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钧毅犹豫着回答道:“我还没有想好买什么股票。”
小海关切地说:“哥们儿,是不是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
崔钧毅鼓起勇气:“不是。现在是单边下跌市,这样的市场最好的方法是远离,我估计我们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亏本。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胜出。”
小海笑着说:“有头脑,不过这也是冒险!”
崔钧毅:“这事儿,你可得为我保密啊。”
小海:“放心,我不会说的。做股票的都知道:操作秘密是绝对不能说的。”
一会儿,武总秘书曾辉玲来找崔钧毅,说武总找他。崔钧毅想,这个小海,肯定把他的操作秘密汇报给武总了。他闷头跟着曾辉玲去见武总,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武总交代。
见了武总,他刚要说话,吴单进来了。他走近武琼斯办公室,递上一摞文件:“武总,北海发展的这批款子到期了,您看,是不是还款?”
武琼斯抬起头:“还?马上要去西藏了,西藏金珠,还要不要?”
吴单小声道:“北海发展的黄总可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们要好好感激人家啊。这笔款子救过我们的命!”
武琼斯摆摆手,站起来:“知道!再拖半个月吧,打完西藏金珠,就还!”
吴单跟进一步:“武总,还是先还吧,黄总那里恐怕顶不住……”
武琼斯不耐烦了,他提高了声调,“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说着他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和了一下语调,“老吴,我知道你和黄总的感情,我和黄总的感情也很深,等我们从西藏回来,一定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资金紧啊!全在696 国债里,今年是挣了一点钱,可去年的亏还没有堵上啊!”
吴单不说话,武琼斯又接着说:“西藏回来,你陪我去一趟吧。你安排,我去向黄总请罪!这个给你,去吧,安排明天的会,准备西藏战役!”
吴单勉强地说:“好吧,我安排!”说着吴单接过文件,向门口走去。武琼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在他身后道:“对了,这次这批学员怎么样?有特别的吗?”
吴单回过身来:“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申江、张梅都不错,很机灵。”
武总指了指崔钧毅,“他呢?他怎么样?”
吴单对崔钧毅说:“小崔,你还是不要玩小聪明了,我们这里不要自作聪明的人!”
武总挥挥手:“你去吧!我想对你说的,吴经理已经说了。我是看你挺聪明,怕你被聪明误了,提醒你一下。”
崔钧毅心里怦地一跳,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很希望抓住这个工作机会。他经不起折腾了,得赶快挣钱!另外,他也不希望输给张梅,如果到头来,张梅留下来,他却卷铺盖走人了,自己的脸往哪儿搁?怎么跟张姨交待?
一个下午,崔钧毅都闷闷的,想不出什么道道来。晚上回到家,顺手从客厅取了张姨订的《新闻晚报》,看到小海的大幅工作照以及他接受记者采访解读金杯汽车的文章。崔钧毅预感到小海要倒霉了。金杯汽车和吴单有关,崔钧毅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听吴单在和一个人打电话谈金杯的事儿。小海揭金杯汽车的底,不是找死吗?
一会儿,张姨回来了,推门看他,“今天回来挺早。”
崔钧毅回道:“单位没什么事儿。”想到张梅和自己一起工作,他问张姨:“张梅参加工作了?我见她也在黄浦证券。”
张姨退了出去,在客厅里倒茶:“张梅倒是说过的,不过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她说是在实习。你们要是在一块儿,你就照顾照顾她,她不懂事。”
崔钧毅不说话了,想来想去,也许不是他照顾张梅,而是要张梅照顾他呢!这个上海女孩,让他琢磨不透。他苦苦相求,想进黄浦,那么难!而这个女孩呢?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还是精明的女孩办事容易啊!是她的精明在起作用,还是她的“女孩”在起作用呢?想着想着,崔钧毅觉得自己无聊起来,人家的事儿关自己什么?难道自己在嫉妒人家?
第二天,崔钧毅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小海的位置已经空下来了。
崔钧毅问吴单:“小海呢?是不是被开除了?”
吴单:“是,他小子干得不耐烦了!知道他为什么卷铺盖卷儿吗?”
“知道的绝对不能说!”崔钧毅痛苦地说。
崔钧毅正要走,吴单喊住他:“你很聪明!”
“我其实一点都不聪明,我刚刚来。”崔钧毅心里很难过。
吴单教训道:“你不是‘刚刚来’,你是‘实习生’。已经实习一个月了!”吴单的声音很大,有点恶狠狠。
“是!我是实习生!”崔钧毅差不多就要被击垮了。
吴单放松了语调:“我考考你,银行利率提高,股票价格是下跌还是上升?”
“跌!”
“错!上升!”吴单道,“当所有的人都预感银行利率要提高,预计股票要跌的时候,实际上股票已经跌了。等到银行真的提高了利率,股票价格就该上升!”
“那么我们该买进?”
吴单提高了嗓门:“又错!我们该卖出!”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们。“因为,买进的时机早已经过去,股票价格上升的时候,我们就该卖出!”
崔钧毅一边回答,一边不由自主地往门口退去:“哦!是应该卖出!”
“站住!”吴单站起来,踱了两步,“给你个问题,现在,中国央行已经连续三次降息,你认为我们应该加仓还是减仓?”他像在问崔钧毅,又像是在问自己,“央行还会加息吗?”他转过身,递过来一些资料。这回他的语调柔和了许多,“带着这个问题好好学习,有你要学的东西。还有这些资料,你去做做功课,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崔钧毅接了吴经理给他的材料,转身出门,吴单在后面叮嘱道:“知道我招人的原则吗?”
“知道的绝对不能说!”崔钧毅答道。
“对了。一个优秀操盘手,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呢?纪律观念,纪律是第一位的。”
崔钧毅看了看吴单给他的资料,原来是大航集团的财务报表。又是大航集团!周重天的地盘,周妮的父亲。那次失败、屈辱的求职经历在崔钧毅脑中掠过……
“有什么想法?”吴单问。
崔钧毅收拢心神,鼓起勇气说:“这家公司主营方向不明确,但是,刚刚从股市上圈来不少钱,可能希望委托理财!”
吴单笑了,哈哈大笑,指着他叫道:“果然我没有看走眼,你天生就有对金钱的敏锐嗅觉。好!那你就把它吃下来。就是你了,既然你看出来了,这条大鱼就交给你!”吴单的课,大家都不敢马虎,谁都知道吴单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吴单却是经常迟到,8 点半的课,9 点才到。他走到讲台上,拉开座椅坐上,吆喝服务小姐端来咖啡,点上雪茄,然后开始打电话。打完电话,又说,6 月1 日,西藏金珠上市,要准备去打新股,昨晚一晚上没有睡觉。我们资金小,和那么多公司竞争,劣势啊,全是劣势!我们又没有那边的关系。如果说股票市场是蛮荒丛林,那么黄浦证券就是角斗场。我们肚子里有很多股民在斗,我们自己又要和那些巨型机构斗,难哪!
他慨叹着。
股票难不难?不难!也难!股票无价值可言,只有价格,价格反映的是人们对它的需求程度。需求度高,价格就高;需求度低,价格就低。关键是需求。比如西藏金珠,它的股值多少钱呢?它的真实价值是谁也不知道的。不要相信那些报表,资产估值表谁能相信呢?关键是需求。同样的股票,有10个人想买和有1000个人想买,价格会完全不同。同样的价值,价格可能相差10倍。优秀的操盘手怎么确定一只股票的价格呢?他必须分析买方力量大,还是卖方力量大。但是,买方和卖方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他们真实的想法的,你只能自己去判断,去看图。买方和卖方只要他们行动,就会在图形上留下痕迹,一个操盘手要像鬣狗一样盯住图形。图形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价格均线,5 日线是短期趋势线,10日线是短期趋势的生命线,真正的强势股是沿着5 日线上升而不会跌破10日线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操盘手把10日线看得很重的原因。跌破10日线会吓出散户筹码,拉上5 日线,会引进跟风盘……
听着吴单讲课,崔钧毅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把这个灵感直接报告给武琼斯。他悄悄地退出课堂,来到顶楼武琼斯的办公室。武琼斯的秘书曾辉玲问他有什么事儿,他想了一下,说有个关于去西藏打新股的个人建议想