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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和翠竹为了今晚面见将军,下了不少工夫妆饰自己,想着俗话说灯下望美人,犹胜白日十倍,她们定要趁今晚一鸣惊人,获得玉将军的欢心,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道这个玉一样的玉将军竟然是个木石人儿,一点都不解风情,两人只得同绿竹一起讷讷退下。
陈大小姐挑起话题,谈起了战后灾民抚恤的问题,针对如何平抑米价,她提出了几条建议,譬如由西北总督府出面从米商那里平价买入,便宜卖给百姓等等。
玉珂听了觉得幼稚之极,并不接腔,而是问道:“慧心表姐,明日是不是个好日子?”
陈大小姐一头雾水,望向玉珂:“珂表弟这是打算……”
玉珂含笑不语,眼睛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陈大小姐为了继续保持自己“女中诸葛”的形象,只得掐指一算,然后道:“明日三月初十,乙巳年,庚辰月,乙未日,宜嫁娶、进人口、祭祀、出行、冠笄、开市,忌开光、作灶、斋醮和安葬……”
她迟疑地说完,眼睛望着玉珂,不知道玉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玉珂闻言,脸现喜色,道:“听慧心表姐所言,明日是个好日子啊,多谢慧心表姐了!”
他看向孟苹,眼中带着一抹温柔,然后对陈大小姐道:“孟氏救过我性命,又是我父侯所赐,其父随我父侯出生入死,对我玉氏父子皆有大恩,大丈夫有恩必报有仇必雪,我早该给她个名分了!”
孟苹瞪大眼睛看着玉珂,不知所措。她知道只要清远侯玉成秀不同意,玉珂的婚姻他自己就不能做主,因此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玉珂更强大、强大到能自己做主的那一天。因此,虽然玉珂这样说了,她依旧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仍然淡淡的。
玉珂继续道:“我预备明日在府里摆酒,把孟氏收房,这样我也好把府里里里外外的家务托付给她!”
陈大小姐彻底呆滞了,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沉默片刻,方道:“……恭喜珂表弟,恭喜孟姑娘,不,孟姨娘……”
孟苹听到那句孟姨娘,心里并没有惊喜,反倒涌出浓浓的耻辱感,她想到了《红楼梦》中的赵姨娘,想到了前世名噪一时的新版“赵姨娘”。
可是,无论怎样,她知道这是玉珂想要给她一个名分,想要她更名正言顺地站在自己身边。
孟苹缓缓起身,给玉珂行礼:“妾身谢过将军!”
她转身又给坐在西侧的陈大小姐行礼:“妾身承表小姐吉言。”
玉珂望着她波澜不惊的脸。
他和孟苹心灵相通,他感受到了孟苹黯然的情绪,本来想好怎么说的话,在她的这种压抑情绪下,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玉珂望着孟苹殊无喜意的苍白的脸,心灵深处涌现的一种深深的怜惜,这种怜惜带着一丝温柔,从来不曾因为别人而产生。
可是此时这种带着怜惜和温柔的情愫,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可是又因为自己对孟苹的辜负,怜惜和温柔中又加入了许多苦涩。
他感到口干舌燥,望着孟苹低垂的脸,产生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玉珂起身扶起孟苹,柔声道:“你疼惜我,照顾我,我都知道……”
他满肚子的话想和孟苹说,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一是他本不善言辞,另外也是因为外人在场。
孟苹体会到了他的紧张无措,抬头望着他,微笑着无声地安抚他。
看到玉珂和孟苹目光绞缠无限缠绵的样子,陈大小姐心中涌出无限苦涩。
可是她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玉珂如此宠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孟氏,反倒更增添了挑战性。
陈大小姐觉得像孟氏这样的女人,男人就算再宠爱,也只能在床上宠爱,而选择妻子,还是会选择她这样的名门淑女。
更何况,她还是玉珂的外家表姐,龙州陈家的财富在整个大金也是数得着的,而她是陈家第三代嫡长女,亲上加亲强强联合,历来是大金王朝高门婚配的第一选择,她不信玉珂最终不会向世俗屈服,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
想到这里,陈大小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陈大小姐告辞之后,玉珂又安抚了孟苹几句,叫来玉箫吩咐了明日摆酒的事情,陪着孟苹用完晚饭就匆匆离开了将军府。
临行前,他交代孟苹带着玉箫亲自去请瑜之和珏之兄弟明日到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夜已经深了,孟苹独自躺在床上,想着玉珂匆匆离家,觉得一定要有大事发生了,要不然玉珂不会夜里把她一个人丢在府里。
第二天起来,孟苹就带了玉箫、白菜和青椒去了天福客栈。
瑜之和珏之才十五岁,哪里能在客栈守得住?
孟苹到了客栈才得知瑜之和珏之出城去迎接一个客人去了,给客栈的伙计交代说万一有人找,就留人在客栈房间等着,他们中午一定回来。
听了伙计的话,孟苹不由一笑,就带着玉箫他们跟着伙计上了楼。
到了三楼上房,孟苹问伙计:“哪个是柳珏之的房间?我们进他的房间候着吧!”
瑜之过于佻脱,房间里常常乱糟糟的;珏之沉默严谨,房间里素来整整齐齐。正因为如此,孟苹才提出要进珏之的房间等候。
伙计笑了:“这两位柳姓客人虽然登记了姓名,但是客栈众人至今没弄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孟苹和白菜青椒都笑了,就连一向腼腆寡言的玉箫也弯起了嘴角——柳瑜之和柳珏之这对兄弟,除了孟苹之外,一般人还真分不清。
进了房间坐下,孟苹发现房间异常的整洁有条理,就猜是珏之的房间。
她坐定之后,看着站在一旁的白菜、玉箫和青椒。
玉箫态度自然,等着她发话;而站在玉箫一旁的白菜却有些别别扭扭的模样,根本不和玉箫的眼睛相接。
孟苹还没有放弃撮合玉箫和白菜的心,她含笑道:“有青椒陪着我就行了,白菜你跟着玉箫去弄点开水泡茶,再去准备些干鲜水果!”
白菜拘谨地道了声“是”,跟在玉箫身后出去了。
没过多久,白菜就提着一壶开水回来了。
孟苹察颜观色,问道:“玉箫去哪里了?”
白菜闷声道:“他去外面买干鲜果品去了。”
孟苹:“……”她原本是打算多布置点事情,让白菜能多和玉箫呆一会儿的,唉,这个不解风情的玉箫啊……
玉箫办事素来妥当,很快就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了。
孟苹瞟了一眼,认出上面有黑水城有名的点心铺子洪兴斋的标志。
洪兴斋的食盒以复杂难开著名,玉箫站在孟苹身旁,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食盒。
孟苹看了他一眼,发现玉箫因为专注,细长眼黑幽幽的,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他的手指修长好看,仅仅动了几下,就打开了食盒。
玉箫似乎没注意到孟苹的注视,他抽开了食盒的两层抽屉,分层次摆好,然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看到玉箫如此淡定,孟苹看了白菜一眼,也为白菜感到棘手。
瑜之和珏之大概贪玩,一直没有回来。
孟苹知道玉珂所说的收房就是纳她为妾。因为是纳妾,所以将军府就不会举行仪式了,也不过是在傍晚摆一场酒,里里外外热闹一场,摆明了她的身份罢了,因此也不是很热忱,索性安心在珏之这里候着。
她人一闲下来,嘴巴就闲不下来了,就拉着青椒和白菜守着玉箫带回来的食盒,嗑瓜子剥松子捏核桃吃个不停。
玉箫看来非常的了解她,买回来的这种食盒共分层,第一层是那些小隔分别盛着各种口味的西瓜子、南瓜子和葵花籽,第二层的那些小隔分别放着核桃、杏仁、桃仁、松子之类的干果,第三层一半放着各种果脯,一半放着各种点心。
孟苹三人又是吃,又是喝,随意聊着天,难得的既轻松又开心。快到中午的时候,孟苹听到外面传来瑜之和玉箫的对话,心里一喜,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裙子上的瓜子皮碎屑,迎了出去。
瑜之、珏之和一个陌生的黑衣青年一起说着话走了过来。
这个青年柳叶眉桃花眼,画中人一般精致漂亮,生得极像瑜之和珏之,不过要大上几岁。可是他虽然脸蛋漂亮瞧着文弱,可是身材高大健壮,宽肩细腰的,贲发的肌肉在轻软的黑色绸袍下隐约可见,走路轻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