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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轻轻一福,“多谢周大哥了。”
“不用客气!快进去吧,老爷子在里边抓狂呢!”
进了院子,只见周父正蹲在一棵小树下发呆呢。
“爹爹!”林儿走了过去,轻声唤到。
“女儿,你……。你来了……”周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拉住林儿的手道:“乖女儿,你和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儿微微一笑,“您说发生了事情呢?”
周父愣道:“你……那你为何来桂州呢?”
“原本我就是今天要来桂州的,相公在这边日夜操劳,我做妻子的自然得过来照顾他。正好听说你们也来了,就过来探望探望!”
“噢……”周父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为父了,我还以为……”
“您以为什么?”林儿微笑着。
“没……没什么……”周父拍了拍林儿的手道:“女儿啊,听父亲一句话,别……别再和你樊姨计较了,行吗?”
林儿点了点头,笑道:“爹爹!只要您开心,你说什么,女儿都答应你!”
周父双眼一红,嘴唇便哆嗦起来。父女二人相对无语。泪流满面……
胡静平回头看了周林一眼,彼此都发现对方眼中有泪光在闪动。而这一刻,被感动的不仅仅是站在院子里的胡静平和周林,还有屋内的周家郁,她也早已醒来,一直躲在里边不敢出来。此时听到了林儿和父亲的对话,不禁捂着嘴痛哭起来。
天,终于亮了。
樊姨也终于醒了。
但是所有人突然发现。她除了周父之外,其他人一概都不认识了……
“居然玩选择性失忆,可真有她的啊!”周林调侃道。
“这样也好,你说呢?”胡静平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
“是很好!”周林耸耸肩膀,忽然一拍胡静平的肩膀,“周家的家庭恩怨告一段落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胡家了?”
胡静平停止了摇扇子。“不可能!”
“呵呵!别说得那么肯定!谁让你讨那么多老婆来着,你就等着吧!”周林笑着,吸着旱烟扬长而去……
这一晚,胡静平与林儿躺在了一张床上。
烛光昏黄,两人仰面朝天躺了很久。谁也没说话。
忽然,胡静平半坐起来,伸手从挂在床边架子上的长衫里拿出那张认罪状来。
“怎么处置这东西?”他轻声问道。
林儿看了认罪状一眼,平静地道:“烧了吧!”
胡静平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转身将认罪状伸到了蜡烛上。
白烟升了起来,火苗迅速地吞噬了认罪状,一眨眼地工夫便化作了一堆灰烬……
“相公……”林儿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恩?”胡静平转过身来。
“谢谢你……”
胡静平笑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么,一定会……”话说到这里,却又说不下去了。
林儿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这人,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蛮厚道的……”
一场恩怨情仇终于告一段落,尽管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能让人感觉痛快淋漓,但是人性的力量足以弥补任何遗憾……
隔天,周父便带着樊姨回家去了。樊姨身体方面并无大碍,就是只认周父不认他人。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精神受到极度刺激之后出现的选择性失忆。有可能过一段日子便会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但对周家人而言,尤其对周父而言,这样的变化似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失忆后的樊姨对他近乎百依百顺。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妇道。这是令人欣喜地。谁喜欢身边天天蹲着个母老虎呀。。。
周家郁也跟着一起回去了,临走前与傅鹏约好半年之后成亲。而这半年里她要留在家中照顾母亲。这似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至少从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而林儿作为胡静平的正妻,也在第二天“接见”了宝儿和程飞燕。以古人的规矩,妾是绝对服从于妻的,双方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
林儿再次表现出了出奇地大度,她对两人均以姐妹相称,尤其与宝儿相处更是融洽。林儿如此表现,最开心的当然是胡静平了,此时瞟了一眼在门外张望的周林,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周林也许又受到了刺激,忽然一沉脸消失不见了,之后几天都没见他出现。胡静平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要送林儿回覃州去了。
且说被逐出胡家的胡老六这段日子当真是度日如年,因为他的靠山,两江总督地公子房子玉对他一直避而不见。他几乎天天都去总督府门外求见,但都被告知房子玉不在府中。
这天下午,胡老六又是一脸苦闷地从总督府回来,然后去了泰源行找曾起泰诉苦。
现在的曾起泰比胡老六并不轻松多少,要知道之前胡老六还在胡记钱庄时,他可是想贷多少银子就贷多少银子的。现在好了,胡老六玩完了,他也没地方贷款了。
“我是早劝过你了,别去惹你那大侄子,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见曾起泰又开始数落他了,胡老六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现在说这话都是废话!”
“那怎么才不是废话呢?你看看你,天天去总督府都碰钉子,你还不死心哪?”
“我死什么心?我告诉你,我不但不会死心,我还要东山再起!”
曾起泰笑了,“光义啊,你这不服输的性子我还真是佩服。不过。你现在凭什么东山再起呢?”
“就凭我和房子玉的关系!”
曾起泰撇撇嘴:“他都不肯见你,你还想指望他?我听说你那大侄子早就巴结上两江总督了,他那一手做得漂亮啊,一捐就是几十万两的冻疮药,把个两江总督给高兴坏了。”
胡老六冷笑一声道:“胡静平再怎么巴结两江总督也比不上我和他们房家之间的关系!”
曾起泰看了胡老六一眼,压底了声音道:“你是说那二百万两银子地事儿?”
胡老六一耸肩膀:“那算什么事儿哦,区区二百万两而已。还有……。”他顿了顿,“反正他们房家能有今天,有我胡光义的一份功劳!”
曾起泰地眼睛亮了。虽说他早就知道胡老六与两江总督一家关系密切,但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今天亲口听胡老六这么一说。他算彻底明白胡老六不但和两江总督关系密切,而且很可能握有对方的把柄。如此说来,这胡老六的利用价值还是非常大的。
“既然这样,那为何房公子不肯见你呢?”曾起泰问。
“也许真不在,也许另有隐衷吧。但无论如何他们房家是不可能抛弃我的!”胡老六自信满满地说道。
曾起泰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我打算自己开一家钱庄!”
“你自己开?开多大规模的?资本从哪里来?”
“规模当然不会太大,只要先立一块招牌起来就行。资本么……”胡老六看着曾起泰笑道:“还要请曾兄多多帮忙了!”
“我?”曾起泰苦笑道:“我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钱都压在丝上了,每年旺季时还得问你们胡记钱庄周转,我哪有钱给你呀!”
“我不是问你一个人要,我的意思是你们六大丝行联名贷一笔钱给我,等我地钱庄运作起来了,自然连本带利如数奉还!”
曾起泰想了想道:“这事儿我得和他们商量商量,要不你在天下第一楼摆上一桌,我把人都请来,你自己当面和他们说?”
胡老六点点头:“也好,就这么办吧!”
从泰源行出来。胡老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管房子玉还是让他吃闭门羹,但曾起泰这边却是有了很大的进展。只要覃州六大丝行还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就不怕没本钱东山再起。
此时天上飘起了小雨,街上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胡老六加快了脚步向自己家里走去。拐过一条街时。雨忽然大了起来,他只得躲到了一户宅院前的门檐下。刚站稳,就觉腰间一麻,顿时整个身子就不听使唤了……。
当胡老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同时浑身赤裸地被绑在一张长凳上。
“嘿嘿!他醒了……”一个陌生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胡老六没法转过头去看,因为他地脖子被粗大的麻绳牢牢地绑在凳子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
“是你大爷!”一个粗狂沉闷地声音震得屋内嗡嗡直响。
胡老六身上开始冒冷汗了,因为他听出这声音里充满了杀机。
“大……大爷……求您别杀我……”
“我呸!你小子真是能屈能伸啊,我说是你大爷你就喊大爷了?”
“我……我……”胡老六的眼泪下来了,“千万别杀我,您要什么我都给,只要别杀我……”
“你这条狗命老子没兴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