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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假惺惺了。我不需要!”说着就要扶我出门。我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她的脸上罩着一层冷霜,怨恨之色尽现。
顿时,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说什么也是徒劳,她的性格我太清楚了。
回头,我朝白素贞和小青凄然一笑。她们伤心的回着手,许仙也向我打了一个保重的手势。
我在心中喊着“再见了,白姐姐,小青姐!前身许仙!永远再见了!”
***春光虽然灿烂,但在这豪华的马车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枫琳的头低垂着,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的我多想将她拥入怀中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可是她却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有点恼火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难道她还在吝啬着她的笑容。
“如果你觉得陪着我很委屈,你竟管走吧!我法海不需要你这种施舍!”
枫琳一惊,抬起头来。她的脸上竟有泪痕,强颜欢笑。“我怎么会觉得委屈了,我只是一想到你只能活七天。心里就……”似乎伤心得说不下去了。话锋一转,幽忧道“好了,我们不要提这些了。还是说些开心的事情!现在你还有什么心愿?或则是想要到那里玩?”
闻言,我不由怪自己话说重了。“西湖,杭州西湖!”我情不自禁的说着,“临死之前能去看一下也是好的。”
忽然,一双柔软如脂的手按住了我的嘴。她严肃的道“不许说死字,你不会死的。”
我听着心下一阵感动。
“好,我们就去西湖。”枫琳说完,便对车夫下达了命令。
晚上,我们进了一家客栈。枫琳特意做了几个美味的菜肴。在房间内,彼此相对而座。那些可口的菜肴到了口中却是一阵苦涩,难以入胃。
第二天,毒素在开始扩散。我的手瘫痪了。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那毒素犹如万只小虫在吞噬着我,疼痛难当。我的下身也开始在僵硬,渐渐的不能动了。
我活着变得跟活死人无异。枫琳看着我的变化,几次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阿琳,我的腿也不能动了!再过几天我的眼睛会瞎,耳朵也会聋,头发也会一根根掉完。”我害怕的问“那时,我是不是就和一个糟老头子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枫琳听得心酸,她激动的反驳着。
“我也好想这不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得模糊了。我想,我很快就会看不见你了。西湖我也看不到了!”
“阿琳,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一个糟老头,我不想啊!”眼泪在眶里打着转儿,苍天啊!为什么幸福对于我总是如此短暂。我不想死啊!
枫琳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幕又降临了。我们在荒外的破庙落脚。
枫琳扶着虚弱的我走进了庙。那案头上有两根大红烛,还有着一个红色的喜字贴在上面。
“这是干什么?”我疑惑了。
枫琳拿出一块红披头,她的眼里由掩饰不住的悲痛。但她的脸上却有着让人心痛的笑。凄然的笑问“我美吗?”面带梨花,楚楚可怜。那模样动人极了。
“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我由衷的赞着。
“那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好吗?我嫁给你,你说好不好!”枫琳幽幽的道。话里有着深深的忧愁。
她以为我会欣喜若狂。
而事实上,若是换做以前我也会如此。可是现在我快要死了,她的举动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能接受。
枫琳用心痛的笑注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不好!”我忽然感到心中一股巨痛袭来,硬是忍住将要吐出的鲜血。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不好?”枫琳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震得退后几步。“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不,我当然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枫琳道“哦,我明白了。”她的脸蛋红了红,“你以为我被蛇魔侮辱了,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你嫌弃我是不是?”这时,她忽然羞涩的道“其实蛇魔并没有,你放心!我还是冰清玉洁!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她的脸好烫,红得已经不能在红。说着便要脱去身上的衣物。
“不!”我大急,连忙阻止。心中大为感动,她的心性何等高傲,说出这些话又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爱的是你,就算你已经被人侮辱。我也不会嫌弃你,只会更加爱护你。更别说你是清白的。”
枫琳一慎,她大惑不解“那你为何不肯?”
“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而不是你的愧疚与怜悯。再则我即将归天,又怎么忍心害了你!须知成亲是人生大事,又怎可如此莽撞!”我吃力的说着,脸色变得惨白。
枫琳沉默了。她没有在说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毒素已经遍布我的全身,我感觉到自己的离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趁着还有着一丝视力,清晨,宽阔的湖边。
我和枫琳坐在那里,等待着日出那最美丽的一幕。它是新一天的开始,却是我离去的最后一眼。
湖面上很平静,没有一丝涟漪。微风掠过,却引起心中的神伤。
山的那角露出一丝霞光,太阳很温柔的射出阳光。
毒素在吞噬着我,难以忍受的疼痛如刀子绞着我的心。好痛啊!我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阿琳!”我艰难的喊道。“时间到了。”
枫琳凄楚的看着我,那眼泪已在泛滥。她的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忽然她朝天仰拜悲声道“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弟子枫琳愿以性命相求,请救阿海一命!”重重的扣了下去,再求再扣。直到额头磕得头破血流。但是她毫不在乎,还是一个劲的祈求。
良久,依然没有丝毫反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好象失踪了。当枫琳回过头时,法海已经闭上了眼。那样子很安详,像是睡着了。
枫琳忽然觉得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碎了。他死了吗?不!他不会死!枫琳拽着他的手失声叫着“你起来啊!起来啊!这里太凉,要睡就回去睡。”
可是,法海没有回应。他的手在慢慢变冷。
枫琳想哭,想大叫。却发现喉头哽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来。
第八章紫金钵
躯体在慢慢边凉,枫琳搂着他一动不动。目光痴痴的盯着他泛白的脸庞。冰凉的泪水滑下。她仿佛麻木了。
他死了吗?
可是有为什么像会随时跳起来冲她温柔的笑。
明媚的阳光照在江面上,她的心却是寒冷的。夜幕低垂,乌云一捆捆紧挨着。浓浓的阴气弥漫在湖面上,迷雾挡住了视线。
一天一夜,枫琳一直没有动过。眼泪似乎流干了。心仿佛很累,她只想这样一直坐着。搂着他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不时传来乌鸦蝙蝠的嘶叫。
湖面远处忽然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他们飘然前来,脚不沾水。
那阴气忽然大盛。
“黑白无常!”枫琳惊惧万分。“他们是要来勾魂的吗?不,谁都不能抢走阿海!”她紧紧搂住冰凉的尸体,敌意的看着前来的无常。
黑白无常两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枯涩的脸上紧绷着。身形枯如僵尸。他们对枫琳视若未睹,黑无常拿出锁链往法海身上抛去。“走吧!孤魂!”他冷冷的召唤。
“不要!”枫琳猛然站起,去推两个无常。结果,她从无常身上穿了过去。原来他们是无实质形体的,枫琳绝望了。
咬着嘴唇,淡淡血丝。她充满了无力感。
当勾魂锁链触及法海时,他胸前紫金钵忽地异光暴盛,耀眼夺目!
“砰!”一声巨响,锁链反震回来,击中黑无常。黑无常被震得退出三丈。脸上立即露出痛苦的神情。两人同时惊叫“天道正神!”然后消失不见。
枫琳诧异,惊喜。奔了上来“阿海,你醒醒!~你醒醒!”
没有丝毫反应。
***阴司酆都城。
阎罗殿上,一个身披黑袍,面目阴邪的中年男子站立着一动不动。
黑白无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确定那人就是本座寻找数千年的天道正神无机子!”
黑无常颤抖的道“启禀教主!那佛祖座下的神兽已被炼成紫金钵。那人一介凡躯能拥有紫金钵,想来他定是那无机子的转身。”
“好!”中年男子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无机子,终于让本座寻到你了。昔日的仇咱们可就要一一算清!”
***恢复脑意识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我死了吗?死了就是这样吗?”我大惑不解。
四处的游荡,看到的只是黑暗。
如果要永远处于这种黑暗之中,那我非发疯不可!这时,我想到了枫琳,白姐姐!她们现在还好吗?我还能在见到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