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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煠站在正对着瀑布的池边,凝视了我们一眼,得到卫允洛的许可后便闭上那双媚惑众生的紫眸。她手里拿着一只圆形的黑色琉璃器皿,嘴里默念叽咕着一串文词,黑色的琉璃器皿在冷煠默念文词过程中渐渐发光透明,暗蓝色的水在器皿中涌动翻滚;可没过一会儿,它像是自主打破了晃动的平和旋转得毫无规律,而冷煠的眉头也跟着紧蹙了;只见她加快了默念文词的速度,越来越快,器皿中的水也跟着加快无规律旋转的速度……终于,那暗蓝色的水在左右上下翻滚作力的同时突地平静了,黑色的琉璃器皿却在下一秒“呯”声,脆生生地碎裂开了。
“呀!”冷煠轻呼了一声。
这时,池边一旁的族群长老们也不再平静如常,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太不吉利了,那火神恩赐的‘月光之环’居然碎裂开了……”
“……这个小女娃是受诅咒的,她不配做佧炻的王后啊。”
“她会给佧炻带来灾难的……”
末了,有个长髯白须的老者举起手,四周细细碎碎的声音顿停。他颤巍巍地走上来俯视着池中的我,浑浊的灰色眸子透出强烈的敌意和杀气,他用苍老且满是褶皱的手指着我对卫允洛说:“杀了她,用她的鲜血来平息卡罗蒙思的愤怒。”
卫允洛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像这个长老挑衅道:“没有人可以置疑我的决定,就算是神。”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名老者,似乎在等着他的退让。
老者怒起,愤然道:“念你是圣女卫氏冰芪的儿子,族落的长老们对你一贯以来的胡作非为已经做岀很大让步一忍再忍,而今,这关系到族群的命脉传递,你怎可让这个受了诅咒的女人承此重任?”
“我说了,就算是神都无法左右我的决定,你算什么东西,老家伙? ”卫允洛依旧漫不经心地答道,气焰很是嚣张显然想激怒白须老者,看着他面露得意之色,我就知道他做到了。
及瞬,白须老者手里闪现岀一根桃木杖,“那么,就让我来把她送到卡罗蒙思身边去,让圣火净化她邪恶的灵魂。”他快速地念起某种术的法门,刹那,泉池里的水被搅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卫允洛和我都被水流冲得摇晃着身体,架势不稳;与此同时,树林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风,泉池两丈开外的那些观礼的族民和神官卫兵们都伸手挡着眼睛避开飞起的沙石。
正在我思考着要不要出手时,卫允洛低头附在我耳边,低语道:“不要怕,抱紧我。”未等我反应,他一只手臂已紧紧的圈住了我,另一只手的手掌张开抬到半空中,瞬时,一把长长的、蒙着血色雾气的剑幻化出来后就被他抓握到手中,他沉声道:“邢吉儿大神官,王的家务事轮不到你多言操心,”话音刚落,从他身上迸岀一股巨大的气流把我们两人的头发和衣物都吹了起来,大幅度地摆动着;渐渐地,感觉到我们脚下的泉水平静了下来,他用剑指着那名老者,霸气冷言道:“既然你那么尊崇上主,那么,我现在便以火神卡罗蒙思的名义,用他至高无上的‘赤虎血刃’送你到他身边去。”
在他怀里低头的我惊愕,抬头便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绵长的笑,琥珀色的眼中闪过别样的神色,我心里一惊赶忙出言制止道:“卫允洛,不要!”却为时已晚,在众人掩目躲避风沙之时,没人察觉池水中的卫允洛高高地举起这把由无数血肉魂灵幻铸成形的剑,无情地劈向了这名老者。而我,被迫接受眼前这血肉被切裂、脑髓骨浆迸泻的一幕。震惊惶恐之余,仍是僵硬地别过了脸去,不忍再看。
卫允洛,你可知道世上除了残暴的打压和武器,还有一种可以让人们信服的东西么? 终其一生,你可能都不会去寻找这种叫做“宽容”的东西吧? 因为你的世界,除了满满的怨恨和嗔念,再也别无其他。可是,你确定你这样下去,会是快乐的吗? 望着他的撒满快意的脸庞,我悲哀地想,心里充满怜悯。
林子里的风都停止了,人们开始回过目光继续关注圣泉池水里的我们,却都愕然发现那名长老死在了池水边,四分五裂的躯体血肉模糊。一阵高低不等的抽气声传来,人群又有了些骚动,稀稀落落地声音。
“谁说这不是卡罗蒙思亲自为我挑选的王后? 这,就是置疑的下场!”卫允洛面色冰冷地指着那被剖成两半的头颅,对着佧炻众族民说道。最后,像是被卫允洛的气势震慑住又都收了口,默认了这种说法。
因为他是他们的王,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卫允洛从泉池出来后,再没让我离开过他的身边,到祭坛的一路上都是抱着我行走,反正没有鞋子穿走路都是磕脚板底的,我也乐了个省事随他抱着。
祭坛是个椭圆形的小广场,中间有个人形祭台,祭台上有干涸陈旧的血迹。暖风吹起,不知道是心理关系还是嗅到了真的血腥味,我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正午阳光正辣,晒得祭台旁的傲云秀一行人大汗淋漓,卫允洛抱着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不言不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冷煠站在一旁,眼睛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
“奇怪,你今天倒是很安静。”他拂开我额上的刘海,一脸打趣地问我。他的宝石耳环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光泽;黄金的项圈、臂环和手环显示着他尊贵的地位;修长的手指上带着精美戒指,其中一枚戒托上的绿松石被雕刻成佧炻的图腾,这个应该是王的象征了吧,我想。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大手,我说:“在猜你的想法。”
“哦? ”他一挑眉,唇边的笑容讥讽轻蔑,道:“我可爱的王后已经懂得自己去猜为夫的想法了,嗯,未尝不能说这是进步呢!”他笑得一脸邪恶暧昧。
我牙咬紧紧地看着他那张脸,保持平静语气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
他撩起我的一缕长发用手指绕啊绕啊,眼神漫不经心看着傲云秀那张清秀的脸庞,线条分明的嘴唇还是那一抹笑,他回答道:“等不及了吗? 好,我们开始吧。”
“卫允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我急得大叫,他却对我的叫喊置若罔闻,转头对冷煠道:“煠,开始吧。”
冷煠对着卫允洛点了点头就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她走到一根高大的柱子前虔诚地膜拜了下去;正在此时,两个穿着灰色厚袍的低等神官从家丁中抓出一个男子,那个家丁徒然抗争着,仍是任由那两个神官拨去了他的衣裳并把赤着上身的他绑在人形祭台上。
“王后,那颗鲜活的心脏,首先献给你。”冷不防,卫允洛的唇贴在我耳旁,吐着热气道;下秒,他高声命令着底下的神官,喊:“行刑。”
冷煠缓缓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刑台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阳光耀眼,灰袍神官手中的刀刃散发着冰冷的光映着家丁那惊恐的脸;我的头皮被阳光烤晒得炽热而背脊梁却冒出一颗颗冷汗。我看见那把利刃没入家丁的胸膛,他的动脉被切破血如喷泉般。
其他的人的叫喊声让我忽略了自己的尖叫声,只听到卫允洛哼出笑意的鼻音在耳边绕旋且回荡。骄阳蒸发了血液里的水分,血腥味传开来不过是几秒钟之间,在最高处的我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干呕起来。还在拍着自己胸口闭目大口大口换气时,听见有脚步声自下而上,接着一个浑浊的男声在我们前面,恭敬道:“王后。”
我睁开了双眼,却看见伸至我眼前用锡做的盘子上承着一颗鲜活的跳动的器官,刹时,一股带着酸苦味的体液从我胃里涌了上来,我立刻站了起身扶着卫允洛的座位靠背,背对这那个神官吐了个淅沥哗啦。边呕边在心里哀嚎道:就算是看过很多诡异血腥的科幻片和血腥鬼片,当真的人体器官摆在自己眼前时却不由来的恶心作呕。
卫允洛伸手轻轻握过我的手腕,对那个神官冷言道:“拿下去吧,这个东西让我的王后恶心了。”
他的手一用力,把膝盖发软全身无力的我拉回他怀里横坐着,他圈着我,阳光下的笑容让我产生了迷离虚渺的遥远感,他对我说道:“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么顺从这么乖巧,像猫咪一样,早是这样他就不会死掉了。啧啧啧,瞧,”他邪笑着勾起我的下巴,故做心疼的样子:“这张小脸那么皱蔫着,看着我真不忍心。”
“卫允洛,不要这样,他们也是父母生养的……”闻言,我只好哀求道。
听见我这样恳求,卫允洛那琥珀色的眼里有淡淡的失意感,他扁起嘴巴说:“原来,你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又展露如孩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