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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额涅还有心思管这个?年氏的身子不好,等稳定了再说。还有,你要好好照顾她,不得有任何意外。”
“是。”
“战事为重。有人风光无限,只怕也没有人在意细小的地方了。”胤禛冷笑想,“但是细节有时也会扭转乾坤。”
从胤祯成为统帅的最大热门人选后他的贝子府就很热闹。有准备银子的包衣。也有准备兵器军备的工匠。现下尘埃落定,他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蒙古准格尔部控制了内蒙古西,青海,新疆,西藏等广大地区,平乱是首要政务。胤祯连升两级封王爵。这不仅是殊荣,他也成为了东宫储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
出兵前日,大将军王的府邸里来了位贵客,财神爷胤禟登门送银四万,又赠送了从国外购买的战车。除此之外在看到王府花园后,胤禟还留下了所谓修理花园的银子。
当这对一直被看做是胤禩左膀右臂的兄弟密谈后的第二日,胤禛正看着由辛九递上来的密报。他眯着眼看着那些数字,还是再一次暗惊胤禟的财力。同时也在分析着这三人的关系,坊间的传闻胤禛也不是没有听到,连老百姓都在议论东宫继承者只会在此三人中而出,似乎一切都有了定夺,而他们彼此也达成了某种约定,无论谁得势其他两个都会有很好的待遇。想来不是封王就是授王爵。而其他人,不,严格的说就是原来太子党的人都会被彻底除去。胤禛想去撕了那张字条,但他忍住了,眼睛注视着墙上康熙帝亲自写的那四个字:戒骄用忍!
十二月的寒风料峭中康熙帝为胤祯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于此同时被任命为此次西北战事的粮草总管事的年羹尧也意气风发的在列队之中。临行前他和胤禛曾密谈过,相谈过程很融洽,胤禛没有去过问两天前他收下穆远经送来的银子,也没有去责备他酒后的狂言,年羹尧知道亲王府粘杆处的厉害,胤禛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来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是以大局为重的,而且他现在必须倚仗自己。若是反而行之会怎么样?胤禩能分化出这部分权力给自己吗?不会。胤禟能信得过收了对头银子的自己吗?不会。胤祯会让自己在战场上独占鳌头吗?更加不会!所以年羹尧坚信自己的选择,他本就是隐藏在翰林斯文之下自大的狂人。最关键的原因年羹尧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他看来将来能获得帝王之位还能被自己掌控住的,只有胤禛。
一直注视着军旗之下傲然挺立的年羹尧,胤禛的心里很复杂。明明知道是一只关不住的猛兽,却还要松开束缚的链子,将来的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但他信这个男人一定能满足自己的期待。胤禛稍微放松了攥紧的手,旌旗猎猎大军远行,在很久前他也曾被万人注视着骑马在列,一想起当年的战争场面站在人群里的胤禛不由的就亢奋起来,他永远记得跟着皇父去平定葛尔丹时自己的亲眼所见。战场是个无视生命,但又无比尊敬生命的地方,是每个热血男儿都会由衷向往的所在。胤禛想起了仍然被囚禁的胤眩蹦晁谡匠∩系挠⒂率呛蔚热米约红拍浚嫉纳甭荆夂岱桑费|犹如战神一般,那种震撼到现在胤禛都记忆犹新。如今爱新觉罗家将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战神,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一个从小就用来比较的弟弟。
“四哥。”
胤禛回头看到了胤祥,萧杀风中的十三阿哥吉服在身看上去很精神,他的气色实在比前几年好的多,腿也不再很痛了,这是最让胤禛欣慰的。
“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胤祥笑着道。
“说谁的,这才刚开始……只望胤祯能争口气尽快胜了这仗,稳定是一方面。军费支出也实在太……”胤禛注意到和朝臣说话的胤禩看向了自己,这些年他的身体显然不好,脸色总是苍白的,也许是因为始终得不到汗阿玛的认可闹了心病。也许是因为不敢下重手而夜不能寐。胤禛收回了目光,见四哥不再说下去,胤祥压低声道:“十四可是有财神爷相助。您不必担心。我却总担心年羹尧。”
提到年羹尧,胤禛就想起了戴铎,被挤出了四川又被外放到福建的男人正处于绝望之中,虽然离京甚远,政治敏感的幕僚还是很详细的掌握着京师的动向,他才给自己写了信,他在信中提出了束甲相争。割据台湾,以封疆大吏的身份割据一方再图天下的打算,这是极度的忠心同样也是犯上杀头的行为。胤禛并没有动怒,这个时候能真正为自己打算的人不多了,所以他的回复里没有叱责。只是安慰他世上没有什么都如意的事,再次言明没有夺嫡之心。这个时候他大约正捧着回信痛苦不堪吧。
和胤祯在西北的顺利不同,胤禛这里出了事,年明月早产了,孩子没有保住。这件事发生在五十八年过年期间,胤禛并没有把事情写在给年羹尧的信上。年明月的心情很糟糕,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虚弱的女人两个月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调养,胤禛在宽慰了几日后重心就重新转移到了西北战场。三月。胤祯抵达西宁,他不仅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共计三十余万人,还开始整顿前线军务上的腐败,参了西北兵饷不利不力的吏部侍郎以及运送军粮不利的笔帖式、受贿的都统。以皇子身份入营,又以雷霆手段震慑。只是两个多月兵心已稳,率兵入藏后,随着第一场遭遇战的获胜,与葛尔丹部的战争从此拉开了帷幕。
整个五十八年对于如月来说是寂寞的一个年份,胤禛忙于公务,出现在家中的日子屈指可数,而弘历则在五月随康熙北上行围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如此直到九月。这一月在胤祯的护送下新封的七世达赖格桑嘉措从四川理塘进藏,十二岁的少年达赖受清帝康熙降旨,认其为前世之真正呼毕勒汗之转世,并正式册封,又由其亲授金印、金册,蒙藏满三体印文“宏法觉众第六世崐达赖喇嘛”,最终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至此,也意味着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九月下旬康熙帝从热河行宫回京,帝王谕令立碑纪念十四皇子的功绩,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如此殊荣让整个京师都在关注胤祯,当然还有跟他相关的一切。当所有人都在谈论班师回朝的大将军王府邸又该是如何车水马龙时,如月的眼里只有斯文吃着蛋糕的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弘历,如月的心空极了,这次再见他,母亲的心里一下子溢出来各种情绪,儿行千里母担忧了四个月,她只想抱着儿子亲亲哭哭,可又觉得不合适,她就用热烈的目光如影随形,越看自家儿子越好看,这趟出行弘历长高了,晒黑了,懂事了……可为什么性子更像他阿玛了呢?
“额涅,您不要再这样看儿子了。”被看得终于受不住的弘历放下木质的叉子,起身肃容道。
看他小小年纪做出无奈的样子,嘴唇上还沾着蛋糕碎屑,如月心里已经为这故作的成熟笑翻了,好玩心起,她上前捏住儿子的脸颊,又去亲他的嘴,弘历的脸顿时烧成了红苹果,他吓的推开母亲,往后一掠直接躲了开,“额涅!”他皱着眉羞窘不堪极了。
如月哈哈大笑,插着腰道:“我是你额涅,亲你怎么啦,你才九岁,就算十九了我也亲得。”
这时就听门外又人接话道:“月姨,四哥不让亲,您亲我呀。”
弘昼笑的贼忒兮兮的进来,乌林在后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弘历一见被人看到,脸就更红了,如月继续大笑,她一把揽过揉着头弘昼,狠狠的在他的大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弘昼撅嘴,用手指着道:“这里,这里。”
如月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嘴,直把乌林和弘历看得无语!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读到这样的讯息:幸好王爷/阿玛没看到。
弘时奉了母命来到雨桐院,在大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弘昼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他似乎嘴里有东西,含含糊糊说着话,旁边的人都在笑。这样的气氛让弘时觉得不自在,不知道是离府一年的隔阂,还是从来就没有融入到这些人里去。在被罚之后弘时无时无刻都觉得府邸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而所有人讨好的就只有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