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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书。稍远一点的小几上,放着茶壶和茶杯。
里面很宽敞,足足有君若坐的两个大,两人在里面不管是坐是卧都不显拥挤。车厢里垫了厚厚的软垫,确实比君若的要舒服多了。
君若四下里打量着车厢里的环境,上官鹤鸣却是两眼阴郁的盯着她。
“本公子送你的簪子呢?”
君若这才发现上官鹤鸣神色不善,忙从怀中拿出簪子。
上官鹤鸣见她贴身收着簪子脸色微霁。
“本公子说过不许你再这样梳头的,怎么不听?”
“这样梳……方便。”
君若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
“本来就不像女人,”上官鹤鸣一脸嫌弃的瞧着她,“重梳!”
“怎么梳?”君若一脸郁闷。
“梳成及笄那天的模样。”
“不会。”
上官鹤鸣瞪着她。
“那就梳个你会的发式!”
“那个……”君若心虚的小声道:“我就会这样简单束起。”
上官鹤鸣无语的望了她半晌。
说她笨拙吧,明明挺灵巧的,说她愚钝吧,其实挺聪明伶俐的。只是她的聪明伶俐都用在男人应会的部分去了,至于作为一个女孩子应会的,她一样也不会,甚至可以用又蠢又笨来形容。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我是不是女孩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吗?”君若小声嘀咕。
上官鹤鸣冷笑。
“本公子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装,否则怎么连梳头这么最基本的事情都不会做,你的手是猪蹄吗?”
君若深吸一口气,听不到,听不到!
“本公子不管你会不会反正你必须重梳!”
这厮有必要么,有必要这么为难人么!
“公子,之前君若不也这么梳么,公子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君若小声抗议。
上官鹤鸣优雅的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时本公子事多,没工夫关注你,可现在不一样,本公子每天眼一睁就对着你,你可不能荼毒了本公子的眼睛。”
君若郁结,她这副模样有这么不堪吗?她若不重梳,这厮估计会一直喋喋不休揪着她不放,也罢,她就暂且先忍一忍,忍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君若开始冥想本尊从前是如何梳头的,想到一半她就想不下去了,在想下去,估计她都要呕了。
噢,卖卦的!要她沾着口水梳头,她还不如直接被上官鹤鸣烦死的好。
最终,君若将两侧的头发捋起,在脑后挽成一团,用上官鹤鸣送的簪子固定住。
后面的秀发如瀑落下,黝黑的秀发间,隐隐一点纯白加一点翠绿,这样的君若看上去多了几份少女的柔美,额两侧垂下的几缕发丝,让她看上去有些俏皮,配着她一双慧黠的眼睛,整个人瞬间灵动起来。
不得不说,不管她装扮成什么样,她的灵动,她的聪慧是不会改变的。
有些人或许天生就不美,可是她周身散发的气息和光芒却能瞬间吸引住别人的眼球,甚至让人怦然心动。
“也只有你会把头发梳成这么奇奇怪怪的样式,丑死了,哼!”
上官鹤鸣说完,将头偏向一旁,不再看君若。
君若舒了口气,总算是过关。
君若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看着窗外景色移动的速度就知道这马车跑的确实快,可她坐在马车里却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上官鹤鸣确实懂得享受。
她转头看向上官鹤鸣,只见他双眼闭着,不知是睡是醒,君若这才发现他发上攒着白色嵌墨玉簪子,那形状可疑得让君若猜测这和他送自己的是不是一对。
君若看看他的,又摸摸自己头发上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今日的他穿着浅粉色宽袖长袍,袍上纹着白色不知名的花,又是这么恶俗,君若皱眉,这厮的品味真有够独特的。
他身上有种夺目的气质,生生将那突兀的颜色压了下去,不管多艳丽的色彩穿在他身上都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上官鹤鸣似乎是睡着了,隐隐有悠长的呼吸声传来,君若看着他宁静的睡颜,少了些平日的冷厉,多了些温润的气息。
温润?君若忙摇摇头,眼花了吧,这厮怎么也和温润搭不上边。
车厢里飘着淡淡的清新气息,那是属于上官鹤鸣身上的味道。
君若忽然想起,那晚他送她回房间。
其实就在上官鹤鸣吻她那一刻她就吓得酒醒了,只是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继续装醉。
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了另一个人冲动之下吻她罢了,与其两个人尴尬相对不如她继续装醉,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上官鹤鸣无奈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撒酒疯,然后靠着他睡去。
他将她送回房间,放到床上 ,然后细心的盖上被子,就在他想起身离去的时候,他的手却鬼使神差抚上她的眉心,那一点朱红在黑夜里依旧那么醒目。
许久他的手滑向了她的眉,脸颊,最后是她的唇。
“若儿,”他喃喃低语,“往日我没有办法留住什么,只能夜夜守着回忆,如今我一定会牢牢握着,不让你远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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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开彼岸,三途河畔思忆长 第五十九章 各怀心事
清新的气息淡去,门轻轻合上,君若睁开眼睛。上官鹤鸣的低语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
说来说去这厮还是不放过她,莫非她穿过来就为了做他人的影子,傀儡般被禁锢在他身边?
他之所以那么爽快放她离去不过是已经知道她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他甚至连她出门的时间也知道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偶遇”,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到的吧。
那么,是不是说这辈子,她都逃不开他的手心。
马车忽然顿住,上官鹤鸣缓缓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真沉,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宁静了,他的眸光慢慢转向君若,明明是那么娇小、毫不起眼的人儿,却能让人莫名的安心。
“公子。”
窗外传来乘风的声音。
“何事?”
“公子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妥。”
“嗯。”上官鹤鸣懒懒应着。
“公子,看天色今晚估计难以赶到轩辕城,要不属下派人去前面的咸蕴镇先定下房间,您看如何?”
上官鹤鸣沉思片刻。
“也只能如此。”
乘风安排去了,上官鹤鸣看向君若。
“本公子渴了,还不倒杯水?”
君若起身给上官鹤鸣倒了杯水。
“本公子睡着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看风景。”
君若说着将水递过去。
“无聊。”
两人用了些点心,上官鹤鸣斜躺着看书,君若则是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半晌之后上官鹤鸣抬头,却看见君若正背对着她侧躺着。看着她的背影他欲言又止,终是低头看书。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微亮一群人就上路了。
君若穿着一条灰色的长裙,腰间一条花色腰带让原本有些沉闷的颜色顿时靓丽起来。头上随意插一朵山茶,和腰带上的花遥相辉映倒也相配。整个人看上去落落大方,多了些女子的韵味。
马车远远出了咸蕴镇,上官鹤鸣的目光依旧没从君若身上收回。
“为何不戴簪子?”
“公子不觉得戴花更配这裙子么。”
君若微笑着看向上官鹤鸣。
“哼!也只有你才会穿这么奇怪的衣服,丑死了!”
上官鹤鸣侧向一旁不理她。
君若看看自己的裙子,丑么,这可是她让玉容做的,做好之后玉容直夸漂亮呢。
那一日,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上官鹤鸣看书,君若则是欣赏窗外的风景。
上官鹤鸣抬头看着君若,只见她双手交叉放在窗棂上,下巴放在手臂上,这个姿势她已经保持了几个小时。
她身上的裙子他第一次见,虽然有些怪异,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头发依旧梳成昨日的模样,头上的花不似清晨那般新鲜,有些恹恹的。
她似乎并没在看风景,看她的侧影更像在沉思,她在想什么,一想就几个小时?
“君若,本公子渴了?”话一出口,上官鹤鸣自嘲的笑了笑,每次都是这一句。
“好。”君若起身给上官鹤鸣倒水。
“本公子饿了。”上官鹤鸣刚接过水杯又加上一句。
点心和水果就放在他手边,抬手就可以拿到。他看着君若的神色。
只见君若脸上依旧带着淡笑,捡了一块上官鹤鸣平日里爱吃的点心递过去。
“本公子想吃梨。”
“好。”
君若放下手中的点心,拿起梨来削皮。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不悦或不耐烦。
“公子,给。”她将削好的梨递给上官鹤鸣。
上官鹤鸣没接,只是看着她。
她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仿佛是个面具,无悲无喜,不似平日里或是小心翼翼,或是战战兢兢,或是淘气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