬼立即上前叩谢胡奉酸。
胡奉酸说:“叩谢是小事,救军卒才是大事,他们已经冻了一天两夜了,再过两天一夜,他们便不可救了。”
韩元帅问:“用什么方法救得他们?”
胡奉酸说:“棠军师是酒色财气四怀,只要军师用地气回升法,便能把他们救醒。”
棠四怀说:“这法本军师不难运用,只是素娥法术高强,神通广大,倘在我作法之时偷袭,法术便无灵验了。”
胡奉酸说:“这个无妨,我自有安排,使她无暇干扰你。”于是,叫他安心作法不提。
却说素娥施用了:“凝气成冰催命术”,回到营中,轸星问:“这法要多少时间才能把那些军兵性命夺走?”
素娥说:“只三天三夜足矣。”
粉墨说:“若三天三夜之间,有神仙来救,不白费心力了?不如趁他们冻僵之际,命军士进去把他们宰了,免得费事。”
素娥说:“军卒进了冰阵,一样会冻坏,你只命军士守在周围,若阵中有烟气升起,立即报告我。”轸星没法,只得照办。
这天,素娥正与轸星和柳星饮酒作乐,忽有军士进来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
轸星喝道:“什么不好了?快说!”
军士说:“催命术阵中有烟气冒起了。”
素娥瞪了一眼军士,怒道:“这也值得大惊小怪。随我出阵厮杀去!”刚站起来,却有两鬼到了面前,冷笑道:“不用去厮杀了,就在这里方便些。”
素娥一眼认出一个是求首尾,另一个是女鬼,却从来没见过,于是,问道“求大仙,这个与你同来的是什么鬼?”
只见那女鬼笑道:“我是槛外宫胡奉酸。我们没见过吧?”
素娥听了大吃一惊道:“怎么槛外宫也管起阴间之事来?”
胡奉酸说:“你月球管得,难道我槛外宫就管不得?”素娥笑道:“你也说得是……”趁说话间,她对胡奉酸击出一掌,欲乘她一闪之机冲到法术阵中击毙作法的棠四怀。可是,胡奉酸早有防备,素娥一偷袭,便有数十个胡奉酸前后左右把她围得像铁桶似的,素娥冲不出,急向空中腾起。可是,她腾起时,数十个胡奉酸跟着腾起。素娥左冲右突,数十个胡奉酸个个都似出手袭她,却没有一个袭到。只要素娥不袭击,胡奉酸便不击她,素娥一袭击,便有几十对手袭击她。素娥无可奈何,只得开声说:“我与你槛外宫无冤元仇,何故逼迫过甚?”
胡奉酸说:“我你无冤无仇,没有性命之事,何故为了阴间之事而伤了月球和榄外宫的和气呢?不如各自回本土安分守纪。”
素娥说:“柳星是我侄儿,只要你不伤害他,我立即回月球去。”
胡奉酸说:“难道槛外宫就不知柳星是北斗不可缺少的大将吗,怎能伤他性命。只不过地府征讨军应经过这些磨难才能统一阴间罢了,你放心回去吧。”
素娥见自己斗不过胡奉酸,而且,月球法术与槛外宫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怎敢与她作对。只得无精打采地回月球去了。
再说,素娥袭击胡奉酸之际,柳星和轸星也同时袭击求首尾。柳星用北极带卷求首尾下盘,欲把他双脚裹住,好让轸星用扉斗击他头顶。因求首尾有足元手,认定这样可以取胜,岂知求首尾把北极带踏住,左脚向上一踢,把轸星的扉斗踢到空中,再向下一撩,把北极带收了过来。这时棠四怀已把十多万大军救起,与韩元帅率军向前追赶。
地府征讨军追了几天几夜,轸星军队在前,自己军队在后,总是追不上。因为,轸星领军逃跑早了半个时辰。再说轸星领军逃跑了几天几夜,就要走尽止军岗,心想:一出了止军岗,不消几日便到了壬子城,与壬子城军联合,图个东山再起。
这天,轸星军退到一片树林,忽然惚哨四起,伏军从三面围来,惊道:“如何有神兵到此?”可是,不容他多想,正面已走来一将,马面人身,两眼生于耳底,尾巴翘到头顶,细心一看,正是中了盘扁虹桥计掉下万丈深渊的地府征讨军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