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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臂一回身,没人。可除了依稀传来的人声,她真的能听到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是被鬼吓怕了,如月顿时后脊梁冒汗,顾不得仔细看回身撒腿就跑,若是回头。定能见到一只黄皮子正探头探脑的张望她离去的方向。
跑了一会儿,眼见着能看到主路了,如月心里一松,正放下了心慢下脚步,忽然踩空整个人往下坠落。失重感让她大喊一声,等落了地如月才发现自己掉到一处半人高的洞里(花月笑清风第一百七十九章初见内容)。心怦怦直跳。镇静了一下后她观察了一下处境,这里可能是废弃的捕兽陷阱。后来被草掩住了。再检查自己,在坠落时衣服被扯了几道口子,脚踝微有疼痛,其他到没什么。幸好没有捕兽器,要不更惨了。如月暗道倒霉,又庆幸这副狼狈样子没人看到。可是,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啊,看看及胸的边缘,如月试着想要撑出去,蓦然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一双男人的鞋!
如月大惊,没见有人走过来呀!她顺着鞋往上看——皂色的袍角,剑鞘和玉佩,再向上看,一个男人正看着自己。他大约二十五六岁,样貌普通,眼神锐利,无声互看了一会儿,如月忍不住咳嗽一声,心说您在那里杵着做什么呀,就算是男女授受不亲不得相扶,您也说句话吧。
那人果然开口了,也不躬身只居高临下皱着眉打量着如月道:“你做什么呢?”
如月汗,我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都这样了难道在玩?!她正要解释,就听远处有人说话,“伍兄,找到人啦?”
如月闻声向后看去,见来者是个二十出头圆胖的男子,他拨开树枝笑眯眯的过来,身后还有数个侍卫打扮的随从跟着,他见了如月显然很是吃惊,诧异道:“咦,真是个女的,是和那小子一路的吗?”
姓伍的男子答道:“尚不知。”他垂首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如月回道:“我是来游山的,和仆从走失了,去寻人结果不小心掉到坑里了。”
后来的那人挑着眉确认道:“仆从?是个黑皮肤大眼睛的小子吗?还擒了只兔子的?”
如月道:“正是。敢问他在哪里?”
这二人互相看了眼,后者对随从道:“把人带过来。”
那人应了匆匆退下,一会儿就又有一队人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正提溜着一脸愤怒的缦缨,这小子被捉住了手里仍提着那只兔子(花月笑清风第一百七十九章初见内容)。如月见势不妙,喊了句:“小缨!”
缦缨见到主子的样子,先是一愣就发起急来,他扔了兔子挣扎大喊道:“姑娘,他们怎么你了?”
如月忙道:“我没事,你是怎么了?”
缦缨气哼哼道:“他们不讲理!我打兔子,一个不小心石子儿打到亭子里了,他们就说我冲撞了他们的爷,这里又不是他家的,只凭他们能在那里,就不兴其他人去吗,我的石子儿又没打到人,刺什么客啊,老子要真是刺客还用石子儿做什么!他们这就是仗势欺人!啊~”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是那个圆胖青年,他冷笑道:“嘴里放干净点,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缦缨的脸被打红了,他嘴角带血却犹自挣扎叫骂。如月已看出不对,忙喝止道:“缦缨,不得无礼!”
正闹着就听有人道:“怎么了,这么吵闹。事情问清楚了吗?”
闻此声,那两个男子神色具是一敛,和一干随从皆躬身退步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位年轻人从主路低身进来,他见到如月的样子微有吃惊继而就打量起她来,如月见这人负手而立,穿着天青的袍子,外罩了件绛缎暗花紧身,整体样式简单也未有什么装饰,他形容清贵,挺拔而瘦,第一眼看过去便是很干净的感觉。只是他头发长了却没剔去显得有些怪,此时一束阳光正好映在他的眼睛上,男子微眯着眼打量如月,那神气仿佛是捕到了猎物正寻思怎么处理呢。
如月见了这人心里不知怎地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有无法抑制的畏惧感,这两种感觉绞在心里很是奇妙,她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手心里冒汗。忽然从这人身后闪出一个俊俏少年,这少年只到那男子的肩膀处,他身着素色长袍系着白色腰带,身量单薄,头发未除又戴着孝让他看上去形容憔悴,如月一见他轻呼出口:“唉呀,十三阿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训斥
章佳敏儿已经故去一个多月了,胤祥在午夜梦回之时还是常常惊醒,醒时已是泪流满面(花月笑清风第一百八十章训斥内容)。满族的儿女从不为父母的逝去长久哭泣,不断的哭泣会被人视为懦弱,这是常规,对于皇子来说“适度”更是十分重要的,一开始的悲伤被当做孝顺,之后再痛苦那就很无谓了,即使有眼泪也是要流进肚子里去的。
胤祥知道但是做不到。子凭母贵,章佳敏儿的出身没有很显赫,所以他只是爱新觉罗家一众儿子里普通的一员,从很小的时候胤祥就知道皇父的真正看重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在这个大而冷漠的宫闱里只有母亲能给他安全和依靠,而他自己也只想效仿额涅安安静静的存在着,章佳敏儿的身体很柔弱,心却很强大,遇到了很多事她总是微笑没有抱怨得失,她总能在一朵花一只鸟身上发现微小的喜悦,她是母亲,更是他的第一个老师,这样一个人不在了,永远不在了,十三岁的胤祥觉得天崩了,心碎了,灵魂似乎也随之而去。
于是他不顾皇父的劝阻,长跪不起,水米不进,哭到失声眼睛模糊,偌大的灵堂在白日总是熙熙攘攘来很多人,夜里凄清的让人绝望,随着时间流逝连白天也凄清起来(花月笑清风180章节)。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不是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还有一个人在陪着自己。那是他的四哥。于是胤祥顺从了安排,来到了永和宫居住。
在永和宫里服侍胤祥的人很周到,没有半点不敬处,德妃做的很好,嘘寒问暖每日必会探视过问,让人挑不到一点错。连皇上都赞赏她贤德。很多人都说他找了一个好靠山,又有很多人说你必须要去讨好她,你的将来全靠这位主子了,就像从小被舅舅教的那样:有些人不论你喜不喜欢都得去迎合他,直到你足够强能自保的一天,否则随性而为就是鲁莽,在宫廷里不够聪明的结果是会死的,而且还会连累他人。所以胤祥一直做得很好。所以他的皇父喜欢他。但这回胤祥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讨厌胤祯,也不是叛逆,因为他的母亲只有一个。
至于将来?胤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将来,像早早就表明了不争之心的皇兄们一样,从出生开始已然就退出了角逐的舞台。何况他对地位权利全然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他的笑和逢迎只为了能让他们一家人过得安全些。如果可以他宁可放下一切远走他乡,游遍美景看尽百态。也许懂自己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从来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从来没有过多的劝解,在额涅去世后,一切就和以前一样自然。他教自己习字和数算,会邀请自己去做客谈谈书画金石之道,讲讲禅心佛法。这就是他的四哥。
这一次为了一句话对四哥不敬的话,他和胤祯打架,虽彼此没伤到谁,却惹得德妃很不高兴,她像以往那样没有责备自己,只说了一句:“祥儿。你这样做本宫很伤心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呢?”
是谁?没有人,但胤祥知道她指的是谁。他不想事与愿违让德妃更不喜欢四哥,所以忍住脾气叩首认错,只解释说是自己心绪不宁,德妃但笑不语。胤祯却在事后讥讽道:“胤祥。我才是四哥的亲兄弟!记住了。就算我们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管!”
当夜他就失眠了,深深的孤独感快叫他失控了(花月笑清风180章节)。连着两日他整夜对着额涅的画像发呆。那是琅如月送给他的肖像画,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只见过母亲一面的小丫头能画出这么传神的画来。就像以前就见过认识似地。他的额涅未着大妆,只穿了寻常衣物侧坐在窗前笑吟吟的望过来,睹画思人他无声的流着泪,额涅,儿子好想你呀。
也许是没怎么进膳的缘故,从上书房出来的十三阿哥居然晕厥了,虽然再三嘱咐随从们不得说出去,可这事儿还是被皇帝知道了,又是请太医又是探看的,后来德妃是怎么说的?那张打扮的极精致的脸显出温柔色,沉重道:“祥儿呀,都是哀家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唉,若是敏儿妹子地下有知该怎生抱怨哀家的。你瞧连万岁爷都在责怪我对你不经心。”
这语气让他悚然一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