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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觉得有理,不再多言,只询问过河良法。
宣华夫人说:“现在立即渡河,只令军士每个到河沿割两根芦苇扎在脚上,我作起法来,便如走平地。”韩擒虎听了,立即命令军士照办。
五行星觉得事有蹊挠,上前说“韩元帅应三思而后行,自古兵不厌诈,安知宣华夫人不是丁未岭奸细,迷惑元帅,用此法溺我军士?”
韩擒虎听了有些犹豫。
牛蛇并见自己功劳就要被五行星破坏,忙上前说:“韩元帅在阳问时是她的臣子,岂有君妻害直臣之理!何况,昨日我亲眼见她用芦苇渡河呢。元帅是再英明不过的,应当机立断,何必多疑呢?”
棠四怀军师在旁也说:“牛先锋之言极是,元帅只管全军渡河,莫误了时机,如果放心不下,我与牛先锋先渡,元帅与五先锋押后,可防万一之忧。”
五行星辩不过他们,只得赞成棠军师之策。韩擒虎见无别议,也就照行。
弱水河有百里之阔,棠军师与牛先锋的军卒扎了芦苇,真如履平地。不一刻,已到了弱水河心。韩元帅正准备命五行星率军继进,忽然听到河心传来一片救命呼声。举目一看,河心的军士站立不前,而且,渐渐下沉。
这时,却听宣华夫人在空中说:“众军士听真,我不是森罗殿君灯吏,是丁未岭之鬼,奉岭主狐凤仙之命,到弱水河阻止地府征讨军过河,欲一鼓消灭地府征讨军于河中,不料地府征讨军中也有能鬼,识破吾计,可惜只诱得一半…”
五行星一听,大怒道:“泼妇大胆!”不容她多讲,腾云驾雾,冲到宣华夫人跟前,一相克叉击去。
宣华夫人哪里有能力抵挡。眼见就被击破头颅,忽然空中电光一闪接着一声喊:“五先锋叉下留命!”
五行星抬头一看,原来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忙上前稽首说:“盘总管为何救这奸恶女鬼?”
盘中古笑道“人鬼无有不奸恶者,岂独宣华夫人哉!”她施此奸计,无非各为其主,不能怪她,何况地府征讨军一半该遭此劫呢。”
五行星听了,向河心一看,军士早已沉没,只有牛蛇并和棠囚怀沉至齐腰,不至淹没。五行星见祸由牛、棠而起,也不求盘中古救他。盘中古知五行星之意,不便多言,只从空中垂下两个钓钩,钩着牛蛇并和棠四怀的鼻往空中一损,两个迷迷糊糊地跌到韩擒虎身边。
五行星见盘中古救了牛蛇并和棠四怀,泪流满面,问道:“那一半地府征讨军就这样丧命了?”
盘中古说:“少顷自有救他们之神,他们死不了,你只管回营安慰韩元帅便是。”说完,化一道青光去了。
五行星在空中叹息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宣华夫人,向四周一望,已不知去向,只得回营报告韩擒虎。韩擒虎见一半军士溺于弱水洞,沉痛不已,忽见牛蛇和棠囚怀回到军中,才稍有宽心。只是三鬼六眼,相视无言。五行星一回,便四鬼十一个眼,也寒凝了一刻,才把盘中古之言转告韩元帅。
韩元帅听五行星之言,便觉放心,只得命令军士继续编役。可是,船夜一到河中,纷纷沉没,一连几天,一筹莫展。帅将正愁眉苦脸之际,却见押运官马前卒回营缴令。韩元帅见马前卒回营甚喜,忙把弱水河淹军以及不能浮物等情形告诉他。
马前卒听了原委,沉思少许说:“元帅只派人到对面,是否丁未岭派遣了军队埋伏于河沿,渡河之事末将自有办法。”
韩擒虎问:“这样阔的弱水河,鸿毛不漂,谁能过去?”
马前卒说:“右先锋五行星可胜任。”
五行星见责无旁贷,直任不辞。
马前卒接着附在韩元帅耳边叽咕一番,韩元帅听了,十分欢喜,说:“也想办法救救河中淹没的军士吧。”
马前卒说:“这须待我师傅到来,方可设法。”说完,辞了众将,尾巴一弹,腾空去了。
原来马前卒的师傅在灵台山丹寸府,名叫乙二,是混沌宫盘古太尊侄儿。马前卒尾巴不断摆动,借着空气阻力前进,没几时便到了丹寸府。
马前卒不敢擅进,只得求门卫通报。门卫再三不睬,马前卒才悟道:“是了!是了!”于是,摸了摸了口袋,还有几两散碎银钱,便赶忙递了上去。门卫见了银两,方笑嘻嘻地说声“稍等”,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对马前卒说:“乙师祖传马师叔相见。”
马前卒跟着进去,向师傅叩了数十个响头。乙二让他叩个够,然后问:“你在地府征讨军为森罗殿君效劳,方事征战,怎能有空来见我?”
马前卒说:“弟子扶助元帅韩擒虎征讨八方鬼怪,到丁未岭地界,遇到弱水河,船舟不能浮,鸿毛不能漂,牛蛇并先锋中了丁未岭奸鬼宣华夫人诡计,地府征讨军有一半军兵沉于河底,弟子奉元帅将令,特来请师傅下山营救他们。”
乙二皱了皱眉头说:“我不用下山,只给你一锦囊,不但能救众军士,而且,能助地府征讨军过河收服丁未岭。”于是,命令丹寸府总管到密室中取了一个锦囊交给马前卒。马前卒喜气洋洋,拜别师傅,立即回营。
马前卒未进辗门,却遇到五行星。五行星问:“马押运请来师傅否?”
马前卒把经过说了,便问道:“五先锋侦察事体何如?”
五行星说:“侦察清楚了,丁未岭有二十万大军,派了十五万到沿河埋伏,地府军若有法渡河,准备半波而击之。”
马前卒说:“我自有妙计使他们就擒。”说话间,两鬼已回到了元帅府。马前卒把锦囊献上,韩元帅当即拆开,却是一张白纸。马前卒见了,吓得目瞪口呆。
韩元帅沉下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前卒把经过当众说了,五行星说:“定是总管拿错了,马押运只得再走一趟。”
马前卒无可奈何,想起门卫索门包之事,只得多带了银两,借空气阻力再往丹寸府去。到了乙二面前,乙二问“徒弟不与元帅进兵,还来干什么?”
马前卒跪下叩头说:“前次师傅所赐锦囊,却是一张白纸,徒弟哪里有计进兵。就是进了兵,又怎能救得弱水中十数万冤魂?”
乙二叹了一口气说:“徒儿未给钱吧?”
马前卒说:“只给了门包,却不知师傅的锦囊价值多,未曾给得。”
乙二说:“十多万生灵,一个生灵两多银钱总算不多?这可不是师傅的锦囊价值,而是韩元帅十多万军队的价值。”
马前卒说“师傅与徒儿同到军中救了军士,徒儿请元帅多给一些如何?”
乙二沉下脸说:“师傅不希罕几两卖命钱,你去吧!”说完,已转身回到卧室,令总管送客。
马前卒无可奈何,只得回营把事情向元帅报告。韩元帅别无办法,只得筹了银两,命马前卒再往。
话休絮言,马前卒三进丹寸府,把银两献上,乙二微:“你元帅还算开化。”接着取了一个锦囊,亲手交给马前卒。
马前卒回营交给韩元帅拆阅,只见写道:“往混沌宫求盘古太尊”九个字。马前卒立即气昏于地,众将救了好一会才苏醒过来。
马前卒醒来,仰首叹曰:“不料吾师在丹寸府专事敲诈勒索,专事骗术!”
五行星说:“当今世道,尽皆如此,岂止你师傅一个。依我看你师傅只可说敲诈勒索,不能说骗。因为,他确实给地府军指点了一条生路。”
马前卒不解地问:“他哪里给地府军指点了生路?”
五行星说“他指点我们去求盘古太尊,不是一条极好的路子吗?”马前卒昕了木然不语。
五行星知道往混沌宫之责,非己不胜其任,只得请命一行。但想到盘中古曾来救宣华夫人,却不救军士,这其中转折,当然也是为了银两,只得请元帅多给银两。
五行星到了混沌宫,把来意告诉了太尊,盘古说:“要过弱水河,必须使其断流,沉于河底的军士,也得断流救护。你放心,再过一些时,河中军士也死不了,只是他们被弱水之毒所麻醉。”
五行星说:“请太尊速赐救治之法。”
太尊沉默一刻,说:“宣盘中古!”少顷盘中古进来,盘古附在盘中古耳边问:“地府军送了多少银两来?”盘中古也附在盘古耳边说“总计二十万两。”盘古捋着胡子说:“便宜了他。”
盘古挥手叫盘中古退去,然后对五行星说:“我给你一瓶聚气变土液,在军营上游三十里处洒下,可把弱水堵住。但丁未岭有卡数万大军伏于河沿,欲乘你半渡而击之,你当分军从堵水堤过去,绕彼军之后,河水一干,正面又进,对丁未岭军士前后夹攻,方能获胜。只是地府统一阴间,实为众鬼安生之故,征战时当服其心,勿多诛戮。”
五行星昕了,暗骂道:“若惜生灵,当初不分便是,设计敲诈了,却说这些假仁假义之言,欺得了谁!”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