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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吃酒或是会友,如今却是得亦步亦趋……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黑马慢了下来,胤禛回过身道:“跟上。”
如月应了声打马上前,都有快两年没骑马了,技术落后了许多,不过还好很快她就又适应了。等如月能跟得上了这才分心看了下始终跟在胤禛身侧的伍十弦,这人永远都默不作声的潜伏在暗中保护着主子,也是亦步亦趋,常年如一日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江南的气息让如月想起了青帝庙里的混战,伍十弦当时的对手是庄西涯,师兄弟反目,到现在也没有捉住叛变者吧。若有朝一日再遇上会如何?
感觉到了如月的视线,伍十弦也看了过来,她的脸隐藏在风帽下看不清神色,侍卫很快又回过头注视着前方,那里是一团黑暗,隐隐的能见到星光洒在水面折射出来的粼粼波光。即使不用看伍十弦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腹好奇和猜测,主子此行带着她完全就是幌子,琅如月大概也猜到了吧,可为什么要拉她进来呢……伍十弦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听到并骑的女人发出吃惊的呼声:“呀!太湖!”
他们所到之处是太湖。春天的太湖周围芦苇还没有那么茂密,一团团影影绰绰的分布在浅滩处,水浪的声音清晰可闻,淡腥的水气一下子就点亮了记忆里将熄的火烛,月亮湾、栈桥、十步杀一人的生死路……如月望着这里不免唏嘘。见胤禛和伍十弦下了马她也跳下马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不平的水岸边。
栈桥上已然有薄雾在飘荡,没有打灯的三人立在那里就像幽灵。如月看了眼胤禛,皇子的披风被吹得猎猎飞舞,他的神色专注,盯着前方好像那里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而开阔的湖面上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她紧了紧披风暗道:突然大发善心带自己出来散心夜游。原来是回忆往事来了。说是散心,却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船太扫兴了,这时节合该在小舟上徜徉湖上的。
正想着一艘小舟如同鬼影一样从远处而来,船推湖水。桨声由远及近,微弱的灯光下白衣男子伫立船头,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如月看着那张鬼面具苦笑。原来还是来会暗桩的。
船轻盈的靠到栈桥处,顾白衣卸下面具对胤禛抱拳道:“四爷,安好。”
“你也安好。真是守时。一刻不差。”
“知道四爷最讲规矩,我怎么能迟到。”
“不晓得顾当家你是怎么跟慕容帮主解释外出私会皇子?”
“这有什么好解释,万岁爷都南巡了,漕运还不得避讳行事,他们避讳了我不就闲下来了?既然闲了自然各做己事。谁都知道顾白衣可是有许多红颜知己,他们可是需要时时探望照应的。四爷,请上船。”说着他侧身一让。
胤禛微微笑了笑。拉住如月的手,“走。”
如月吓了一跳就这么任他拉着。跟着跃到了船头,伍十弦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顾白衣见了如月对她一笑道:“好久不见啦,芳菲公子。”
如月听他这么叫就发起了窘,下意识的看向胤禛,皇子并没有异样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是好久没见了,顾当家。”
“顾当家?怎么,现下嫁了人,连声大哥也不叫啦?”
如月怔了怔,刻意没去看胤禛,却是抽回被握着的手,行了个江湖抱拳礼道:“小妹见过顾大哥,敢问大哥这些年一向可好?”
“有好有不好。做当家的钱少不了,美人也少不了,就是没能手刃仇家这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我想四爷最是能体会我的感受,想杀的杀不了,而且还在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是不是日日寝食不安?”
胤禛淡淡道:“除恶自然不是一朝半日的事,其中牵连甚多也不是一个杀就能了结的。”
“哈哈,这说辞好生熟悉。我好像不仅在八爷那里还在太子爷那里听到过呢,可是还少说了一点,他们可得靠着江南大户们养着呢又怎么会轻易除之。四爷,您是哪一路的人天下人都知道,若不是亲眼看到你的行事,上次也不会投诚,不过,到底您是皇子,也许跟许多人是对着的,太子那里……”
胤禛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自有我的做法,你若是不信再合作也无意思。不是同盟便是敌人,这是当然的,不晓得顾当家到底想做哪一种?”
如月注意到伍十弦的手微微动了动,顾云却似乎不以为意,“我不过是有些等不及,要知道有人算过我的命,可是活不长久呢,我可不想到死了也见不到想要的结果。我也知道朝中无人再能依靠,而姚家势力太大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只是四爷,我觉得您若是想除弊立新,那么只做臣怕是不成事的。”
“大胆!”胤禛呵斥道,“这些话该是你这个草莽之人能妄议的吗?我要做什么样的人不劳你用心,咱们的交易做好才是紧要。若还想谈那就不要再说此类话。”
“好吧。那就只说当下,请舱中详谈。”顾云挑开帘子躬身进去了。
胤禛看了眼如月,如月立即道:“我在外候着。”胤禛嗯了声,又对伍十弦道:“你也在外等着。”说完他也就跟着进了舱中。
这是艘最普通的湖船,停靠在湖中显得颇不起眼,如月侧坐在船头看着前方,舱中人说话很轻若不用心法是听不到的,如月没那个心思去探听他们的部署,只是尽量放松了心情去欣赏夜景。方才顾云和胤禛的对话还总在心间萦绕,其一顾云投诚的条件是扳倒姚家。其二胤禛有坚定的信念去反贪,其三顾云曾跟胤禩和胤礽接触过,显然未果。其四顾云自云身边少不了美女相伴。想到这里如月就有些别扭起来,兰若那夜她可是永生难忘的,也许只是随口说给胤禛听的话,可他能不再去打扰哥哥不是很好的吗。那自己还遗憾个什么劲儿?
“琅格格。”
突然被人叫了声如月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是伍十弦,这玄衣男子站在离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何事?”
“您可有什么事需要回禀四爷?”见如月疑惑的望着自己,伍十弦补充道:“您一直在叹气。”
如月恍然后不好意思道:“没有的,就是想了些以前的事。”一问一答后二人就又沉默了下来。如月觉得如此很是生分。既同舟共度过,也认识了那么久,是不是该主动跟他说说话?想到这里她笑道:“伍大人。您要是站累了,也坐坐?”
“属下不累。”
“哦……好吧。”找不出话题的如月动着脑筋想话题,当看到对方的佩剑。她的心一动。“伍大人贵庚?”这问题很不搭调,说完如月就想收回此话,自觉很像现世的大妈看到未婚男女时的问话。
伍十弦却认真答道:“属下二十六岁。”
原来是同龄人,如月打量着他,看不出啊,还以为是三十了呢,不过刚认识他时也这副样子。难道到了四十还是这样?被如月看得有些怪的伍十弦正想往回退几步,就听她又道:“听说你和玉烟都是从小就跟着四爷的。都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不做护卫了呢?”
“属下是从小就跟着四爷,没打算不做护卫。”
“但是这样你自己的生活不就没有了?那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四爷,他将来……呃,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属下是从小被佟佳主子收养的,后来跟着四爷了,从没想过要离开,属下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保护四爷的安全就是属下一生的使命。”
“呃,别叫自己属下了,听着怪别扭的,自称我就可以了。唉,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虽说人各有志,反正我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玉烟是个好姑娘。”
如月这么突然换了话题,伍十弦就有点僵,话都没接上。“别不承认,我已经猜到了,虽然玉烟从来没说过。你可知道玉烟没事的时候就会发呆,她不是看窗外就是门外,还有她一直收着一支黑翎箭,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去年我就发现她偷偷拿出来看,那上面有个卐字的花样,就跟你剑上的那个一样。”说着她指了下剑鞘,一个极小的卐字隐藏在一堆花纹中,任谁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发现的,伍十弦惊讶的看着她,如月把风帽脱了下来,风吹乱了头发,她在很得意的笑:“我眼睛很毒的,原来以为她喜欢四爷,不过怎么看都不像,这次南巡我却是瞧出来了。你要是有想法,我去给四爷说。”
“不。”伍十弦急促的制止道:“格格不要说。这件事万不能被四爷知道。”
“怎么说?”如月压低了声音,探头看了眼舟仓。
“规矩是不允许我们这种奴才间有婚姻的,而且我们都曾在佟佳主子那里发过誓,独身终老。”
“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